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来我们家做下人的于斌非等闲之辈,一定接受了重大使命,才会心甘情愿地到我们家来做下人。我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实质上,于斌可能要到我身边来监视我,查我的老底,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还在研究“胜战斗士”!
其实我可以很坦然地对他们说清楚,那个过时的所谓研究,害人害物,对我来说,早无留恋,你们知道真实情况后,要剐要杀随你们的便!我老命一条,无所谓的。可是,转念一想又不行啊!
那时江飞凤还小,你没把她带走,使得我多了一份照顾她的责任,我只好将计就计,佯装自己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样子,对于斌说:“于斌,看看这个死者是什么派别的?好象与之前那两个又有不同的特征,特别是衣着打扮上。”
于斌听到吩咐,立即走上前去,把死者的衣服揭开来,死者的身上有几乎与衣服同样大小的纹身,那是三山组的特征。于斌于是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道:“报告江茂树长辈,这个是三山组的人!”
我的大脑里有那么一刹那间感到了头皮在发麻!我的事竟然连三山组的人也感兴趣了?可是,大脑里总感到有点不对头哎。三山组的人怎么那么容易被杀啊?我于是趁和于斌抬尸体移去一边之际,伸手摸了一下那个所谓三山组派来的人的肌肤,这才发现,那些面积几乎与身体一样大的纹身,是刚刚纹上去的!
因为,我从那死者的身上摸到了血迹,从皮肤里往外渗出的血迹。这说明,黑衣人几乎是刚刚纹完身,还没来得及让皮肤的伤口结疤,就被派到岛上来了,而且打斗尚且还没有开始,那些被派来的所谓杀手,就命丧黄泉!
这只能够说明,有人随街招聘一些无业游民,出高价让他们装扮成三山组的人,前来岛上,然后才派专业杀手把他们杀死,为于斌能够顺利安插在我们家制造理由!
“渔火岛毕竟就是一个小岛,以三山组的势力,要找寻江茂树长辈的足迹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恕我直言,与其躲闪回避,不如尽快将那些惊人秘技传予江飞凤小姐……”于斌这时竟然不打自招道。
嘿,狐狸尾巴终究是藏不住的,既然人家已经设好局了,无谓的反抗只会丧命,我只好来个将计就计,既允许于斌与我和江飞凤同住,又更加把我那所谓的研究室搞得神秘而不准外人进入。
这个计谋只要继续坚持几年下去,等到江飞凤长大离开渔火岛,那么,到时候研究室被揭穿了,我也无所谓了。
为此,我只得倾尽我的所能,教导江飞凤学习一切必修的课程,好让她翅膀硬起来,飞离渔火岛。好在,江飞凤冰雪聪明,教她什么,她就能很快掌握什么。而且在化学上与语言能力上,表露出了天生的聪明才智。
岁月就在这种环境中慢慢地流逝,江飞凤日渐成长,并且在她二十岁那年,考入南都大学攻读汉语言。后来,听说还选修了化学。
而在这段时间里,由于我对自己的研究室封锁严密,于斌也很无可奈何,只能尽他的所谓职责,很无奈地做着我们家的仆人与保镖的工作。
我知道他是有野心的人,又肩负着重大责任,所以他严于律己,表现得忠心耿耿的!这么多年来他忍辱负重,一直陪伴在我和江飞凤的身旁,导致了江飞凤对他的误会,几乎把于斌当作了自己的家里人看待。
我不知道这样会对江飞凤产生什么后果,可在于斌自己暴露出他的真实面目之前,我又不能告诉江飞凤,于斌的真实身份,免得江飞凤产生较大的反应,让于斌知道,其实一直来我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从而起杀心!
可是,近来于斌有些沉不住气了!
最初让我知道他在秘密行动的,是他私闯进我的研究室来。他都不知道,每次我离开研究室的时候,我都会小心翼翼地在门缝边放置一条微小的纸张,只要在我打开研究室之前那张小纸条掉落地下,就说明有人进过我的研究室了。
而我在一天里,具体的日子是哪一天,我已经记不起来了。但我发现小纸条不是在我进入研究室的同时掉到地上去,我就知道,于斌在行动了!
为了证明这个猜测,我再次假装离开我们家,到邻居去串门,回来时再次看到,在我进入研究室之前,已经有人进入过去了。而最令我不解的是,我那本生活日记竟然不翼而飞!
太奇怪了!这本生活日记,如果拿来作为化工研究还有点用处,一般人要来有什么用呢?于斌要来有什么用呢?
这是我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其实这样的一本生活日记,改革开放后大多那个时期过来的人,都有公开他们的日记,虽然有些研究价值,但仅仅是一个人的日记,在市面上也不是什么很有价值的东西,就如沧海一粟,起不了波澜的。
我不知道于斌偷走我的生活日记有什么用?里面全是那时候有关生活和工作时思想的一般记录,与“胜战斗士”完全没有什么关系。那些研究过程的记录,方程式,以及对实验过程中出现的问题,以及解决的思路,都是在另外一本工作日记里有所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