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正在苍五县化工厂旧厂区地下洞里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一个中年男人赶到了五州市,他提出非要见相关部门的领导不可,否则,一个从海南来到西南这边的一个女工就会命殒五州市辖下的苍五县化工厂。
五州市分管工商业的副市长很孤疑地听着那个中年男人的解释,面露出难以想象得到的惊讶。想不到的是,在本市下辖的苍五县里,还发生了这么一件想象不到的人类变异试验的事情!
于是,副市长对这个男人很狐疑地说:“你说的一切都不是杜撰出来的吧?在我们这个角度里,那怕是当年的中国大陆,即使是我们这边西南地带,也不可能拿人来作实验吧!而江飞凤的事败露出来,也是要走法律渠道的啊,不可能帮她逃避责任的。”
那个男人当场脸色就黑了起来,直到那个中年男人把一本日记扔给他看,副市长才不得不按照那个中年男人的说话去做。
与苍五县政府取得联系后,又带着那个男人到得苍五县,才在县府的人带到苍五县化工厂,找杨雄伟厂长时,才被告知,杨厂长已经被警察控制了,现在苍五县化工厂暂时由书记代理事务,那中年男人只好重复把他的来意再说一遍。
这一提到江飞凤,书记就说你来得正是时候,江飞凤正躲藏在她爷爷曾经工作过的办公室里准备剖腹自杀呢!
中年男人一听,浑身都发起软来,说话也不连贯起来:“快带我去见江飞凤,她果然如她爷爷预料的那样,上了那些人的当了!”
在场的各位都听得一额汗,就在书记的带领下来到旧厂区里的地下洞去。正巧,就听到江飞凤和周清在洞里洞外的对话。
那中年男人听着江飞凤和周清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总算把大概情况听明白了,听到江飞凤口口声声说要为化工厂创始工人的研究成果,带回海南成立全国最大生物研究所立下不可磨灭的功勋,那中年男人就忍不住插进来说江飞凤上当受骗了!
你道这个中年男人是谁?
他就是江飞凤的生父江春诚!
哎,说到这里,读者一定会奇怪地问,江春诚不是因为和他的父亲江茂树闹不和,在江飞凤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渔火岛的吗?怎么他就知道江飞凤是上了化工厂那些有目的的创始人建立的组织的当呢?
这话可又得说回到海南去了。
江春诚是江茂树的独生子,按理说,江茂树只有一个儿子,应该很宠爱有加才是。可是,当江春诚逐渐长大后,却发现父亲对自己的一言一行多有不满。有时候,甚至是为了找他的碴儿而故意责骂他。
这使江春诚很矛盾。一方面,他是父亲的独子,照顾逐渐年迈的父亲,是他应尽的义务;另一方面,江春诚又很受不了父亲古怪的脾气。江春诚想,忍一忍吧,再怎么着,他也是自己的父亲啊!
所以,许多时候,江春诚总是以自己的忍让来平息自己和父亲的不和。但作为江春诚的妻子邓小勤却受不了了,她感到家公的脾气是不可能通过忍让来解决的。并且随着岁月的增加而变本加厉。
邓小勤在多次劝说江春诚一同离开渔火岛不成的情况下,在又一次被江茂树的破口大骂之下,终于无法忍受下去了,便丢下刚出生不久的江飞凤,离开了渔火岛。江春诚看在女儿还小的份上,在渔火岛苦撑到江飞凤五六岁后,也离开了渔火岛。
父亲太沉溺于过去的旧事了!整天摆弄他那些瓶子什么的,可又从不见他摆弄出什么名堂来。正事儿他不做,仅靠江春诚在近海打些小鱼小吓为生,家里穷得叮当响,可江茂树就仿佛没看见似的。
似乎他甘于贫穷也要舞弄他的瓶子和仪器,而且怪异的性格不但没改,好象还要故意显摆出来。说过他沉溺于过去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可他就是不听!
江春诚在实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也跑到广州去追寻他的妻子邓小勤去了。撇开他的爱情、事业不说,江春诚对于自己离家出走,总是心里有愧的。父亲不务正业,女儿步履蹒跚,真不知他们怎么样生活下去?
有好多次,江春诚都在梦里怵然惊醒,为自己抛下父亲和女儿而愧疚不安。但是,他又想,自己把女儿抛给父亲,他总不能眼看着爷孙俩白白饿死而无动于衷吧?毕竟江飞凤是他的亲孙女儿,为了江飞凤,他总得改变过去,重新生活吧?
抱着这样一种念头,把女儿抛给父亲,增加他的压力,好让他回头是岸!
江春诚于是硬着心肠不再理会父亲和女儿,但这终究是自欺欺人的办法,他曾经多次偷偷摸摸回过渔火岛,远远地观看过那间他从小就熟悉的木屋。奇怪的是,父亲和自己的女儿不但没有饿着,还生活得好好的!
江春诚远远地看到父亲在改变,以为自己的办法凑效了,就继续坚持不回渔火岛去,直到他认为应该伺候年迈得不能再独立生活的父亲了,他才去接父亲到广州去生活。
这么多年来,江春诚总是通过渔火岛的岛民来打听父亲与女儿的消息。后来还知道江飞凤考上了南都大学的化学部,同时选修汉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