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恩就觉得奇怪,还不禁怨出口道:“怎么,我找人来替大家出口冤气,叫你们帮指认一下,也那么难?难道你们不想报仇么?”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杨老师你有所不知,你听我说,要说打赢那个郑洁萍,就凭我们几兄弟,也可揍她个鼻青脸肿的了。问题是,她不是使的正常人的招式,纵然你武功再好,也斗不过她躲在阴间的那只猛鬼啊!所以,我觉得你的办法不可行。”陈庆平解释道。
“呵,是这样!”杨念恩扯着嘴角笑了笑,“其实,这个也是有办法对付的。按正常办法,我们当然斗不过她啦。可是,我们还有招儿的啊!告诉你们吧,你们这种学生年龄,最怕人言可畏了。”
“嘿嘿,杨老师,恕我们愚顿,你这个人言可畏是什么意思呢?”卢国中打断话柄问。
“是这样,你们回学校分头假装到各个寝室去闲聊,然后慢慢把话题引入郑洁萍如何妖邪上去,有多可怕就说得多可怕。嘿嘿,所谓谣言重复千遍就成了真理。不出一个星期,所有人都会认为她是只妖怪的了。到时候,她孤独了,她难过了,她必然怨恨她的刘中国。这感情上生分嘛,嘿嘿……”
“高!实在是高!杨老师不愧是个吃脑力的人。不怕说实话,上次卢国中请来的大师,之所以驱不到鬼,是因为她的刘中国没有附在她的身上!要不然的话,她的刘中国早被打得魂飞魄散了。你们想哪,她刘中国为什么不附在她身上?彼此闹小情绪了呗!”陈庆平也跟着打气道。
“要我说,我们除了到处说郑洁萍是只妖怪之外,还得想办法去把她同寝室的那几个女同学沟到手,不说里应外合,就是帮着透露点消息,也能做到知己知彼啊!”网上痴献计道。
大伙于是一迭声说好!
因为有了杨念恩的指教,陈庆平与他的弟兄们就干得有条不紊了。
一时之间,学院里谣言四起,都说郑洁萍简直就是个现代巫婆,看谁不顺眼了,就招魂惹鬼回来,治得别人那个惨,简直不忍卒看!
这些谣传很吻合之前朱方兴的那些说法,整个校园里,很快就阴风阵阵、谣言满校飞。
杨念恩不是说过么,谣言重复千遍,就成了真理。
有许多唯物的学生,起初也不太相信这些鬼话,但谣言的力量就是无坚不摧!
何况,传谣的过程,就是文学加工的过程。
有些本来不关他事的同学,把自己碰到过的解释不清的现象,或者一时之间被蒙蔽了真相的事情,一古脑儿地,穿凿附会到郑洁萍的身上,说错不了的,就是郑洁萍招魂惹鬼弄出来的。
郑洁萍在校园里迅速成了一个带着恶毒名声的“名人”!
再者,确实有许多同学见过郑洁萍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有时候还比手划脚,仿佛真的和谁说话的模样,笑容吊诡、气氛异常。
于是,同学们远远见了她,避之唯恐不及。
郑洁萍苦闷啊,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变得孤零零的。
刘中国当然看着心痛,每每在她苦闷孤单的时候,悄悄地现身出来劝慰。
可这静悄悄地现身出来,郑洁萍可是心事重重的啊,你只鬼刘中国失惊无神地跳出来,不把人吓着的吗?
俗话说,人吓人,会吓死人;你鬼吓人,不心惊肉跳才怪哩!
郑洁萍本来就因为校园里的谣言而一肚火的了,又被刘中国吓,自然是火上加油,就对刘中国不好气起来,恼火、骂人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刘中国毕竟脱离人世间有些时日了,与别人也沟通不了,不是人人都能撞见鬼的,怎么知道他心爱的郑洁萍正受着一肚子的人间闲气呢?
他只想我好心来劝解你,你却给我脸色,我不成了你的受气鬼?
刘中国与学妹因这些误会渐生隔阂,眼见得是在闹别扭了,只是外人不得而知罢了。
这边,郑洁萍和她的刘中国正闹着情绪;那边,陈庆平一伙却仍在加紧落实他们的离间与刺探计划。
就在几天前,郑洁萍同寝室的孙丹,因为到校门口去拿快件,却忽然发现身后有人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孙丹正感到莫明其妙,急转身去看时,却发现是叶荣。
这家伙一追上来,憋得满脸紫胀地问:
“孙丹同学,我听说,你要去……相亲?”
孙丹当即就觉得不可思议,谁说的我去相亲的啊?
“那个多嘴的学是撩非啊?我穿的是便装,似是去相亲的么?”孙丹反问道。
不料叶荣听后大大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又莫明其妙地吐一句出来:
“不是去相亲,我就放心了。”
说完,叶荣还闹了个大红脸,羞怯地跑开了。
弄得孙丹站在那里愣愣的出神。
这大学里嘛,凡是要花脑子的学科,诸如数学啊、物理啊、甚至是化学,都是男生多女生少的。
据说,能混在这些学科里与男生同教室听课的女生,都是女学生们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