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洗澡间里面,竟然有一小间是关着门的!
现在不是星期天放假了么?谁还会躲在里面洗澡啊?
周清、何业明和陈兵一见里面有间掩上门了的,不觉有点儿心里发毛。
躲在小间门边向里面喊:“喂,里面哪个谁?你能告诉我们一声么?你是哪个车间的工友吗?干吗休息日放假了也不回家啊?”
这样子问着的时候,还伸出手去敲敲门,却得不到一点儿回声。
何业明和陈兵就互相看了一眼,伸出手去把掩着的小洗澡间门往里推,跟着,惊人的一幕就呈现在他们的面前了!
只见刚才跟踪曾小静的两个男人中的一个,随着洗澡间门往里开,那个男人竖立着的身体,就慢慢往下倒去,“卟咯”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已经血肉模糊,眼睛外露,恶心得三个人都伸手护住自己的嘴巴和鼻子。
同时,他们瞪起惊恐的眼睛,一起向着那个朝向旧厂区的墙洞外看去,心里面就揣测着,会不会是曾小静干的好事呢?
然而,那两个男人是如此的高大,而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习武的气息,仅是曾小静,又如何能够扳倒他们啊?
即使是放倒其中的一个,也做不到。除非……
他们这样子想着的时候,就按奈不住地哆嗦着护住自己的嘴巴,瞪着惊恐的眼睛,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什么才好!
因为,这个“除非”的后面,可以想象的空间太大了!
还是陈兵大胆些儿,对躺着个男人的洗澡间那扇遮挡着人的门往里推,弯下腰去,正想把那个血肉模糊的男人拖出洗澡间的时候,惊恐的画面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那个倒下没有气息的男人,突然伸出双手来护住自己的脸庞,发出一连串听不清楚的声音,惊恐又本能地躲避着,蜷缩成一团,不肯再动一下!
就在周清和何业明、陈兵三人面对这个情况发呆的时候,突然,整个化工厂停电了,使得周围漆黑一团,整个苍五县化工厂都隐没在了漆黑的夜幕里,洗澡间顿时寂静得毫无声音。
三个人在洗澡间里摸索着,偶尔碰着门板发出的“噼啪”响声,就如同幽魂在做鬼撒沙一样,虽然明明知道洗澡间里只有他们,可心里怎么就这样惊悚呢?
而洗澡间外这时却刮起了夜风,从洞穿墙的旧厂区那边吹过来,那离洗澡间很远的树林,也传过来阵阵的“沙沙”声,还真有些幽魂要走近来的样子。
因为有间洗澡间里,正蜷缩着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也不知道他是否魂归阴间,所以,洗澡间走廊里的气氛就特别的阴森、骇人。
周清和何业明、陈兵三人正想摸出黑暗的洗澡间时,就在这时候,从那个向着旧厂区的墙洞外,传来了一声悠长而凄凉的嘶鸣声,在这漆黑而又了无人声的时候,这声悠长而凄凉的嘶鸣声就显得特别的恐怖、阴森、令人心寒!
三人都感到了很奇怪、害怕,这夜渐深并放假了的化工厂,从旧厂区那边传来如此阴森恐怖的嘶鸣声,更加证实旧厂区里不简单,周清强制着自己冷静下来,凭着往日的记忆,朝旧厂区那个方向摸近去,探头往外张望。
但是,却什么也看不见。
她只好壮着胆,嗦嗦抖着悄悄地从穿墙处往外走了几步,再看,仍然什么也没有看到。
可是,在这黑漆漆的半夜里,那嘶鸣声在仿佛凝固了似的黑夜中“呜吖吖”的响起来,始终是一件使人毛管松动,牙齿打架的事情。
但因为化工厂停电停得太突然了,一时间,人的眼睛要有一个适应过程,所以周清什么也看不见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旧厂区那个方向,原本就黑糊糊的挺让人胆怯的。
周清没有办法,等了好一会后,仍然没能看见什么,她只好扫视一遍之后,又开始背对着墙洞退回来。
刚刚有一种安全的感觉,黑暗中,有一只手伸向了她的脖子,突然一下子拍到周清的肩膀上,只吓得周清尖利地叫了起来:“哎也,鬼啊!你想做什么?我草……难道你不知道,人吓人也会吓死人的么?”
随着这声凄凉中透着惊恐万状的惊叫,周清才知道是陈兵伸手来拉自己!
虽然知道是陈兵好心来拉自己了,可突然在黑暗中被人拍一下肩膀,仍然使得周清感到恐怖和颤栗。
然而,这一声惨凉的嘶鸣声之后,职工宿舍周围又回复到静寂中去了。
那周清就瞪着发青又空洞的眼睛,嘴唇“哒哒”地颤抖个不停,许久才喘过那口惊怕的气,回过神来,就不免想:坏了,旧厂区里出了一件可怕的事了!
什么事呢?她不知道……
更奇怪的是,第二天,苍五县化工厂却平静得什么似的。
仿佛昨天晚上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星期一的工友们回到化工厂后,照样忙着为生产的事而奔波忙碌起来。
没有人提起过昨晚那神秘又惊惧的嘶鸣声,工友们甚至都没有听到过那怪异的嘶鸣声,只有周清在独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