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啦!你以为我扮作爱上一个精神病患者,容易吗?不给点回报我,也太对不起我了。我不知受尽多少人背后指指点点了,你们以为我不知道的吗?不过,苦心换来了好报,除了知道旧厂区树林里的真相,还真把高海伟唤醒过来了呢!”周清说着,就有些得意地笑起来。
何业明和陈兵就对周清竖起了大母指,周清就悄悄地偷笑道:“你们两个也受了莫大的委屈,才让工友们相信,你俩留厂不回家,是为了追求我才留厂的。”
何业明连忙摆手道:“不委屈不委屈。不这样子做,另外的有心人就知道我们留下来是针对她的了,一定会对我们不客气的。”
周清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知道这是为了麻痹她才要你们俩个这样子做的才好。要不使用麻痹别人这一招,我也不可能从高海伟嘴里哄出变异人的实情来!居然长成翅膀了!据说,翅膀一张开来,就差不多是刀枪不入了……”
“你是说……”陈兵有些半信半疑地问。
“我想说的就是,变异人长羽毛之后,就是长出翅膀来了,而且是很硬的翅膀……嘘!”突然,周清自己打断了自己的说话,还用嘴巴往窗外呶了呶,陈兵和何业明就随着周清的示意往窗外看去,只见曾小静形单影只地提着打包盒饭在稀落的人群中往化工厂方向走。
陈兵当即有些急,就想站起来往门外走去,这时,周清眼明手快,一把按住陈兵,不准他站起来,还往饭店门边做了一个示意眼色。
三人转头看去,大排当门前有两个神秘、高大的男子,一个负责结数,一个却盯住曾小静的背影一眨不眨……
“太奇怪哎,除了我们,居然还有人注意着曾小静!”周清眯缝着眼睛似是在自言自语的样子。
陈兵就凑近周清身边,附在周清的耳朵边说:“你发现没有,那两个男人气质很威武的,眼神又犀利,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受过训练的人。”
周清“哦”了一声,掏出钱来递给陈兵,“呆会那两个男人跟在曾小静身后的时候,我和何业明也远远地跟着那两个男人。你结数之后,就尽快跟上我们,方向应该是回化工厂的路。看见吗?曾小静是独来独往的,干吗要打包啊?嘿嘿,嘿嘿,有戏看了!”
“那你就吩咐我结数就得了,何必你又拿钱给我呢?”陈兵装作客气道。
周清就护住嘴笑了起来,“你还真会装!我们什么关系啊?还不知道谁家里什么情况了?等日后你发财之后,再多请我们就是了。”
陈兵于是红了脸道:“也好,那我就暂时占点便宜了。”
正说着,那两个男子往大排当门外走出去,何业明就有些紧张地小声说:“别婆婆妈妈了,干大事就别区小节!现在,我和周清先跟出去,你结完数跟上来就是了。”
于是,何业明和周清如同一对恋人似的,互相手拉着手,逛荡在回化工厂的路上。有时候,发现那两个神秘男人回头张望时,周清和何业明为了不引起那两个神秘男人的注意,免不了就要互相搂抱得很紧,直看得到柜台结数的陈兵,牙痒痒的叫笨!
早知有这么好的便宜,打死自己也不干结数的活,还差点儿扮大侠,想自己出钱呢!
八月的繁星点缀满了整个静谧的天空,月亮的青辉,洒落在苍五县化工厂的周围,伴着稀疏的街灯,以及人去街静的厂区周围的路上,孤独地走着拎着东西的曾小静。
很落寞很孤单的样子,踯躅在街边商铺前,却没有任何心思和兴趣瞧一眼商铺里面的衣服和化妆品,而这些,都是正常上班时,女工友们的最爱。
当然,曾小静似乎也不是全然没有注意过街边的商铺一眼!
比如在眼镜店前,她就对着铺子里的橱窗摆设的眼镜看了几眼,似乎没有合适的款式,她才又继续往化工厂走去。
那两个跟踪着曾小静的男人,在曾小静停留在眼镜店前时,自然也得停下来的。
不太走运的是,那两个神秘的男人被逼着停下来的时候,刚好停在了女性内衣裤的专卖店前,为了避免引起曾小静的注意,两个大男人不避嫌疑地溜进了女性内衣裤的专卖店去。
这个举动看似聪明,实质却是一大败笔。
仔细想一下,又有哪个大男人的,会溜进女性内衣裤的专卖店去的呢?
其实那两个男人也不想这样子的,不是情不得已嘛,对不?
且说曾小静独自打包回到苍五县化工厂后,也没有什么让人感到可疑之处,一直就往她居住的职工宿舍楼走去。
到了地层的时候,曾小静似乎没有马上上楼去,而是幽幽的走进那间有个破洞的洗澡、卫生兼用的洗澡间去。
真是太奇怪了!苍五县化工厂是一间资金实力多么雄厚的企业啊!居然职工宿舍楼地层洗澡、卫生间破了一个洞,从始就再没有人过问或者修复它,你说怪不怪?
当下,那两个跟踪曾小静的男人,见曾小静走进职工宿舍楼地层那间洗澡间后,似乎互相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