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伤痕累累的人如此惨不忍睹地一出现,都把大家吓了一跳,免不了流露出惊恐万状来。
这是怎么回事呢?
网上痴刚想冲下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衣角被赖莉群拉住了,回头看她一眼,想给个感激她的眼神给她,却发现她在跟自己打眼色,示意他看看吕和良和刀疤痕。
网上痴转头看去,却发现吕和良和刀疤痕往前探着身,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往上爬的人身上了,可就是不动一下身体,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网上痴就不禁暗暗吃了一惊,后悔自己刚才的鲁莽,要不是赖莉群暗中扯着他的衣角,他一冲动就走下去了。
不是走下去不应该,我们这个民族也崇尚救死扶伤,但问题是,万一那人也被附了体,你毫无防备地冲下去,得,对方正等着谁来上当,借了那人之躯,要拉多一个下去,以示警告他们来打忧自己的,那不是白白把自己送入鬼口么?
所以,妥善起见,还是要看清楚才好行动的。
这个就是老嫩的区别了!
看人家吕和良和刀疤痕,也一样的听见那爬上来的人在喊救救我了,怎么人家就不动,而自己就想着冲下去,这不是嫩是什么?
网上痴这样子一分析,就看到那慢慢在爬上来的人,正是另外一个民工。
他挣扎着抬起头来,满眼都是渴望的神情,有好几次还抬起手来向这上面招了招,见没人理他,他才又吃力地继续往上爬。
这时天色更白些了,其实早晨的光线只要一显露出来,就会很快地越来越白的,所以,网上痴已经能够看到那民工的那张脸,那张恐怖变形的脸,立马就使这上面站着的四个人的脸色变得煞白起来。
网上痴身边的赖莉群还害怕得又往网上痴身边靠,同时伸起手来捂住自己的嘴巴干呕起来,而吕和良与刀疤痕却把眉头皱得堆起一个川字来了,难怪他们听到呼救声却无动于衷!
看吧,那民工那张脸成了什么样子了!@!
本来就不是很白净的脸上,现在完全被密密麻麻的划痕布满了,好像被人用刀子千刀万剐过一样,猩红的皮肉翻了起来,也许暴露在空气中时间有些时候了,所以连鲜红的颜色也变样了,变得瘀瘀的、紫黑色的了!
因为脸皮被不规则地划花了,就难免有成丝成柳成团的脸肉翻出来,如冬天结冰的水串吊子,并随着他的爬动一抖一抖的颤动,血已经有些凝结,有些则还在流着,在本来是下巴但现在只是肉串吊子的地方,还有血液在一滴一滴地滴到地上。
怎么形容这个民工的脸上伤痕呢?
对了,见过收割后又准备插下一次禾的稻田吗?
不是在灌水浸田之前要犁翻一遍田土的吗?*&)
那犁过之后翻凌翻角的禾田,就象现在民工的脸上了!
如此核凸的模样,这上面站着的四个人怎么强忍着,也控制不住胃里在翻腾,而赖莉群的嗓子则在一阵一阵的干呕,如一个初孕的妇女不停地产生孕期反应一样。
这时候那刀疤痕不哼声了,他是经历过另外一个民工对他进行掐脖子的,知道这种被伤害过后的人被附体的厉害,所以他悄悄地往后退了退。
网上痴这会儿也是不能动,赖莉群在他身边除了干呕,还软绵绵地倚着他,要他作为支撑物,他就有英雄要护美的责任,只柞在原地不动。
倒是吕和良比较无理由,眼见得那民工快爬不动了,他的脸就忍不住跳动了几下,似乎是犹豫不决之际,向下试探着走了下去。
“你这是……怎么了?”吕和良满脸疑惑地问道,走下去来到民工的身边,也不是就附身去扶人什么的,而是用脚尖去试探一下民工到底还会不会自己站起来。
这也太那个了,不知应该说他冷酷无情,还是说他小心得过了头!
人家都只能慢慢往上爬了,眼见得皮肉翻露出来了,只能用血肉模糊、死到临头来形容了,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可是,这个时候,眼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民工,忽然抬起头来,那对在四周围血肉模糊中显得更神秘与诡异的眼睛,居然阴阴地扫了走近他身边的吕和良一眼,网上痴就不禁觉得不对劲儿。
怎么个不对劲儿呢?按常理说,一个身受重伤的人,他应该没有什么精气神儿,可网上痴却从民工那眼神里,看到了格外的犀利,有一种双重瞳影,虽然看着不住焦,但眼睛的神气去加倍的利索和刺人。
这种感觉快速地在网上痴的大脑里闪过,他的紧张感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张口刚说得两个字:“小心!”
网上痴的话声刚说出口,想叫吕和良别再靠近那个民工身旁,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那民工突然象被电电着了似的,跃然而起,扑向了吕和良,似乎在为刀疤痕做一次活生生的证明似的,双手张开,往吕和良的脖子掐过去。
眼前瞬间的变化,让大伙儿都吃了一惊,网上痴和赖莉群“啊!”地惊叫一声,伸手就护自己的嘴巴,而刀疤痕却张大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