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你说你晚晚做噩梦是因为你曾经见到鬼了?这怎么可能?走,趁着现在天色还亮,我们一起去看看你撞见鬼的地方!”和刘艳比较友好的李冰一把拉起刘艳,要她带自己去看看,到底在哪儿撞上鬼了。
“可是,我还是有些怕……”刘艳嚅嗫着,犹豫了一下。提起这个事,她的脑袋就立即浮现出那对绿色的可怕的眼睛来,每晚所做的恶梦,最后总是被这双绿色的眼睛给吓醒过来。
“别怕!只要你把这个事看穿看透了,或者,再经历过一次,发现它其实并没有第一次看见时那么可怕,那么,以后你心里的阴影就没那么大了,你就不会再发噩梦。走,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个地方,我略懂些风水的,知道那些地界儿才可能有那些污秽事。”
“你懂风水?这碰上鬼跟看风水有什么关系!李冰,我真的不想再进旧厂区去了,一说起来心里就寒战得不行!过几天找个中午再去好吗?现在太阳很快就会下山的,天一黑下来,我就更怕了。”刘艳说着,还禁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
“嗨!刘艳,你也太胆小了吧!之前你一个人撞进去,黑漆漆的突然看到一条影子出现,当然害怕啦。现在有我陪着你,我又懂些儿那些事,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呢?”看来,李冰今天是非要进去不可的了。
“哎!也不是这样子说,那晚上曾小静也看到鬼了!好象她还被袭击了呢!她走在前面的,那东西出现的时候,自然是先扑倒的她……”刘艳有些不服李冰对自己的数落,把那天晚上自己遇到的真实情况讲出来。
“什么什么?曾小静也看到那只鬼了?还被扑倒了?……不对啊!要说这鬼嘛,也不是具体的实物,灵魂灵魂,说的是精神上的东西,怎么可能扑倒她曾小静呢?一般而言,这种东西害人都是阴阴的,就如你那样,被吓得晚晚噩梦,倒有些像见鬼了。要说被扑倒,那肯定不是鬼,而是动物!”李冰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帮刘艳分析道。
“瞧你说的,倒好象你真的是个道士似的!我怎么就不知道呢?”刘艳嘴里如此说着,心里还真的有些信服李冰的分析!李冰说得对!鬼是什么东西?所有有关鬼的描述诸如幽灵、鬼魂、鬼影,哪一个形容词不是说明了鬼是虚无的、缥缈的、精神上的东西?
这样子一想,刘艳很害怕的心理,真的有点放开些来了。她抬起头来四下里望了望,其实还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的害怕,便和李冰往旧厂区慢慢地走去。
旧厂区里平房的排列就如好多个井字并排在一起的样子,相隔不远之处就是一条穿梭其中的小巷,使平房看上去整齐中有点古板,而且井字之间的横巷小道一忽儿是一条,一忽儿又是一条。弄得你都不知道到底那间房与另一间房是怎么区分开来的。
就好比相似度很高的双胞胎,一时之间,你是很难分辨得出谁是哥谁是弟一样。在灰色并且剥落的平房墙壁上,有大块大块的灰土,因为时间的久远而受潮膨胀,脱落地上,使墙壁形成了不规则的图案,光怪陆离,形态狰狞。
由于整群建筑犹如一个模子里倒出来似的,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还有破旧的玻璃窗,经不起岁月的洗礼,玻璃已经支离破碎,一眼看去,就能看到房子里黑糊糊的,也不知里面隐藏着什么。
太阳西下即将隐没,斜斜的光线把平房切割得一条条的,透过缝隙,以及七歪八扭的瓦檐,流下一条又一条已经软弱无力的光线,如同万箭穿射其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漠然和荒无人烟的景象,以及刺心般的寂寥与落寞。
李冰和刘艳走在这样落寞的旧厂区里,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就不再说话。她们慢慢地走过旧厂区里的平房,脚底下踩出了轻轻的“沙沙”声。偶尔,她们停下脚步来,抬头看一眼周围,有硕大的灰黑色的老鼠做贼一样地从一间平房里溜出来,又迅速地溜入另一间平房去。
“李冰,我们还要向里面走吗?”刘艳忍受不住这种连空气也仿佛凝滞了的环境,开口怯怯地问李冰道。
“这就得看你了,我们是来找你那天晚上遇到鬼影子的地方的,你什么时候找到了,让我看上一眼,确定你是不是看到了鬼之后我们就往回走!”李冰说出了她心里面的想法,她学的那些风水学大都还是理论,所以她很想实践一下!
“我倒是想找到啊!可事隔好几天了,而那晚也被吓得慌,头脑里除了鬼影那双绿色的眼睛,以及绿眼睛里透出来的杀气,其它的我确实什么也没有记住。你叫我怎么找给你看啊?”刘艳人老实,说话也不懂得胡编乱造,就皱着眉头照直说了。
“你早说嘛!早知道你记不得是什么地方了,我们就不用深入这旧厂区里了!这个鬼地方可真是荒凉啊!据说打从新厂区建成之后,这旧厂区里是什么样子的,到现在还是什么样子!只怕这么久了也生出精来了!”
李冰这样子说着,回过头来看了刘艳一眼,只见刘艳很茫然很不知所措的样子,李冰就一下子陷入了窘迫,感到有些进退两难。
正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格啦”声,有些象是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