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毕竟长大了,也渐渐明白那些东西是一些不宜靠近和接触的,害怕反而有些上了心头。
而更可怕的是,往日虽然怪怪的有许多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但它毕竟还是不伤及谁的什么而相安无事。
而在吕和良发过那顿脾气之后,情况就有了很大的变化。
每天晚上屋子里的所有窗子都会莫明其妙地“噼呖啪啦”响起,既没有风来也无雨,窗户怎么就狠狠地撞向窗框上去了?
第二天认真细致地检查过窗户,并把松动的上紧它。
可一到深更半夜,它又响了。
吕和良不禁头皮发麻起来,后来壮着胆起床,心想反正都被吵醒了,就索性去一趟厕所吧。
于是迷迷糊糊到了厕所,他打开门进去,刚关上门,厕所的灯就灭了,真是不巧,灯的开关在外面,于是他又要出去再打开灯。
然而,更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他接着发现的是:门被上锁了!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背后好象有人,回头一看,竟然有一个黑影,泛着一丝儿几乎看不到的、诡异的绿光,在他的背后无声无息地飘过!
吕和良明明感觉到那阵阴风了,可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他只感到自己浑身起满鸡皮疙瘩,却没有看到什么。
接着,窗外,一双白森森的手骨,仿佛要从窗框伸进来似的,眼看着越伸越长,就要触到吕和良了,和良顿时被吓得发不出声音来,神经绷得快不行了,心脏跳得都要跳出身体外了,“啊!——”他几乎就只会发出尖叫,并且用身子撞破了厕所的门。
窗外,是一张阴森森的女孩的脸,慢慢的回过头来。
天啊!
那张脸已经开始腐烂了!
泛着一丝儿几乎看不到的、诡异的绿光,头发在风吹之下半遮挡着脸地横着飘荡,样子十分可怕,使得气氛到了快要窒息的程度。
吕和良被吓的脸青得如同死去一样,头皮在阵阵发麻,全身被冷汗湿透了,他转身就想跑回到卧室的床上去,眼睛再也不愿看一下那女孩的脸。
但是,这会儿,在他的后面,一声凄惨得直透人的内心的叫唤响了起来:
“别走——陪我——我好孤独……”
那声音仿佛从地底下传回到人世间一般阴森、可怕,直透人的肌肤、骨肉、心脏。
好不容易东躲西藏的,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简直到了精疲力竭了,困倦终于战胜了恐惧,他才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小睡了一会。
睡眼惺忪地回到单位,大家都在谈论谁租了什么样的房子,吕和良就气鼓鼓地说自己仅用一百元就租了两百多平方米的整幢屋子呢。
这本来是吕和良的气头上说的话。
但因他平日里都不太说话的,人家也没听出他话中有话,就起哄着说要到他租的大屋子里去玩。
正好明天就到周末了,同事们知道吕和良用很便宜的钱租了一间很大的房子,说什么都要来过周末。
吕和良顿时感到了天旋地转。
怎么办?
总不能跟刚交不久的新同事们说,“你们别来了,我租的屋子闹鬼”吧?
初秋的星期六,这南方的小县城,虽然也是枝头树叶逐渐变黄,景色有些萧瑟。
但因为天气还很暖和,年轻的人们依然一身夏装,又适逢周末,所以相约到吕和良租住的屋子去玩,权当秋游。
对吕和良的同事们来说,青年男女相约郊游,既可增进彼此的了解,又可趁机观察彼此是否适合自己,所以显得兴味盎然。
他们到集市上买了许多菜蔬,大袋小袋左挽右提的往吕和良的租屋而去。
可没想到吕和良租住的屋子离城镇竟然是那么远!
半路上,那个负责吹号的马小虎,他胖乎乎的身体早就冒汗了,气喘得有点像拉风箱似的,一边举起提着袋的圆嘟嘟的手用手背擦汗,一边抱怨说:
“哎哟,每天上下班要走那么远的路,换了我,那间屋子再怎么便宜我也不租。我宁肯吃少些,也不愿为了省几百元房租而跑这么远的路。”
“好在你说了是换了你才不干的。其实,在远郊有一间大屋子,远离城市的暄嚣,是外国目前最流行的生活方式。它的好处在于,一天辛苦工作之后,回到远离城镇的家,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清静的家,可以使身心得到彻底恢复。既利于身体,也利于更好地工作。”女司仪陈莉莉反驳马小虎道。
“莉莉,你好象忘记说一个条件,那就是人家外国人基本上是有自己私家车的。而到郊外又有很好的交通道路。哪像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大袋小袋的提在手上,一会儿往半山腰的小道上爬,一会儿又直直的往下坡路走去……”一个叫做叶家田的青年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名叫李北海的小伙子就插话道:
“怪不得吕和良听说我们要到他租住的屋子过周末,老大不情愿的。要不是莉莉说反正是把这个周末当秋游的,他还会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