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到江飞凤感到意外的是,于斌从腰间掏出了爷爷实验室的钥匙!江飞凤当即瞪大了眼睛,看着于斌等着他的解释!
为什么他的腰间里能够拿出爷爷实验室的钥匙来?要知道,爷爷那间实验室是轻易不给人进去的,就连他最痛爱的孙女江飞凤,他也是冷酷无情地加以拒绝的。
“你不必多疑,这是你爷爷还能断断续续说话的时候,交代我转给你的。他说,你长大了,你有权进去了解他的研究成果。”于斌向疑虑重重的江飞凤解释道。
江飞凤听得于斌如此说,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毕竟,自己就是爷爷江茂树最亲的亲人了,他最心爱的东西不留给自己,还能留给谁?
难道留给那个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儿子江春诚吗?
江飞凤怔忡着慢慢地从于斌的手上接过爷爷实验室的钥匙,她用两只手指拎着钥匙走到爷爷面前,在爷爷那双始终呆滞、茫然的眼前晃了几下子,然后又用手指了指自己,意思是你的钥匙是交给我了吗?
当然,爷爷是不可能作出什么回答的表情的,他已经比植物人还要植物人了,他那双唯一表明他仍然活着的眼睛,永远是那样地看着一个方向,永远那么的毫无表情地洞悉着人世间的一切,又似乎这人世间的一切与他无干了!
江飞凤当然很遗憾,也很痛苦,她知道爷爷不能表达他内心里的一切真实想法了!好在,他有一个对他忠心耿耿、至死不渝的仆人,就是眼前这个在江家遭到多么大打击后仍然不离不弃的于斌,代爷爷转达了爷爷的意思。
所以,江飞凤和于斌在打开爷爷的实验室的时候,就变得心安理得又理所当然了。其实这个实验室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神秘,它充其量就是一间小型的、比较封闭的小房间,里面依照化学实验室的格局,摆设了许多木架子,盛着瓶子,烧瓶,酒精灯以及五光十色、花花绿绿的类似药水的东西。
说起来,与江飞凤在东京都大学里的实验室相比较,简直就是两码子事。东京都大学里才真正叫做实验室,而江飞凤爷爷的实验室,倒有些象是江湖上卖点眼药水跑码头的人一样寒酸与上不得大场面。
当然了,江飞凤并没有贬低自己爷爷的意思,爷爷的厉害是显然易见的,不然,作为佟胜利的入室弟子,也不会心甘情愿地跟随着爷爷归缩在渔火岛了!
打开实验室的房门后,里面没有一样是值得江飞凤感到惊喜和意外的。有那么的一刹那间,江飞凤还感到不可思议!为什么爷爷要为这么一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实验室而严禁外人的进入!
也许,在那些不熟悉化学实验的外行人看来,这间实验室里的确器皿丰富,颜色斑驳陆离。可在江飞凤这种化学高材生看来,这些,都是些花架子!
这骗不了江飞凤,那些颜色丰富的瓶子里,许多都是随便一看,就能叫出名称的化学药水,一些高锰酸钾这种兑水后紫得神秘又好看的东西,充斥着江茂树这间神秘的实验室里面,令到江飞凤错愕得不得了。
难道以前的化学水平就这么低水平?可是,有关爷爷的传说又几乎神乎其神!
据说,爷爷所在的那旧化工厂里,得益于接受的是日本专家的传授,以及特别允许的活体实验,因而取得的活体变异实验以及学术上的进步是惊人的。一度,也曾经传出过通过诸如使用生长激素,可以刺激动物多长出一对翅膀,或者多长出两条腿,在白鼠身上长出人耳朵,以及刺激人体内的雌雄激素,使人的体系发生变化,从而改变人的能力!
有关使用生长激素,可以刺激动物多长出一对翅膀的事实,在美国肯德基养殖场里,对鸡的刺激性多长出一对翅膀,已经成为正常的商业繁殖活动了。
但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这些都是一个大胆又够异想天开的实验!如果从传说中接近于成形是真的话,江飞凤相信,绝不可能是从爷爷这种实验室里制造出来。那种距离太遥远了!
虽然爷爷故作神秘,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他的实验室,但当江飞凤进入后,并慢慢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那些复杂的,用代号表述是什么化学原料的东西,江飞凤看上一眼就心有所失落,甚至有些迷惑。
于斌一直跟随在江飞凤的后面,他见江飞凤不哼一声儿,他也不哼一声儿。似乎实验室里面的气氛有些不适合说话。至于因为什么不适合说话,于斌就无从得知了。
只是两人在同处一间小室里却不说话儿,有些令人难受,于斌于是不再跟在江飞凤的后面,而是由着自己的喜好,看到什么值得玩赏的,就自个儿走上前去把玩。
在实验台的右边,靠尽头的地方,有一个抽屉,很孤独地躲藏在桌面下。于斌于是走上前去,随手把抽屉往外一拉,立即露出一个暗红色漆金边的小匣子,很精致,也很美丽,是那种手工一刀一锺子制作出来的精品。
“天啊!绝品的沉香木匣子!这是多么名贵的匣子啊!”于斌用手抚摸着那只木匣子,不由得从心底深处赞叹起来。
江飞凤正走在那些玻璃瓶子前面,看着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