这个晚上真是接二连三地出事呵!
使得这个事件在局里说起来,都会令人色变。
因此,事情开始变得更加严重了。
如果不尽快把案子破了,给失踪夫妻定一个被害命谋财名,很快,社会上就会流传许多风言风语的了。
虽然局里作出个明确规定,不准刑警们在社会上传播这个案件。
但是,局里四百多号人,谁护得住谁的嘴呀?
所以说一千道一万,破案才是硬道理。
但怎样个破法却存在着争议。
有人提出,很多事端都与阴叔那间屋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索性找到屋主,摆明情况,把屋子连地脚一起铲起算了。
这样不就一了百了?
可也有不同意这样子干的。
虽然这样干一了百了,但如此一来,此案就成了无头公案了。
你想啊,这个阴叔,吕和良带领的刑警支队接二连三地对他租住的屋子进行干忧,他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他即使知道了,冒险仍然要回到这间他租住的屋子里去。
由此可见,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而吸引他回屋子去的原因,虽然大家还不知道。
但这间屋子却成为了刑警们能够隐隐约约接触到阴叔的桥梁!
一旦把它拆除了,日后要找到阴叔恐怕难上加难了。
虽然不敢肯定,但从几次情况来看,这个嫌疑犯阴叔都离不开这间屋子,这就使得专案组有了可针对的目标。
最后,这个意见还是占了大多数,因而,局里决定,暂且不拆屋。
吕和良为了稳妥起见,还专门请教过县火葬场的刘中国,希望听听他的意见。
本来,吕和良在火葬场的时候,对这些东西还熟悉过刘中国的,但他离开火葬场好多年了,也就对那些事逐渐淡忘,反而不及长时间呆在火葬场的刘中国了。
现在先说刘中国见吕和良请教他,他就沉吟着回答道:
“说实话吧。这个阴叔应该是个吸魂养体的邪门歪道人物来的。具体属于那门那个道派的我不知道。但有一个情况是可以肯定了的。那就是他自从离开县火葬场之后,已经体质虚弱不堪。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他从县火葬场逃离时,不是眨眼之间就钻入树林子里去,没了人影儿了吗?”
“对啊!”
“这就是说,那个时候,他还身强体壮,所以动作才会如此迅速!”
“这个没错。那么,他现在……”
刘中国见刑警们仍然不明白,他也不直接说出来,而是转头问谢全:
“那晚你不是直接和阴叔交过手的吗?说说那时的情况出来吧。大家听了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的了。”
谢全的表情有些呆呆的,坐在他旁边的人提醒他,他才知道刘中国在问那晚他被阴叔咬的事,于是就说:
“那天晚上在冷水村的时候,我和他交手,只扭打了一会儿,他就气急败坏地用嘴来咬我。但并不是很痛的样子……”
刘中国就补充说:
“他不是咬你不痛。他如果气盛之时咬你,即使你没死,但伤势也不会象现在这么轻。他现在是已经日薄西山了,没有能力再杀人了!”
“哦,是这样!”
“可他为了仍然要活下去啊,对吧?”吕和良接过话题道。“他也就只得再回那间租屋去。也许是吸吮什么来补充能量。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可看到里屋泥土松动的现象。所以,只要我们蹲守冷水村,就一定能够抓捕他归案。”
刘中国想想吕和良的说话也有道理。
吕和良继续分析道:
“刘中国刚才说阴叔已经日薄西山了。那么,我们在阴叔里屋捡到的断臂怎么会这样新鲜?他不重新杀人,他何来一只新手臂?”
“可见,那手臂不是别人的,而应该是回家失踪夫妻的丈夫的。你没注意听小刑警所说,他身后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还伸过断臂来向他讨还吗?也许这是一种瞬间的影像,按科学的说法,在特定物理条件下,某些地方会将曾经出现过的景象记录下来,当适当条件具备时,就会将过去记录下的影像重新播放出来。”吕和良一口气把自己的看法全说了出来。
一旁的小刑警就说:
“这个不应该是物理、化学条件下的影像。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影像出现也只能是他们过去曾经做过的事情。而不能象那天晚上那样,直接参与到事情的进行中。”
“嘿嘿,好样的!分析得有道理。不过,那一男一女的出现,多少还是与他们生前的情况有割不断的关系。你们想呀,那阴叔生生砍下人家的手臂,那场面当然很凄惨很激烈,所以人死前的冤屈和愤恨就会加大人体上的静电场,从而粘附在里屋的墙壁上。所以小刑警看到的应该就是这个。而从迷信角度看,阴叔要吸人家魂魄,必然要采取恶毒手段来制服夫妻俩。诸如念咒语束缚人家的魂魄不准逃跑,做法场形成幽魂囚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