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陈雪眼角已经瞥见了走廊有几条汉子朝着自己冲了近来,二话不说,就要把陈雪搬倒,陈雪双手被那些汉子牢牢地抓住了,才反应过来,但汉子们似乎不想让她反应过来,推搡着往楼梯口拥去。
“得得得”陈雪敲打在地板上的脚步声,让汉子们愣了一下,都禁不住好奇地低下头去看陈雪的脚,因为走廊里只有一盏灯,又拥着五六个人挤在一起,身影把光线挡住了,实在看不清陈雪用什么来敲打地面,眼睛盯住陈雪的脚丫似乎要看个清清楚楚。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如果没有计算错误的话,这个情况是陈雪脱身的好机会来了。
陈雪淡淡地笑了笑,不觉赞叹起自己,看来屈在地下洞里几年了,除了吃那些会上瘾的药,就是压缩干粮,仍然没有磨灭自己的智商!
她顿时有些呼吸急促起来,两眼眯缝着看着低下头的汉子们,除了看到他们的后脑勺和弯着的背脊,就是看不到他们此刻惊讶的表情,实在有些可惜。
陈雪趁此机会从腋窝下伸出另外两只手来按住低下头去的汉子们,抬起她已经完全角质化的脚丫,扫到汉子们的腿上去,结果,这只结实的脚丫扫到谁,谁就“哎唷”地叫上一声,呲牙咧嘴地伸手去护自己的小腿和膝关节,然后沉闷地倒在走廊里,半天也没有办法站起来。
他们痛得在地上打滚的有,护住伤口只顾抽气的有,没伤得太重的,也起不来,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陈雪,而陈雪却难得地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还伸出四只手来,得意地和倒在走廊上的汉子们挥挥手,然后扬长而去。
“撤吧,别暴露了我们的身份,不然的话,客房里那两个工友出来看见是我们,回到化工厂去会说警察在追查着案子的。那样,必然会引起那些神秘人物的注意,不利于今后对案件的侦察。”吕和良对谢全几个警察小声说道,带头一拐一拐地往楼下走去。
“你丫啊,竟然有四只手!怪不得捉住了她上面两只手,她还的两只手来按住我们的头!”谢全点了点头,以示听从吕和良支队长的命令,只是又不服输地嘟嚷起来。然后,他们拐的拐,跛的跛,互相搀扶着往楼下走去。
楼道里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只有那盏半明半暗的灯在那里无声地照明着。
这时,一直躲在客房里门口偷听动静的陈兵,再也忍不住了,他已经听到了门外有很大动静的“咚咚咚”声响起,却忽然出奇地静了起来,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使他更感到不解与害怕,他于是小声地对门外问道:
“谁啊?”
门外没有声音,刚才的一阵混乱而嘈杂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陈兵悄悄地站直了身体,小心谨慎地把房门打开,“吱”的一声响,门开处,外面什么东西也没有。
这不大可能,自己又没有夜游症,是在正常情况下听到门外的声音的!他试图搞清楚到底走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他低声地试探道:
“那个谁,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要干什么?”
陈兵的问话当然是不可能得到回答的,过得一会,他自己也觉得无趣,就想缩回探出房外的身体,这时,他眼角瞥见了什么,人也愣住了。
就在他房门外对开的墙壁上,居然有几道血迹,看样子还新鲜得很呢!
记得他开房之后,拿着钥匙上到楼来打开房门后,毕竟是未结婚的工友身份,就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临关房门时,转身看了看走廊里有没有人,特别是有没有熟人。
那个时候,他就留意到,他的客房对开走廊的墙壁是没有血迹的。
这个现象充分说明,刚才走廊里确实发生过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陈兵不得而知!
陈兵想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摇了摇头,打算上床睡觉去。
他刚刚走了两步,脑子里却突然一闪:不对哎,这个事并不是与自己无关啊!
试想一下,要是与自己无关,为什么最初的“得得”声到了自己的房门前就停下来了呢?
最惊险的就是,那些开自己客房门的钥匙进入门锁的声音,还有后来干脆锉门锁的声音,分明就是对着自己而来的!
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陈兵把客房门重新打开来,仔细观察房门锁孔,果然发现有被锉刀锉过的痕迹,那些金属新锉口还在闪闪发光呢!
这一下使陈兵再也坐不住了,他紧锁着眉毛在客房里踱来踱去,实在想不出自己在哪方面得罪过谁!
就在这时候,传来了梁小芬不满意的声音:“陈兵,到底怎么了?整个晚上嘈杂不堪的,想睡个好觉也不成。”
接着,陈兵听到梁小芬一阵摸索之后,整个房间亮堂了起来。
梁小芬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奇怪地看着陈兵,这下陈兵不管了,走近床边,坐在床沿,问梁小芬道:“小芬,我问你,你得罪过什么人没有?或者,在同我好之前,你有和谁交过朋友?我是指男女朋友那种。又或者,有哪个比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