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彻听了可不高兴:“喂喂,你能不能别到处乱描我们的关系。咱俩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
欧阳凌沫根本没听进去,跑去嘲笑江少华:“就你还想和我们小彻打,不自量力!现在你输了吧!?”
江少华幽怨地瞪他们一眼,嘴硬不肯认输,惟悻悻爬起,捂着脸离开。
望着他落魄而逃的身影,卫彻才招呼斌少与欧阳凌沫,道:“我们继续回去吃饭。”
三人再次回到饭馆里,菜和饭尚且温热。没有了闲杂人等的干扰,他们举起筷子便开始大快朵颐了一番。只见窗外朗朗清风,青山绿水,古松白云,一片秀丽山川美不胜收。酒足饭饱之后,三人沿着水泥铺成的瘦小公路,走回旅馆。
那时,只见一个老太婆拄着拐杖站在旅馆门口,雪白的银丝挽了一个髻,瘦小的身体穿着粗麻制成的大袖衣服和裙子,好似随时都会跟着风儿飞走。看起来应有七八十岁高龄。瘦如鹰爪的手上,布满了枯树皮般的皱纹。她徘徊着,好像在等人,欲进又止步,显得十分犹豫。见卫彻三人越走越近,老太婆就赶紧迎了上去。
“小伙子,我向你打听个人。”她用苍老的声音说道。“请问你们这里,是有不是有个叫卫彻的呀?”
这老太婆竟然知道他的名字!卫彻心中奇怪,答道:“我就是。你找我?”
“太好了!”老太婆喜出望外,“原来你就是我要等的人啊。”
她颤颤巍巍地把手伸进口袋,拿出一封信,交给卫彻。信封上没有署名,只写着——卫彻收。
卫彻拆开信封,信里掉出一张折叠的白纸。纸上写道:“小心你身边的人。”他看了之后,大吃一惊。令卫彻吃惊的并非信中内容。而是信的落款,那分明写着——Wesley!这是爷爷卫先生的签名!卫彻从小就熟悉爷爷的签名,这签名不会有错!卫彻霍然望向四周。陷入夜色的古镇街道,清冷人疏。
“请问老人家,这封信是谁给你的?”他问老太婆。
老太婆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呀!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在几天前交给我的。”
又是那个年轻人?他怎么会有爷爷的签名?卫彻觉得事情越来越蹊跷了。爷爷失踪那么多年,何以现在才有些许眉目?而且还是出现在三峡地区。卫彻拿到信后,变得有些恍恍惚惚。爷爷的信,扰乱了他的心神。
那一夜,不知不觉,明月升上了高空,旅馆里一片寂然。两盏红灯笼飘摇在门口,宛若是江上的灯塔,给迷途往返的人们指引方向。卫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那个神秘的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那封信的内容又是什么意思呢?对方是在暗示他要小心李娅宁等人吗?这一系列事情背后究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美女姐姐,来我们交个朋友吧!”身旁,和他睡在一张床上的斌少早已在做春梦,抱着他的大腿直淌口水。卫彻把枕头塞给他,然后抽身起床,出去院子透风。天边,颗颗古树在月色下摇晃着枝桠,几片薄薄的云朵飘过,旅馆微弱的灯光,闪烁在漆黑一片的夜里。晚风微凉,空气里洋溢着阵阵树木的香味。
这样幽然娴静的景致,是在城市之中所没有的。
卫彻的心情稍微放松下来,他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望着星空发呆。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地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很亲切又很神秘,就像天边第三座山峰的弧线,顶峰一处拱起,就好像……他正浮想联翩,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说话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谁?卫彻坐直起来,看了一圈,四周根本空无一人。一片寂静下,卫彻的背上泛起阵阵的冷意。这大半夜里,哪来的窃窃私语?想到这,卫彻巡视四周。那一刻,忽然,他又听见了动静。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而且,比上次更清楚了!就像谁在说悄悄话。又像山里风声,树叶籁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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