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对瓷砖面上的饿鬼画面和肥猪肉敬而远之的,这一点是不会错的。
因为大家都在原地打抖,根本没移动过位置。
那么,那块肥猪肉呢?
它怎么不见了呀?
这不等于说,肥猪肉被瓷砖面上的那只饿鬼吃了!
一联想到此,大家那个怕呀,不仅是手脚在筛糠了,连牙齿也“得得得”地打起架来。
人人脸色发青,眼睛发寡。
要不是屋外大雨滂沱,大家早就跑得没了踪影。
面对如此尴尬的场面。
吕和良强堆笑脸道:
“其实,大家不必怕的。你越怕,心就越怯。虽然那些奇异的现象确实有些解释不清楚,但也不至于要命的。你们想想是不是?真要命的话,我早就变成他们的一员啦,对不对?还能像现在和大家在一起吗?”
吕和良刚说到这儿,大家就愣住了,又是互相不哼声地看看,周芸突然醍醐灌顶起来,伸手就往吕和良的脸上去,出力一拧。
只听吕和良杀猪一般号叫起来。
“哎哟呀——你干什么呀?想要人命吗?”
听得吕和良如此反应,看他不似装出来的痛苦样子,连眼耳口鼻都皱做一堆儿了,确实痛得不轻,大伙儿才松了一口气。
周芸还拍着自己又圆又大的胸部窄小的中间,当作是拍心口儿,长出一口气说:
“这样知痛又号叫都好些!就怕你已经不知痛不懂痛了。据说那些鬼怪东西是不知道疼痛的,更不会因为被人拧痛了而叫出声的……”
“鬼什么鬼呀!真是生人不生胆的。真那么厉害,我早就没命啦!还和你们做什么同事呀?不信我挖开瓷砖给你们看吧,其实什么也没有!”
这下轮到吕和良发火了,再次强调自己活得好好的。
这半天来,他一直是赔着万般小心,可还是没得到大家的信任和理解,他是终于忍不住吼叫了。
吕和良吼完,“咚咚咚”有些火气地到厨房去。
他要证明这里什么也没有,大家不必惊这惊那的。
也许,刚才周芸拧他的脸着实下手重了些。
不一会儿,吕和良从厨房里拿出一把锄头,二话不说,就把地面上的瓷砖掘起,确实是些铺瓷砖垫低的沙土。
吕和良一面气呼呼地掘一下,就说一句“看到了吧,什么也没有,是吧?”他这样子气呼呼地说着,又来了第二下,接着是第三下。
可是,就在这第三锄下去之后,一声悠长的人类听不懂的声音以及怪异的语言和悲苦的呻吟,从地面深处阴森森地传了上来。
这声呻吟声似有若无,仿佛很艰难才从深重的泥土压迫下,硬挤出声来,并悠悠地传上来的。
听得大家的心都收紧起来,神经绷紧着,大气不敢喘一下,毛管就禁不住松动,头皮又一次一阵一阵地发麻。
莉莉张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周芸,那意思是你听到了么?
周芸当然听到了,还浑身毛骨悚然呢。
也瞪大了眼睛回望莉莉,见她已经冷汗涔涔而出,脸色越来越白,和白纸的苍白都有得比了。
周芸就生怕她被惊吓过度,支撑不住,就想移近身体过去给她做支撑。
那曾想,周芸还没有移近莉莉的身旁,突然,叶家田头一歪,软绵绵地躺到刘中国的身上,吓得刘中国“嗷”的一声叫,手抖抖地去扶叶家田。
竟然扶不住。
眼看着又要继续往下侧倒,李北海冲近去帮上一把,才把叶家田扶稳……
那场又长又大的雨呵,真是煎熬人的心呀!
大伙儿盼它早点儿结束,好离开吕和良租住的邪气十足的屋子,可它偏偏斗气似的,越下越起劲儿;越下越没有收敛的迹象。
只把大伙儿的心急得没了脾气。
快近下午六点的时候,天还完全黑下来了。
都说十月间天气夜长日短,这话不假。
由于长时间下雨,屋子里这会儿墙壁都湿透了。
本来,这没有什么,屋子是起在半山上的,地表长时间被雨水浸泡,外墙又经这半天的不断淋湿,墙壁因为回潮显得湿淋淋的一点都不奇怪。
但问题是,那些从墙壁上渗出来的水,不似潮湿的雨水,反而有点像人的眼泪。
看它们渗出墙来的时候,竟然诡异得不得了。
成双成对流下来,就如同有一群人围在房间的墙壁在凄惨地啼哭一样。
有些干脆就在墙上的两个小孔里往外流,完全是眼睛流泪的诡异版,没有什么阴森恐怖之处,却无端端让人起满鸡皮疙瘩!
天开始黑下来的时候,李北海就想去拉电际着灯,却被吕和良一把拉住了他,警告他说:
“你没见墙上的水在往外渗的吗?直接用手去碰电际,很容易触电的。应该用一截子干的木棍去触动电际才好。”
李北海想想也对,就到厨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