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世光冷笑道:“还不把她扔到储水池去,难道想让她醒过来后大声呼叫吗?”
覃德江“哦”了一声,就自觉地把郑洁萍背起来,然后沿着储水池边的钢材脚手架,一步一步地爬上储水池顶。
郑洁萍已经如一块被宰后的死猪肉一般,趴在覃德江的背脊上一动不动,任得覃德江一手攀脚手架而上,一手反抄到身后扶着郑洁萍。
低头看韦世光,见他正在储水池周围寻找石头,还把衣服除下来把石头包扎起来,也到脚手架前攀上去。
覃德江见韦世光拾了那么多石头而尾随自己而上,不禁大骇,问他道:
“你要干什么?”
韦世光诡诡地一笑,说:
“我们必须要让郑洁萍尽量迟被发现,才能保证警察从她身上查不到我们的证据!”
覃德江听韦世光如此说,不觉松了一口气,“要是用来坠她的尸体的,你现在那几块石头怎么够呢?”
韦世光听得覃德江如此说,就低头看了看手上用他的上衣包着的石头,估计真的不够坠尸用,就又到地下继续找石头。
学院建储水池的时候,为了压水池盖板,免得风吹移开来,掉灰尘到储水池去,已经搬了许多砖块到储水池边,但没有用完,就散落在附近。
所以韦世光很容易就在水池边捡到了好几块砖头,但这样一来,韦世光就不好拿了。
要爬上储水池去,少不得韦世光要腾一只手出来攀爬,另一只手怎么可能拿那么多的石头和砖块啊?
好在,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韦世光把脱下来的上衣,一头塞在裤腰带里,使之形成一个网兜形状,一头用手抓着,就把所有石头和砖块全兜起来了。
这样虽然不算很方便,也不算顺手,但好歹能够把东西带上储水池上去,所以,这个笨办法韦世光还是很满意的。
韦世光辛辛苦苦地爬到储水池顶的时候,看到覃德江已经把昏迷不醒的郑洁萍丢在储水池盖板上,为了打开其中的一块盖板,覃德江正在清理压在盖板上的压板砖头,一块一块地往储水池外扔。
韦世光死死抓住他裤头边的衣服,那形成兜形里正是他辛辛苦苦从储水池下面带上来的石头和砖块,现在看着覃德江往下抛砖头,韦世光能没有白忙活和多此一举的感觉吗?
覃德江正不遗余力往下抛砖头,突然抬头之际,见韦世光一副茫然又上当的表情,正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覃德江就醒悟过来,禁不住“嘿嘿”地笑起来——这个笨卵,一定感到吃亏了。
覃德江这一笑不要紧,韦世光就有些又好气又好笑的恼羞成怒,他辛苦带上来的砖石他又舍不得丢开,正想走近覃德江的身边时,这时却出现了一件让两人屏气凝神的事情。
那个被丢在储水池顶的郑洁萍,一直被打得昏迷不醒的郑洁萍,这时竟然低低地呻了一声“哎唷啊”,还有一只手动了动,抹到额头上去。
韦世光和覃德江就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郑洁萍,等待着她的下一个动作。
可是,郑洁萍这一声呻过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下文,韦世光就对覃德江说:“快,打开盖板,推她下去,淹死她。”
覃德江犹豫了片刻,还是弯腰掀开一块盖板来,也就大概一米宽的样子,斜斜地放在掀开的口子边。
覃德江按照韦世光的意思,走过去把郑洁萍抱起来,往储水池里扔下去。
但这一扔,韦世光就感到少了一道什么程序似的,他往前走了一步,发现自己的身体好重,低头一看,他仍然拎着从储水池下捡来的石头和砖块。
“哎也,不好,你忘了在她的身上坠石头了!”韦世光恍然大悟道。
覃德江也醒悟过来了,就埋怨道:“还说我怕死呢!你不是也听到郑洁萍叫了一声,就吓得叫我把她往水池里扔!”
韦世光这下被噎得无话可说了,他蹲下来,把那些兜上来的石头和砖块随手放在了水池盖板上,拍了拍双掌,“算了,我们呆会儿把水池盖板盖严实,只要在一段时间里不被警察发现她在水池里,也是一样可以把她被杀的痕迹泡没了的。”
韦世光说完,一屁股坐在了水池盖板上,好奇心使他沿着掀开来的盖板空缝往水池里看了看,嘿嘿,真是吊诡得很,那郑洁萍既不动作了,又还没有喝足水,她的尸体怎么就在这个时候慢慢浮了上来呢?
她大字形地正面睡着的样子,慢慢地、慢慢地浮了起来,她的身体周围还冒起了气泡,就那样不甘心沉下去地往上浮起来,那双眼似乎不甘就这样死去,瞪得大大的,就好象在恶狠狠地盯着韦世光和覃德江呢。
覃德江问:“为什么新尸体都会浮上水面来的呢?”
韦世光就狰狞地笑着回答:“她没忘记是你把她打昏的呗,她上路前想跟你做个告别仪式啊,不然,她干吗要浮上来呢?”
嘿嘿,覃德江奸笑起来,还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郑洁萍的尸体,这时,郑洁萍的尸体就刚好浮到水面上,刚与覃德江照了一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