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肥婆凤的儿子尚智伟惨死在火葬场树林里是一件意外事件。
可以说是由学生们一种不当的好奇心惹出来的。
寻根究底之下,甚至可以说是肥婆凤的误导引起的。
她想吓唬儿子,事实却适得其反。
与火葬场没有一点儿的关系。
但是,按照同学们的讲述,那个手拿棍棒、微驼着背的老伯,还有他身后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是从何处来的呢?
警察为了核实事情真相,在确定了当天没有多少人到过殓尸房的事实后,对同学们指认的大群人所站的位置进行了观察和检查。
那大道的宽度也就六米不到,原来设计也是允许两辆车相向安全通过。
如果那晚真如同学们所说的那样,老伯的后面有一大群人的话,势必有人会站到大道旁的绿化草地上。
这样,只需看看殓尸房外大道两旁的草地,就可知道同学们所说的是否属实了。
显然,大道旁的绿化草地并没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
那低矮的青草,以及间中长出来的狗牙根、黑麦草和马蹄金,没有一棵被踩倒。
警察于是再问同学们,晚上黑糊糊的,有没有看错呀?
同学们好肯定地回答:没有看错!
那晚也没有黑糊糊的。
路边节能灯照得清楚着呢!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很诡异了。
吕和良其实也猜得出来是怎么回事的了。
但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他曾偷偷拉了苏同学到一旁去问:
“你说你们确实看到老伯及其身后的一大群人了?不错吧?那么,你看清楚那个老伯长什么模样没有?”
苏同学摇摇头,答:
“因为当时老伯和那帮人是站在节能灯的前面,节能灯的光线是从他们的背后射过来的。所以,我们只能看到他们的剪影、轮廓。”
“哦?那么……那个老伯是不是轻斜着肩膀,微驼着背脊的?而且,头形应该是没什么头发那种光秃形的?”
苏同学瞪大着惊讶的双眼,疑惑地说:
“对呀!这么说,你认识这个人?那说明我们没有说谎啦?警察……”
吕和良知道苏同学想对警察说,他找到有力证据了,那个老伯吕主任认识呢!
但吕和良不许他乱说,早走上一步护住他的嘴巴。
苏同学顿时“唔唔哇哇”挣扎个不停。
吕和良松开手时还喝止道:
“你可别乱说呵!我是根据你们的形容估计出来的。你对警察一说,还以为我们场里真有这样一个人呢!”
“我呸!呸!不说就不说,也用不着用你那只满手汗味烟味的手来护我啊!”
吕和良讪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伸过去握着苏同学的手连说对不住,对不住喔!
但你不能再和第二个人说这个事啦!
因为我说的这个人姓周,曾经做过我们场的夜班值班员,而且死了半年了,明白么?
不能再说出去了……
苏同学刹那间仿佛被人下了咒似的,愣在那儿,嘴巴张开来,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儿,只是机械地点点头。
就因为这件学生死亡事件里有这么诡异的事件,此刻,火葬场的班子领导坐到了一起,研究如何做好事后工作。
虽说这件事不关火葬场的事,可是,又不能完全说不关火葬场的事。
你给我找出那一大帮吓人的人来,那才真不关火葬场的事了!
“所以我说,这事后的事怎么处理,才更体现出功力和艺术呢。”许大宝感慨道。
他在座位上挪了挪屁股,伸手从抽屉里拿出烟盒来,正想抽一根出来时,忽然瞥见张副也在场,就停下手来。
张副见他如此体恤自己,就不好意思地低头看自己的笔记本。
“要不作处理呢,”许大宝接着道。“第二天满县城都会传说我们场闹鬼的事。若要求广大干部职工不得往外传,可现在的人不再是以前那么纯朴了,听党的说话了。那时候真是领导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像上次叶家田事件,说好保密的,结果场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有人还暗中唆使叶父敲诈我们三十万呢,直到现在还查不出是谁干的。真是人心不古呵!”
既然场长都感到左右不是,陷入了进退两难境地,大家也实在没有比场长更好的主意,班子会很快就陷入了僵局。
但是,召开班子会是提出问题、研究问题、讨论问题、解决问题的,总不能什么结果也没有,就宣布散会吧?
这种时候,就可以轮到做记录的吕和良插几句话了。
大家沉默不语了好一会后,许大宝就望向吕和良,然后和蔼地说:
“小吕你也是来参加会议的,也不妨说说你的看法嘛。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来,小吕你说说。”
往往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