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了卫彻,居然能藏在行李包里。难怪找不着人。他还暗中沾沾自喜,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被叛徒出卖。奇怪的是,外面的动静突然变没了。卫彻躲在行李包里,只听到别人上车关门的声音,然后汽车便开动出发。
那个千金小姐找不到人,所以走了?
卫彻憋得慌,这才拉开拉链探出头大喘气。“妈呀,差点憋死我了。”他看到车窗外已是马路。看来真把那小姐给甩掉了,他庆幸地爬回到前座,却发现白浪和斌少看着他的表情十分奇怪。
斌少更是一张汉奸走狗的笑脸。“嘻嘻嘻。”
“靠!你笑什么笑!?”卫彻被瞅得心里发毛,刚说完,突然坐在副驾驶座的人猛地回头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你好呀,小彻!”
卫彻哇地猛叫一声,如同见鬼,直接滚回到车尾,躲在斌少座椅后面不敢直视:“欧阳凌沫,怎……怎么是你?!”
坐在副驾驶座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的千金小姐。她乐得哈哈大笑,“我听说你要出远门,正好我也放暑假了,所以正好来陪你一起去玩!”
“谁跟你说我要出远门了?”卫彻慢慢爬回到前座,问道。
“你大伯呀。”
果然又是一个出卖侄子的中国好亲戚!卫彻心里骂道。
欧阳凌沫继续说道:“本来你大伯是想我把你捉回去香港。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跟你一起去冒险,双双闯天涯!”
卫彻擦擦冷汗,“小姐,你以为冒险是玩过家家吗?说不好会死人的!”
欧阳凌沫很视死如归地说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怕死!”
卫彻彻底败给她了。
“那啥……”斌少坐车闲得慌,一边喝可乐,一边问,“我能插个嘴吗?”
其他人都看着他。斌少问道:“你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呀?”
欧阳凌沫立即做害羞状:“我是卫彻的未婚妻啦。”
噗!——斌少一口汽水喷在卫彻脸上。汽水泡沫在脸上洒落,卫彻慢慢拭去,说道:“斌少,别听她胡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她根本不是我的未婚妻啦!”
欧阳凌沫忙说:“你才骗人。你忘了?你7岁那年答应过娶我的!”
卫彻很无语:“小姐,7岁的事情能当真吗?”
欧阳凌沫不依不饶:“当然能!不信,你问这位叫斌少的帅哥!”
被人叫做帅哥,斌少也很识趣地摆出一张韩国欧巴式的酷脸。他刚想附和欧阳凌沫的话,却看到卫彻一双阴狠的眼睛仿佛在说:乱说话就炒你鱿鱼!被这一吓,他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可是,看看欧阳凌沫的表情,那比卫彻更狠:你不说,我就叫人阉了你!
好吧。炒鱿鱼和阉割相比,显然后者更具有恐吓性。
“那……那啥……”斌少战战兢兢,捂着良心说道:“我觉得7岁的话也得当真。这是为正义而说的。”说完他就赶紧埋头喝可乐,不敢看卫彻的眼睛。
这家伙指望不上了,卫彻只得另找帮手,他拍拍另一边的白浪:“医生,你作为一个有文化有素质的人才,你觉得7岁时的话,能当真吗?”
读书多,就是不一样,只听白浪说道:“小孩子的话,一笑置之便可,怎能当真呢?”
扳回一城!卫彻紧握白浪双手,大有相遇恨晚的感概。欧阳凌沫可不服气,“现在也是1比1打平,反正我跟定你了。”
遇上这么无赖的女孩子,卫彻也毫无办法。欧阳凌沫的性格他十分了解,这千金小姐的脾气是说一不二,谁叫她从小在欧阳家就娇生惯养,像星星月亮一样被人捧在手里,谁也不敢逆她的意思。欧阳家和卫家一样,在香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家的航运公司掌握着全球50%以上的航道,并且黑白两道都得给他们面子。所以,欧阳凌沫的行事作风一向颇为任性。
而卫家与欧阳家是世交,欧阳凌沫从小就喜欢跟在卫彻屁股后面。卫彻跑去美国留学,一半也是为了躲这个烦人的家伙。哪知,千躲万躲,这一趟还是躲不过去啊。
卫彻本以为车队会直接上高速路,直奔长江三峡。
怎知,车队却开到一处废弃的旧机场停了下来。李娅宁招呼大家下车。卫彻下去一看,只见停机坪上停着一部运输直升机,正处在随时启动状态。
“我们坐飞机去?”他问李娅宁,对方点点头:“没办法,我们得赶时间。”
“可是,这种飞行计划得得到民航局的飞行许可吧。”
卫彻的质疑,李娅宁表示不必担心,一切都是按正常手续办理的。她让他们赶紧上飞机。那群像雇佣兵的家伙也纷纷提着大包小包行李,钻进了机舱。
随后,直升飞机启动,螺旋翼由慢至快,呼呼地转动起来。
伴随着机翼的转动声,直升机渐渐拉升到半空中,随即飞快地向目的地飞去。
接近几个小时的旅程里,每个人都渐渐显得疲惫。斌少在玩手机游戏,白浪在用电脑忙医学报告,欧阳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