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那个过路者说,他一直昏死在村子入口的羊肠小道直到天大亮。
当他醒来之后,村庄已经静寂下来。
他曾经壮着胆子从村子的村道上,战战兢兢地经过。
他沿着弯弯曲曲的村中小路,在雾蒙蒙中缓步前行,走过一幢幢窗户漆黑,血迹斑斑的屋子,仍然今人心有余悸。
有一户人家的门口有个躺着的老人,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混浊无神的眼睛,久久地盯着房门外,仿佛至死仍然不能明白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路者几乎是流着眼泪来目睹已经了无生气的村庄。
那令人不舒服、不愉快的场面足足让他一生不能忘却。
那躺在村庄周围的一个个断肢残腿的尸体,衣衫被撕扯得支离破碎、褴褛;肉体被墨黑的血液染得黑暗无光。
那一处处被牙齿咬过的地方,流出来的已经没有了血液的鲜红,而是发青发蓝的液体。
过路者后来仔细地看着、审视着这一切,他恍然大悟过来,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人们平时的认知和经验了。
他赶紧走到最近的电话亭去,报告村子出了大事了。
接到电话的谢全起初听着还不敢相信呢,整整一村人哪!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当即就驱车前来,进到村子去一查探,才知道遇上世上少有的特大诡异屠杀案了!
谢全与同去现场的一个刑警回到公安局作回报时,脸色仍然青白得很难看,两人怎么也没法将现场完整地描述一遍。
于是,县警察局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赶紧全局出动,把村子团团围住,再也不准附近的村民前去观看,那怕与村子的人有亲戚关系也不行。
也许,就是因为这件事,从那时起,人们开始改变以前传闻中僵尸闹事是杜撰出来的看法。
尽管事至今日,人们仍然无法解释清楚这是一件什么性质的事情,人是如何变成吸血僵尸的,但那件事确确实实发生了,就在我所居住的省份。
有关这件令人恐怖的怪异事件,后来被列为中国十大未解怪异事件之一。
据说,根据当时所得资料统计,那年,王氏家族族长的孙女诞生后,曾向中国南疆某地辗转寄送过一只特殊的金属容器。
后来这个金属容器没有按原来的要求被埋在深山老林里。
而被一个贪小便宜的人带回了家。
也就是这个金属容器被带回家的第一个圆月之夜,当地的某某村晚上发生了可怕的惨案!
全村人被屠戮至尽,整个村子甚至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
而留下的线索只有村头周汉平卧室墙上的一串咒语。
经过翻译后,是一个诅咒某个被符了恶灵的残疾人永世不得翻身。
但显然,这一串咒语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又或者说,那个贪小便宜的超哥,把金属容器破坏后,让那个符着恶灵的残疾人得以逃脱出来。那一串咒语也因而失效。
可是,残疾人的灵魂是被付上了恶魔了的,因而变成了恶灵,为祸人间。
这件事实在是太诡异了,仅凭人们平日里的常识来判断案件,必然会引入岐途,为此,谢全专题请示再调吕和良加入刑警支队来,对这种超乎寻常的案件给予侦破。
吕和良到刑警支队报到的那天,就被局党组讨论通过,官复原职,仍然做他的刑警支队支队长。刑警队员们跟随吕和良来到了这个让人惨不忍睹的村子,忍着腥臭难闻的味道,一步一步地深入村子里去。
那个金属容器使吕和良惊骇得面无血色,他颤抖地对谢全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应该是用生人硬屈成恶灵的一种仪式。我在书上看到过,仪式源于西方的‘黑弥撒’,很惨无人道又很恶心的。”
“呵,是这样,那么这种仪式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村子里呢?我们查过本村现场了,并没有你说的做什么仪式的痕迹。有点矛盾呵。”谢全反抄着手说。
“这里不是第一现场。做那种仪式的人肯定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所以,做完之后,必然要把附上恶灵的容器有多远就往多远去扔,还得深埋于地下才不会让恶灵出来。现在你看,密封恶灵的容器被撬烂了,想不出事都难。”
“照你刚才所说,这个恶灵应该是别国的,却不小心把金属容器带到中国来了?”
“这个不一定。近年来,国内有些比较高深一点的异人,也把‘黑弥撒’结合某些教派的仪式,运用到咒伏灾难上来。岂料这种以毒攻毒,处理不好,就会后患无穷。眼前的情景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了。而且,我怀疑,能够做出如此仪式的人,应该是与你我打过交道的。”
“你是指,阴叔?”谢全皱着眉头问。想想,目前好象除了他也没有谁会不顾一切的玩这种把戏了!
“你想,趁着这个为村民消灾的仪式,趁机吸魂吸元神,养肥自己,还表面上是为别人消灾,有这样好的事情,他不干,谁会干?”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