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陈雪与她的同伙在看护人的指示下,对那个和周清突然热呼起来的陈兵进行监视,一直暗地里追踪来到化工厂附近的旅馆,等待着下手的机会。
近来,陈雪和她的同伴们,在看护人的精心调理之下,身体上的机理好了许多,陈雪的嗓子还能说出话来了。
虽然还只是断断续续地、沙哑得很难听地,一个字,一个词组地表达,但和最初整个喉咙被烧伤比,好很多了。
至今那两个后来的同伙,仍然没能发出完整的声音呢!
她们在偏僻的旅馆周围躲藏起来,直到夜深人静时,陈雪用衣服把自己身上的羽绒一样的白色毛茸包裹起来,才静悄悄地来到了陈兵和梁小芬入住的小旅馆。
陈雪的另外两个同伙则躲在小旅馆外黑暗街角蹲着做接应,陈雪自己四下里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这才闪身进入了小旅馆里面。
小旅馆里因为夜已经很深,估计也不会有客人在这个时候来入住,所以守夜的服务员就在服务总台的桌面上趴着睡下了,大厅里就显得安静而冷落。
陈雪把丝巾围在自己的脖颈上,装作入住的样子,直接走到值班的服务总台往里张望,见服务员趴着也睡得沉沉的,便伸手把顾客入住登记册轻轻地拿了起来翻阅。
那时候,电脑还没有现在这么普及,比较高档的五星级酒店才开始引进电脑作为管理的补助工具,而一般的小旅馆还是延用账册来进行入住旅客登记,陈雪拿过入住旅客登记册翻看了一会儿,很快就找到陈兵的名字,以及他所住的房间号。
于是,陈雪蹑手蹑脚地往楼上走去。
“我看你陈兵今晚还能逃到哪儿去?”
陈雪心里面自言自语着,一心只想着完成任务后所能得到的奖赏,让她变得格外兴奋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陈雪就发现,自己变得多么依赖那该死的药物!
如同吸毒上瘾之后,她的心里面,全部围绕着药物来思考问题了。
仿佛她就是因为那种写上日文名称的药物而生活一样,只要得到药物食用,她就心满意足了,她活着就有了奔头和乐趣。
当初,她误食那些药物之后,纵然身体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要有那种药物继续服用,她就不怕自己身体内所起的变化,诸如喉咙被灼伤,诸如身体两臂的旁边,开始长出细小的骨骼,然后在腋窝之下长出翅膀和羽绒来。
那个变化过程可以用撕心裂肺来形容,痛苦的煎熬常常让人痛不欲生。
然而,每次化生裂变之后,又仿佛得到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与充沛的精力。
她虽然是一个女流之辈,但曾经让她惊讶不已的是,凡是她需要到和男人们打斗的时候,她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对方打得臣服于她的脚下。
那种逐渐给予她异变的力量,是十分让她享受和得到乐趣的,有那么的一天,按照看护人的说法,当她身上羽绒一样的东西长成之后,只要她把那种类似于翅膀的羽毛护住她的身体,她就会变得刀枪不入,到那时,她要找林雄伟报仇,化工厂的保安即使对她开枪,她也无所畏惧了!
“林雄伟……你等着,我不会让你活得那么自在的!更不会让你害完一个又一个女工!”
当陈雪听看护人说起林雄伟又害了一个名字叫做李思婷的女工时,陈雪就痛恨得咬牙切齿起来,有那么一刹那间,陈雪就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要冲出地洞,找林雄伟报仇去!
可是,看护人却把她拦下来了,看护人用阴森的语气教训她道:
“你急着找他报仇干什么?知不知道你现在吃的药物里,有许多成分是要靠他来提供啊?只怕你杀了他,断了药品供给,到时你长得一半的羽毛不再生长了,你不但没能成长为刀枪不入的圣战者,还会因药物的断供而脱毛,结果肌体紊乱,人也会痛苦而死!”
“我……”陈雪听到这样的结果,只好气呼呼地忍了下来。
“在这之前,你们要听着,把所有阻挡我们成长为圣战者的一切,统统给我扫除掉!你们中国不是有句成语,叫什么来着?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叫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勇往直前地去做就是了。”
“哦,是这样……可我们会不会不够力量打斗的呢?”
“你傻的吗?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比一只狮子还厉害的么?就拿奔跑来说,现在还有哪个人能够跑赢你们的呢?”
“没有了,没有了。”
陈雪想起这些,更加的心宏气壮。
听看护人说起,那个多次对旧厂区里躲藏着的陈雪她们充满了猎奇的周清,最近又想搞风搞雨了,居然动员一个名字叫做陈兵的男工,想继续要来破坏她们的安宁,陈雪就和两个同伙,尾随陈兵身后,找机会把他除掉。
陈雪上到四楼,周围可静寂了。
不用说,旅客们都已经睡下了,陈雪就直接往陈兵的客房走去。
可是,恼人的是,她的双脚已经长出了厚厚的硬质钾质物来,不怕烫不怕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