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刑警支队,吕和良把刘中国介绍给刑警支队的人认识。
谢全就叫吕和良和刘中国坐。
回头正想叫人倒茶水上来,那潘刑警乖巧得很,早已沏好两杯茶递了上来。
谢全就对刘中国说:
“刚才,吕场长在电话上向我大概说了个轮廓。我想,这个事还得由你本人亲自和我们说一遍。越详细越好。我们好从中发现些蛛丝马迹,从中找找突破口。小潘,你做笔录。”
谢全说完,就和刑警们一起,围住刘中国,听他把他的经历讲一遍。
当刘中国把自己与郑洁萍的事讲出来后,刑警们都沉默了。
谢全左手托着右手手肘,右手却伸到下巴,这会儿正用手指轻轻敲着他的上嘴唇呢。
半晌,谢全说:
“这么说,这个郑洁萍身上背负着几条人命喽!最起码可以这样说嘛,她是林玉莲一家烧死案和术士人命案的嫌疑人,就凭这个,我们就可以将她抓捕回局子里,慢慢审她。”
说完,谢全还喃喃细语道:
“我不信,她一个年轻女子,道行会比她的长辈深!”
嘿嘿,谢全这句说话可是含义深着呢,也只有吕和良听出他语意来。
吕和良于是抬头对着谢全问:
“那么,你打算几时行动?”
谢全沉吟一会,答:
“就今晚半夜!”
“好!”
刑场们听得谢副支队长决定今晚行动,就开始擦枪的擦枪,检查弹匣的检查弹匣。
潘刑警人勤快,走来一个一个点人头,叫外卖盒饭。
其时已经下午六点钟了,刑警队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确定下来要出警了,大家就不能再回家,再打电话。
否则出了泄密,如将被抓捕的犯人提前知悉情况,就有说不清的嫌疑了。
所以,当下大家还把手机也关掉了。
吕和良和刘中国当然也得入乡要随俗。
黄志有些心事的样子,在刑警支队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的。
不知大家还记得黄志这个名字没有?
如果告诉你,他曾经在林中村洼地里那间厨房,被拖入过地下,后来又莫明其妙被死去的吴绍康替换了的那个人,就是黄志,你也许就有印象了。
当下他小心翼翼地问吕和良:
“谢队,已经定下来了是吧?”
谢全反问道:“怎么,你还怕那些事吗?”
黄志就回答道:“报告谢队,我已经不怕那些事了。我近来业余时间找了心理医生进行辅导,正想试试是否矫正了过来。”
“好,好样的!那我们就做好准备,整装待发!”
是夜,时钟刚指到零点的时候,谢全一声令下,刑警支队的警车就不鸣笛,不开远光灯,静悄悄地驶离县局。
根据刘中国提供的地址,刑警支队分两辆车,从相向的街口驶近郑洁萍租住的房子。
车到街口的时候,谢全为了不打草惊蛇,下令车辆就停在街口。
刑警们分两个小组包围上去。
由于时间已经零时有多了,街道居民大都已经熄灯睡觉。
刑警们走在街边时,既显得神秘,又悄无声息。
到了郑洁萍居住的楼道口,谢全大手一挥,那黄志果然心不胆怯地冲在前头!
郑洁萍居住的是六楼,上下楼只得这个楼梯,这好办,容易把她逮到手。
黄志一马当先,只想直冲六楼上去。
这个楼房是以前起落的房改房,不仅楼道窄小,居民们还放了许多杂物在自家门口,使得上下道仅能勉强够两人侧身闪过。
黄志一口气就冲到四楼拐角,只要再上一层半楼,就能到达郑洁萍的房门口了。
这时,一个颤巍巍的老婆婆,打着手电筒,柱着拐杖,从楼道上往下走。
一见黄志,她眯缝起眼睛扫了一眼,就很不满道:
“三更半夜的,别阻在楼道上。我要是把屎拉在楼梯,明天我就唯你们是问!”
嘿,这个时候下来这么一个老婆婆,还嫌刑警们阻楼梯呢!
黄志就几乎是出于条件反射地往楼道边一靠,让出足够的楼梯让老婆婆下楼。
都说人的行为会有羊群效应,这话不假。
那些跟在黄志身后往上冲的刑警们,包括吕和良在内,一见黄志往墙边靠,大家就有样学样地也做同样的动作。
等老婆婆走过自己身边了,黄志就继续往上冲/
一到郑洁萍的房门前,他就做出标准的单膝跪地,双手握枪对着门口的动作。
可是,他不能撞门往里冲,得等同事们上来后,有人掩护了,才能开始行动。
但他对着衣领上的微型麦克风小声地报告说:
“报告队长,我已到达目的地,一切正常,正等待行动指令。”
这种麦克风是互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