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刚攀上窗户,卫彻就行了。他起床之后走到院子里,一边装作伸懒腰做晨练,一边有意无意地朝地窖方向走过去。尚未靠近,就见一个黑人雇佣兵凶神恶煞地站在巷口,讨债似的盯着他。
“You,goaway!”黑人雇佣兵赶苍蝇似的朝他挥挥手。卫彻有些自讨无趣,悻悻走开。
才一夜,李娅宁便加强了警戒,显然在防范别人靠近这个地窖。至于她人,卫彻从早上起就没见过,直到快早上九点,她才匆匆回来。她对江少华交代几句,便朝卫彻走来。
“小卫先生。昨晚睡得可好?”李娅宁说道。
卫彻和斌少以及欧阳凌沫正在吃早饭,他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喝着稀粥,应道:“还不错。”
“那就好。希望没有怠慢你们。”李娅宁寒暄一番,竟径直坐了下来。
“要不,你也一起吃?”卫彻让斌少多添一双碗筷。李娅宁却婉拒。
“不,我来是想跟你谈谈接下来的任务安排。”
然后,李娅宁开始解释说他们这次任务十分艰巨,有可能会遇到危险,希望做好心理准备。
一听到危险,斌少就不乐意了,“不会死人吧?!”
“说不定真会死人。”李娅宁老老实实说道。“如果你们现在退出,我也不为难你们。怕死嘛,人之常情。”
这分明用的激将法。卫彻哪能不知道?他笑了笑:“我们不会退出的。”
“Boss。你别说得这么豪气万丈。”斌少着急了,“我还不想死呢。你得考虑考虑我上有高堂,下有妻儿……”
卫彻白他一眼:“你还没结婚,何来妻儿?”
“这……总之,我不想冒生命危险啦。”斌少哭丧着脸。
“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卫彻拍拍胸口,基情满满。
欧阳凌沫赶紧挽起他的手臂,“小彻,你也会保护我的对吧!那我也一起去!”
卫彻有些脸瘫,嗫嚅道:“其实,就你可以退出。”
欧阳凌沫根本没听到他的抱怨,别过脸训起斌少来,“你一个大男人,居然怕死?!连我小女子都比不上,你好意思吗!”一边训,还一边站起来用手指戳他太阳穴,斌少被批评得有些无地自容了,为了维护那仅剩的一点男儿尊严,只好老不情愿地说道:“我跟着去就是了嘛。”
卫彻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
斌少想笑也笑不出来。
突然,欧阳凌沫望向窗外,“咦?他们在搬什么?”
屋里的人望出去,只见江少华带着几个雇佣兵朝门口走出去。他们搬着一个大箱子,箱子里装着什么东西,很沉,两个人一前一后抬着。突然,后面抬箱子的叼烟雇佣兵绊了一下脚,箱子没抬稳,嘭地砸地上,箱盖都震开了。
那雇佣兵打算把箱盖盖好,就在那一瞬,他的眼球瞪大,整张脸都绿了。只见他的眼球已经突了出来,好像要掉到箱子里去,双手和嘴唇阵阵颤抖,看似极为惊恐,却又挪不开自己的双眼。他真后悔,自己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把箱子给摔开了,但是那里面的东西,就如磁铁般紧紧攫住他的视线,冷汗迭出,若不是训练有素,他早就拔腿就跑了。
这个雇佣兵究竟看到了些什么?
卫彻被他的神情吸引住了,想站起来出去看个究竟,却被李娅宁抢先一步挡在门口。
“小卫先生,我觉得有关细节我们还得详细商讨一下。”
卫彻不是傻子,立刻弄明白李娅宁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分明是想过来稳住他们几个外人,然后让江少华趁机把箱子抬出去。想必那箱子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卫彻早已领教了她的冷酷,虽然表面笑颜如花,但随时都能背后给自己一枪。无奈,卫彻只得悻悻然留在屋内。
他偷偷地瞥了一眼窗外,看到江少华急忙走过去盖好箱子,呵斥那个吓得脸色苍白的雇佣兵,“你在干什么?!”
那雇佣兵这才缓过劲,连连喘气,连烟也不敢叼了,擦拭额头的冷汗。重新抬起箱子后,他们一行人坐上早已停候在外头的皮卡车,绝尘而去。
等他们离开,李娅宁也托辞告别了。
这个狡诈的女人。卫彻心里说道。
“小彻,这里景色那么美,我们去看看嘛!”上午时分,欧阳凌沫缠住了卫彻。她看上了周围的山名水秀,非要卫彻带她出去溜达逛逛看风景。
“也好,出去看看吧……”卫彻心里想着那个地窖,觉得这是个支走欧阳凌沫的好办法。便假意领她出去,没走多远便嘱咐斌少照料她,自己偷偷地折返回旅馆。他爬上墙头,只见那个黑人雇佣兵仍在把守地窖入口,但警觉性甚低,就坐在那儿低头玩手机游戏。卫彻偷偷拿出伸缩枪,按下麻醉针按键。随即,一道银影闪过,黑人雇佣兵一声不吭,颓然倒地。
见状,卫彻跃墙而过,他先跑到黑人处,将对方脖子上的麻醉针拔出来,以免留下证据,然后才利索地进入地窖。他刚进去,便闻到一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