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周清这句说话怎么这样吊诡啊?人家江飞凤要自杀,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给面子,也制止不了,还要问过谁才可以自杀呢?
谁又有这么大的面子呢?
只见周清回过头来四下里搜寻一番,不见人,就大声喝道:“何业明!你死到那儿去了?现在正是需要你挽救局势的时候,你跑哪去了?”
周清喝完,只见何业明被人让出一条道,从围困地下洞办公室的人群后面,一脸茫然地走了上来。他的心还在“扑咚扑咚”地跳,指着自己的心口不解地走了上来。
“找我有什么事呢?”何业明茫然不知所措地问周清道。
周清就提醒道:“你傻呀?里面的江飞凤要不是对你真心一片,你还能进入了地下洞,又什么事也没有就返出来吗?你不见被掳进去的黄荣,还有那个警察、部队士兵,到后来都被毒品所害,变得身不由己吗?而你干吗这么好运呢?被掳到地下洞去了,又屁事没有回来上班了?现在江飞凤说生无可恋了,你还不劝劝她?上次你还说,你已经和小薇两清了,要找个机会向曾小静表白的吗?现在就表表决心,等她出来后,你们重新开始?”
周清说着,还对何业明打了几下眼色。
这地下洞里虽然黑暗,但部队战士好象很有针对性和目的性似的,知道会有深入地下洞的行动,都带上了军用电筒,把地洞的周围照得如同白昼。周清向何业明打眼色,何业明完全看到了。他于是会意地点点头,转过身去对地下洞办公室里的江飞凤说道:
“曾小静,你可别冲动呵。这一冲动了,可就没有今后了。你要是没有了今后,我也没有了意思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你怎么着也是没有命案在身的,顶多也就是进公安局里去个三几年的事,出来之后还大多时间,日子还长着呢。咱们就不玩变异人这玩儿了,换个主题,来一场真真实实的恋爱,不是更好吗?”
江飞凤听得何业明在办公室外如此说,心里面就“咯噔”了一下子,本想开口骂何业明,我不是曾小静,我是江飞凤!可是,话到嘴边,她又把话咽回肚子里去。自己这么坚持自己的真实身份是江飞凤,可是,这个江飞凤又带给自己什么好处了?
反倒是那个为了潜入化工厂而安的名字曾小静,还留给自己一段美好的回忆与眷恋。那一丝丝的撩动人心的思绪,随着曾小静这个名字,渐入江飞凤的心头。
毕竟,江飞凤潜入本南做化工厂工友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姑娘了。其实这也没有什么,现在的青年男女,三十岁之前不结婚的比比皆是。更何况曾小静还身负重任,没有什么心情和时间去考虑儿女情长的问题也属正常情况。
当然,当然了。爱情这种东西真是来无影又去无踪的。你比如说,第一次接触之后,曾小静就对何业明印象不好,加上何业明与小薇算是一对恋人了,就更无从谈起会对他上心了。还记得那个晚上吗?
自从同寝室的刘艳和李冰失踪之后,大家的心情就不大好。当时,曾小静同寝室的梁小芬与八楼上的男工友陈兵正在谈恋爱,就叫陈兵请他们寝室的男工友,到曾小静她们寝室来陪陪,免得大家担惊受怕的。
而从内心里说,男女工友又都渴望着来上一场恋爱,于是一拍即合,八楼男工除了陈兵,其余的都来了。
当然了,这恋爱不是说谈就谈的,得要对对方有好感,来电,还要有一个很自然很适当的过程做撮合才行。
为了有话题,他们男女工友坐在一起锄大D,这游戏太好玩了,一玩就玩到下半夜两点多了!有一个男工就好象突然记起什么来了,双手一护前裆,脸红耳赤,说不行了,都快到管子前面了,就差那么一点就要尿出来了。
工友们哄笑着叫他别上八楼了,就近,就在我们女工六楼女厕所里方便算了。
等到那工友和另外一个女工出去,大伙儿刚刚坐好来围成圈,牌还在过着的时候,就听得劈里啪啦的沉闷的打斗声,跟着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利惨叫,工友们顿时一愣,还哆嗦了一下,互相对望探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那尿急的男工友转身跑回寝室把房间门锁起来,脸上被爪过的地方微微地飘着白烟,一副恐怖受惊得变形的脸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巴仍在哆哆嗦嗦的,半晌,才说:
“好得人惊啊!”
这个被惊吓过度,没有了男工的胆量和魂魄的人就是何业明!
那时曾小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何业明的表现,还心里面泛起一丝嘲笑的意思:怎么这么高大的一个男工,在突发事件前却表现得如此没有了灵魂和气度啊?
不可否认的是,何业明的确没有给曾小静留下什么好印象!
看吧,他人已经回到寝室里来了,整个寝室里男女工共有十二人之多,
但何业明仍然皱着吓人的面孔,瞪着大而无神的眼睛,四下里瞧来瞧去的!
忽然,他象发现了寝室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先说话,而是表情丰富地两眼一瞪,嘴巴一张,鼻孔也跟着撑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