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受骗的次数太多了。
而且次次新鲜,可谓花样百出、防不胜防!
虽然有几次也能追讨钱物回来,但毕竟浪费了人力物力,特别是时间。
所以老和尚提出要购物时,吕和良和谢全警惕起来一点都不奇怪。
但眼前的和尚虽然精神不太够,样子却是慈眉善目的,按理不应当是个又是来骗点米饭的主。
吕和良和谢全对望之后,并没作出不信任的表情。
谢全虽然有些犹豫迟疑的表情。
但他看到吕和良没有疑义,就有些咬牙赌一把的味道,开口道:
“好吧!你说说,你需要我们准备些什么?需要我们增派多少人手?只要能够把那两只妖孽消灭,能够做到的我们一定做到,有困难的,我们想办法去克服它!你就尽管交代我们办就是了。”
谢全的说话有些悲壮的味道,说得老和尚也忍不住嘿嘿笑起来,不无同情地说:
“也不用如此悲壮。哎,真是一次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啊!其实,我要的东西也不难解决,也不值什么钱,你们能够办得到的。”
老和尚说完,从他的衣裳里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张纸来,递给谢全,交代说:
“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来的,你们帮我准备好,明天我一定会再回来。”
说完,老和尚也不理吕和良和谢全的挽留,径直离开了县公安局。
谢全接过老和尚递给自己的纸张,那上面列有一份清单,写着老和尚明天所需要的东西。
但显然,谢全弄不明白清单上的东西有什么作用!
“我看不太明白,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吕主席,来来来,我们坐下来,一起研究研究,老和尚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只见纸张上写着:白米一千斤,石灰一千斤,大铁链二十米,汽油五十升。正阳,人气,囗舌。
谢全把那张纸看过两遍之后,仍然不大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用商量的口气问吕和良道: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呢?前面的还说得过去,也可以准备。这正阳、人气、口舌又是些什么东西?如何准备呢?”
吕和良就有些忍不住,笑起来,回答谢全的话道:
“这个老和尚,把物、人不分了。可能与古文行文不加标点符号有关,以致形成了一种行文习惯罢。其实,他纸上写得很白的,就是把不同种类的东西搅混在一起了。”
谢全仍然不明白,问:
“此话怎讲呢?”
“呶,这不明摆在眼前么!白米、石灰、铁链,都明白无误是什么了,对吧?至于多少斤这些数量词,就更不用解释了。只是这正阳,应该指的是中午;人气,就是需要一定的人员帮忙,以压倒秽物的阴气。最后一个口舌,如不猜错,与你我无关。”
“怎么又与我们没有关系了呢?既然没有关系,老和尚又写在这张纸上给我们干什么?”谢全一脸狐疑,皱着眉头问吕和良道。
吕和良答:“我说过了,老和尚有些文法与我们现在的人有些不同。纸上写的东西既包括了我们要做好的准备的东西,还包括了怎么样制服秽物的办法。其中的口舌二字,应该就是咒语、经文的使用,才可以制服妖孽。所以说他写的东西比较内容广泛又含蓄!”
“呵,是这样……”也不知谢全明白与否,反正他如此答了,就表示他是明白了。
其实谢全仍然是不甚了了的。
但因为有吕和良在一旁参谋着,心就大胆些。
吩咐何文儒,组织刑警支队的刑警们按纸上罗列的东西准备好就是了。
当晚一宿无话。
第二天一早,那个老和尚果然如约而来。
一见面,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问谢全有没有按照他昨天纸上所写准备好物品?
谢全见老和尚打混来写纸条,就有心报复老和尚,故意挺胸又响亮地回答:
“报告前辈,都依照你所写的要求,准备好了白米一千斤,石灰一千斤,大铁链二十米,汽油五十升,正阳用狗鞭代替,人气召集了五十人随时听候差遣。为了得到口舌,昨晚专门找了个死囚犯,并把他的口和舌头割了下来,都准备好了。”
老和尚一听,指着谢全连说了几个“你、你、你……”之后,话就说不下去了,不仅脸色发青,呼吸急促,还有些气不上来的样子。
一旁的吕和良,平日都是见谢全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没料到他今天会如此耍弄老和尚,自己先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
老和尚正埋怨着谢全如此愚笨,还搞到割死囚犯的口和舌头时,眼角余光,瞥见吕和良捂嘴偷笑,一下子也醒悟过来,方才知道自己被谢全耍了,搔着自己的秃顶,半晌回过神来,也是笑得老眼只剩下一条缝来。
还渍着嘴说:
“呵呵,呵呵,真是老朽愚昧老朽愚昧,差点就白生一场气了……”
这小插曲之后,刑警们早已严阵以待,把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