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
我都已经被迷到双眼紧闭了?
还懵然无知!
要不是多得这个路人的提醒,我就糊里糊涂跟着她入山坳里,估计也就着了她的道了,也就不会再在今天能和大家喝上两杯儿酒了。
说来这话题沉重呀!
我是能平安无事和大家伙儿乐呵乐呵了,可是,那个提醒我的年轻人就惨了。
自从那晚上他叫醒我之后,我和他一起回到村里去。
第二天,奇怪的事情就出现了。
那个青年无缘无故地就病了。
说是先是感到头痛,后来迷迷糊糊地说胡话,口吐白沫,之后就不省人事,一直卧床不起。
他家里人见他快不行了,就左托右托左邻右舍,帮忙寻找个道术师来驱邪。
我是他救的,他也是因救我而中邪的,所以帮找道术师的事,我最埋力。
好在平日里穿州过省的,知道在那儿有高手,就不辞劳苦,帮他请回了道术师。
那道术师确实是个高手,一入我们村民小组,都不用我带,就直奔那青年的家,还呼呼喝喝的说什么妖邪不得无礼,不去投胎跑来这里为祸人间,是不是想魂飞魄散呀?
可他呼喝一会后,不见有什么动静,就很可惜的样子,摇了摇头,吩咐摆道场,做法事。
法事从傍晚做到下半夜,正当大家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得一声很凄惨的哀叫,一道似是而非、若隐若现的白烟从那年青身上飘走,那道术师才双手合掌,说了许多的喃无阿弥陀佛,然后闭目入睡。
嘿,说起来真的不让你不信。
那道术师说他已经把妖孽赶走了,中邪的青年就安心静养吧,不出一个月,就会没事的。
事情也果然被那个道术师说中了。
那个眼见着有气出就无气入的青年,经过那晚的法事之后,脸色渐渐恢复起人气来,过得两天,也懂得肚饿了,真的一个月不到就下床了……
吕师傅是个老实人。
虽然说他是得承父业,知道一些有关鬼神事宜。
但大多是停留在念咒画符上。
也往往是只闻其声,从来没见其影的。
那有三寸丁和刘工匠所讲的那样生猛,仿佛身临其境,与鬼相殴这般画蛇添足?
便不截破两人的鬼话。
知他们无非是讨好刘老板,以示刘老板碰到的事不算什么而已。
就笑笑,不出声。
可吕师傅的笑容太过直白了,让人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在嘲笑。
三寸丁就和刘泥水匠尴尬地互相看看,有些不满意吕师傅的不圆润和不懂溜须拍马,心里有些不满意。
刚好这时吕师傅要上厕所,而刘定坚又有些急,两人就一起往厕所去。
饭桌上就只剩下三寸丁和刘泥水匠,两人互相凑近脑袋来,叽叽喳喳不知说了些什么,后来两人就阴阴地笑起来。
这晚,大家喝得晕乎乎的,直到晚上十二点钟了,才觉得够瘾了。
于是互相叮嘱几句,相约好后天一起出发到县城去。
且说吕师傅是个老实人,平常没这么放开来喝过酒,但因为刘老板答应要带他出去见识大世界,也就高兴地喝个不亦乐乎。
离开刘家时已经有点东倒西歪了。
三人同刘老板告辞后,就晃悠着上路了。
走到岔路口的时候,三寸丁就抬起他的鼠眼,鬼鬼地说:
“我们知道吕师傅不信那些污秽事。前面我们大家就要分手了。你要真不怕,你就不跟着我们走怎么样?”
吕师傅一听,知道刚才自己对他们的话发笑,他们有心要找碴儿,就赌气地说不跟就不跟,你们先走就是了。
可刚分开不到一分钟,刘泥水匠又转了回来,喷着酒气,软绵绵地揽着吕师傅的肩,说:
“吕师傅,你别往心里去,这三寸丁就是小器,你都没揭穿他的鬼话,何必如此计较呢?是吧?”
说着就伸手摸吕师傅的腰际,要问烟抽。
吕师傅这才明白他转回来和稀泥,却原来是烟瘾起了,就从身上拿出烟来让他抽。
不料刘泥水匠抽了一会儿后,突然就脸色变起来,指着不远处的半山腰上的坟头叫:
“哎哟,真是说不得那些事呀!你看,一说就又见那些事了。那前面是什么?”
吕师傅抬头一看,在前面半山上的坟堆,果然绿莹莹的站起来一个鬼影,左右摇摆着,似乎饿坏了要出来觅食呢。
吕师傅揉揉眼睛,看了一会儿后,就笑了,说:
“今晚天气这么热,山上有磷燃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我不怕,你伴三寸丁走吧。”
刘泥水匠见他如此不怕鬼,就站起来追上三寸丁。
三寸丁见刘泥水匠来了,就问他得手了吗?
刘泥水匠笑着点点头说得手了。
两人说着,拐过一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