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拍刘中国肩膀的人,不不不,那只鬼是谁?
居然是刘中国的父亲刘正宇!
这种场合相见,只惊喜得刘中国不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才好!
他几乎是语无伦次道:
“哎也,爸,你怎么还会在这里呢?我听别的鬼魂说,望乡台是不准留鬼在此停留的,你怎么能够例外啊?”
刘正宇呵呵笑道:
“唉,你真是社会经验不足,所以才会那么短命!见我挣到钱了,就拼命地花,结果,不是有钱被钱累?你要是懂得收敛,过你做学生应过的生活,又何至于这么早在此相会!都不懂得怜惜我挣钱不容易,大手大脚地花!”
刘中国听得父亲如此教训,就不屑地撇撇嘴:
“你挣什么钱啊?贿赂受贿就贿赂受贿啦,还装得很辛苦挣钱的样子!”
刘正宇就笑说:
“怎么,看不起你爸我啦?那也是一门艺术!你不见上面现在每天不是抓老虎就是拍苍蝇的,不知多少人被拉进去了!有你爸我当年那么聪明,他们就不被抓了。那时候,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允许那些商人上我们家来的?”
“这个倒没有。”刘中国不得不承认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司机举家移民国外,而不是你母子俩移民?那些做了个不大不小官的,贪得两毛钱了,就慌了,怕被查出来,不就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可这样把家属移民出去,就相当于脱下裤子露个屁股给人看了,纪委不盯他还盯谁?”
“呵呵,你这个老爸倒是棋高一着啊!当时还怨你不帮我妈和我办移民呢!”刘中国赞叹道。
以前,自己年龄小,看不透老爸竟然如此老谋深算,还以为老爸很廉洁奉公呢,却原来都是假手贴身司机干了许多勾当,怪不得不见他贪,家里的钱却象泉水一样,源源不断,却原来是另有隐情的!
“唉,只可惜你我都命短,家里那么多钱,白让妈咪乱花了!”刘中国调侃道。
“连你妈咪你都如此评论,难怪你小子命短,真是一点感情也没有。”刘正宇半笑半骂道,魂已经在望乡台了,富贵贫穷、喜笑怒骂皆已无所谓了,再往前走下去,到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谁投胎干什么去,也就无从得知了,这父子情份嘛,也就到此了了,所以也没有板起脸孔骂儿子的不肖。
但刘中国听得老爸说他无情,他不服啊!
他嘟起嘴来对刘正宇说:
“我怎么个无情啊?我和你开开老妈子的玩笑罢了。你别以为我拿钱买豪车,就是为了沟女,其实我对那个郑洁萍不知多有感情!这一路来,我就想着法子逃跑,想到阳间去看看她过得怎么样了!只可惜被链子一锁,纵然心有不甘,但亦无可奈何啊!”
“呵呵,”听得儿子诉说,刘正宇就笑了起来。“我说你生活阅历浅你还真是阅历浅。似这样硬梆梆的对抗一个已经成形了许多岁月的地府国家机器,当然是徒劳无功啦!但地府制定的制度是死的,执行制度的鬼却是活的!知道老爸为什么能在望乡台逗留否?”
刘正宇如此一说,刘中国似乎就嗅到了某种气息,他斜着脸对父亲试探道:
“这么说,你有办法?”
刘正宇就呵呵、呵呵地笑起来,拉着刘中国走出一边耳语道:
“不怕告诉你知,其实阴间和阳间是一个鸟样的!正所谓有钱使得鬼推磨。不然的话,你爸我死了也有十多年了,怎么可能还在这个望乡台呢?早被赶下地狱去了。”
两父子正耳语着,索命鬼就走过来了,远远地,指着刘中国就色厉内荏地喝道:
“你,还不过来签字画押到何时?别阻着别的鬼魂赶路了!“
说着,索命鬼就走近来,要拉套在刘中国脖子上的链条。
刘正宇于是挺了挺腰杆子,扳起了一副臭面孔,对索命鬼说:
“上次望乡台不是缺了个打杂的下手吗?我看这小子就很好,就让他留在望乡台里打打杂活吧!”
索命鬼一听,顿时再也凶不起来了,还点头哈腰地对刘正宇说:
“雷部长你说留他就留他吧。这个手续上的事你吩咐一下你的手下鬼明天盖章过来就成了。”
索命鬼说着,离开刘中国父子俩,引领着其它鬼魂往下一站去了。
刘中国等索命鬼一走,就笑眯眯地问父亲道:
“哗!老爸,你真厉害哎,在这下面也当官啦?还是部长呢,请问老爸你是什么部长?”
刘正宇反问道:
“你猜猜,一句话就能解决你的去留使用问题的,会是什么部的部长呢?”
刘中国的心顿时狂喜起来,莫不是?“要我猜,一定是组织部长了?”
刘正宇于是哈哈大笑起来,“不怕告诉你,这阴间也是和阳间差不多的,我是一是不心痛地把冥币花出去,打点得上上下下见了我就欢天喜地的,非留我在望乡台不可;二是生前在各所大学花公家钱买的学历,到了阴间无从考证真假,结果我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