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和良一脸惊魂不定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民工,脸上颜色不停的变化着,很感激地看了一眼刀疤痕,似乎有话要说却没有说出口。
“别磨蹭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撤吧?”刀疤痕颇为洒脱地学美国西部牛仔片上的牛仔那样,用嘴吹了吹枪口的硝烟,然后把眼睛看山下很远的墓园值班室,似乎在计算着,那些发现了他们的值班人员,要多久才能上到来。
吕和良被提醒后,也转过身去,看了一眼远处那些开始拿武器的人影,他心中有数,相信来得及走掉,所以就对网上痴和赖莉群说:“把带来的东西一件不漏地带走,我们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网上痴当即就有了不满的反应,因为那些带来的东西,来的时候是由那两个民工背上山来的,现在要全部背下后山去,岂不是让他吃不消?
吕和良注意到网上痴的表情了,主动把大袋的东西背在自己身后,走到网上痴旁边,拍了拍网上痴的肩膀,小声地说:“我会加工钱的,我知道大家辛苦了。”
说完,吕和良带头往后山走下去。
网上痴心里嘀咕道:“加工钱固然是必须的,但加多少,你总得告诉活着的人知道是吧?加十元是加,加一百元也是加,可那区别大了去了。”
当然,吕和良是个办大事的人,不似网上痴想的那么样小家子气,在回到学院附近,在进午餐的时候,吕和良一人给了三百元,说本应是每人给五百的,但还有两百今晚集中的时候,再给,另外,从今天开始,工钱提升到每天一千元了!
“你他妈的你到底是不是想让我们死完去?”网上痴在心里面暗骂道,可是,每天一千元,他又实在无法拒绝,只得难为情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知道,吕和良有些孤注一掷了,而他自己也有些疯狂了,虽然刘中国通过赖莉群的口,劝过他别掺和进去,可每天一千元,只要这样的工作能够干上三天,他下学期的学费就能解决了,所以即使有些思前想后的,仍然决定继续干。
“你,怎么看?”网上痴悄悄地问赖莉群道,但看起来赖莉群有点义无反顾的意思,这就使得网上痴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回学院的时候,网上痴就不禁想,男人们是人为钱死,明知道有危险也不得不继续下去,她赖莉群又是为的什么呢?
在墓园山顶上的时候,赖莉群也不是不害怕,还被鬼迷过,可她仍然执意要继续下去,这就让人不好理解了。
“死就死吧,老子就当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网上痴猛然一咬牙,下了狠劲儿,想起昨天晚上他趁赖莉群被鬼迷的时候,对她上下其手,网上痴至今仍然感到自己的手上留有赖莉群的体香味呢。
当然,也不尽然都是好事,你比如那个被弄得血肉模糊的民工,他那副惨不忍睹的摸样,网上痴仿佛仍然历历在目,其实,他已经回到学院里去了,感觉上应该比较安全,可是,当他到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时,那民工已经跟来了,就在他的背后,一脸阴魂不愿散去的样子。
网上痴无意识地转过身体,突然目光落在了已经没有躯体只得团影子的民工身上。
他的嘴张得大大的,竟然露出了一对犬牙,满嘴血红,好象就在等着网上痴转过头来,那一刻,网上痴想躲也来不及了,被他一下子就咬住了脖子。
网上痴转过头来的一刹那,已经心慌气紧得不行,遇到袭击,他最应该做出的动作就是躲避,这是人在被袭时的本能动作,但奇怪的是,网上痴却专注于那民工脸上翻转脸肉出来而垂吊下来的碎肉,血水依然在沟沟壑壑之间流淌,而且已经半凝结成液体,看上去更加的恐怖。
这时网上痴被咬得快要窒息了,眼角余光,仍然留意到那民工是如何的愤恨,好象在说,他只是为了挣工钱而已,怎么就要我死呢?
有这样用一条人命换一天一百元的工么?
好吧,我死,你们也别想活!
于是民工那张本来已经够难看的脸上,更扭曲得不成样子了,似乎不把网上痴拖下去做垫背就不心甘,网上痴想大声呼救,却发现自己能够张开口来,却发不出声音,四周围连一个人影儿也没有。
嗨,冤有头,债有主,你可不是我网上痴请你去的,我也是为了一天一百块的工钱,莫名其妙的卷入到这些事情去的,你真有什么冤情要诉说,要讨公平,要找人跟你下去,你应该找吕和良才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民工就是不去找吕和良,就是要和网上痴过不去,眼看着网上痴越来越说不出话了,窒息感已经让他感到快要接近阴间了,这是网上痴多么不愿意接受的现实啊!
就在这个时候,网上痴猛然一个挣扎,竟然可以顺畅地呼吸了,便拼命地快速地呼吸起来,眼睛睁开来的时候,才发现是一个梦,一个恶梦!
我草尔玛的,好不容易回来睡个觉,还被恶梦缠得自己在床上老半天也不得舒服,这是打的什么劳什子工啊?
要不是后来每人补发了五百,又许诺今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