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刚好是高考完的第一个周末。
早上九点钟,按照昨天晚上的约定,刘海涛与一班高考考完的同学按时来到了废弃的体育馆,要用汽枪来一场战争游戏。
高考前的紧张真不是人受的,难得的是,那场让人憋屈的高考总算结束了,在录取通知书下发之前,刘海涛与一班同学决定疯玩一场。
“嗨!我们已经不小了,总不能玩小孩子的游戏吧?巧的是,我爸爸准备在郊外开一所战争游乐场,刚进的一批汽枪,打出来的是红色粉弹,谁的身上被击中了,清清楚楚,帽子上还会冒烟,想耍赖也耍不掉,好玩得很。”
同学们没想到刘海涛家里有此好玩的玩具,几乎是一呼百应,按照约定,来到了这个废弃的体育馆来,还分做两个小组,说好哪个小组被“击毙”的人就不能再投入战斗了,同时,以哪个组先到达球场中心为赢,中午输的一队招呼赢的一队。
“大家放心吧,这个游戏我和你们是公平的。因为直到昨天晚上,我才从我爸那学会玩这些汽枪,可以说也是新手一个。”刘海涛对同学们说,把那些有思想疑虑的同学给打消掉。
刘海涛没有说大话,他拿着手里的汽枪把玩的兴趣一点不比同学们差。
之前准备高考,谁还有心情和时间玩这些呢?
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现在能有时间像个爷们舞枪弄棒,何乐不为?
大家伙把游戏用的迷彩服穿在身上,也不管合身不合身,反正全副武装起来之后,远远地瞧去,还真是那么回事。
都嬉笑着,各自归到各个组去,围在一起,为要赢得胜利而互相打气。
很快,以废弃的体育馆球场中心为点,哪个组的队员到达终点而没有中弹就为胜利。
包抄与伏击很快就展开了。
“注意了,注意了。二号,你右手边的敌人正在悄悄地进入体育馆呢,再不给他点颜色,中午那餐你就得全埋单了……”刘海涛对着耳麦说,就听得二号嘟哝起来。
“我家又不富裕,要我请大家吃,不如我先请他吃色弹。”
二号的说话刚完,这个组的其他队员就吃吃笑了起来,有人还笑说道:
“谁叫你不看紧你那边场地啊!”
这么说笑着,二号就扣动了扳机,一小团大红色的粉弹就呼啸而出,没差点儿就打中对方那个想悄悄摸进体育馆的人身上,吓得他蜷缩在柱子后面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可双方就这样在体育馆大门的柱子之间纠缠,终究不是个办法啊!
刘海涛就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三号,你绕到正门的空地去,暴露自己引起他们注意,好让我们逮着目标收拾他们。”
三号就嘟哝道,“这个诱饵不好做啊,一站出去就等于今天我的游戏结束了。呆会你们要是输了,可得凑份子出我那一份!”
其他几个组员从耳麦听到这样的对话,就笑得滚起地来,这“战争”游戏怎么老跟中午饭脱不了关系啊?
正想也插进来开几句玩笑时,刘海涛不高兴了,“嗨,你们到底还玩不玩了?不玩马上凑钱出来,立即请二组同学吃就是了!要赢就散开来强攻过去吧,小心点儿就是了,别减员得太厉害。”
刘海涛这样子一说,同组的同学们就不敢闹了,还似模似样地成扇形强攻过去,打得对方归缩在柱子后面,有好几个还身中彩弹了呢!
二组的同学不想刘海涛他们攻得这么厉害,损失又惨重,按照原来的约定,身上中了彩弹的同学,只能坐出一旁观战,所以二组的减员是很厉害的。
“撤退!撤退!先避一避一组的锋芒,我们绕到后门去阻击他们,不让他们直捣球场中心!”二组做指挥的说着,率先向后撤去,准备绕到体育馆的后面。
刘海涛见状,大呼组员们赶快冲进体育馆去。
就在这时候,周英脸青唇白地、踉踉跄跄地从体育馆球场里面跑了出来,一见穿着迷彩服,全副武装的战士,周英就扯开她已经嘶哑的嗓子呼救起来:
“解放军,快救救我!我被几个坏人追杀呢……”
带领着快要得胜组员的刘海涛,做梦也想不到会遇上眼前这一幕,有那么的一刹那间,他还愣住了呢!
可周英明显受了伤的样子,还是让刘海涛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迅速地对组员们说:
“把钢盔都带在头上,端起枪对着那个受伤的女子的身后。现在,我们就是部队里的战士了,一切听从指挥,明白么?”
刘海涛的说话刚完,紧追周英身后的陈家兴就从体育馆大门里闪了出来。
一眼看见穿着迷彩服的几个战士端着枪步步紧迫上来,他就莫名其妙地脸色苍白起来,看看自己离门边不远,只要麻痹对方一两秒钟,他就可以闪到门边去了。
于是,陈家兴装作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就在穿迷彩服的战士把枪移离视线的一刹那,陈家兴一个闪身,缩到体育馆大门边去了。
“嗨!这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