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欧阳凌沫正在他侧边笑绽如花。连最怕死的斌少也在。
“喂喂喂!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不是让你们在旅馆做后勤吗?”卫彻吓得不轻。
斌少作出很无辜的表情,“Boss,我是被逼的。呜呜。欧阳说我要是不听她的话,她就不介绍豪门千金给我认识。我的命多苦啊!”
这像被逼吗?这分明是色诱吧!“等一下。”卫彻说道:“斌少,你不是已经有一个校花女票了吗?”
斌少顿时正色道:“美女是我永远的追求,不嫌多!”
“滚!”卫彻斥道,又看向欧阳凌沫:“你什么时候混上船来的?明明没有看到你呀。”
欧阳凌沫笑得很诡异。反倒一旁的斌少点破迷津,“我们也买通了船长,偷偷比你们先上船。在你们上船之前,我们还睡了一觉,吃了个包,撒了泡尿。”
卫彻又白他一眼,斌少只好乖乖闭嘴,坐到一边去。
“不是叫你们别跟来了吗?”卫彻有些生气。
欧阳凌沫却大条道理:“我们没跟着你呀。我们比你先上船的。理论上说,是你跟着我们。”这番话驳得卫彻无言以对。
唉,他长叹一口气。既然事已如此,他也无话可说。唯有让她们加入队伍了。
“咦,她们怎么也在这儿?”欧阳凌沫挽起卫彻的胳膊,认出了周渊灵与陆三通。卫彻不想让人误会,掰开她的手,可欧阳凌沫就是黏着他不肯放。卫彻被她搞得头都大了。而周渊灵与陆三通私聊片刻,便下去回到了客房。
剩下卫彻几人留在船顶层甲板,欣赏着黄昏下的两岸风景。夜幕即将降临,晚霞褪去,灰蒙蒙的颜色压了下来,整个世界渐渐地失去色彩,仅剩下白色的雾和云,还有黑色的山和树。天渐渐凉了,清风扑面,一派宁静。稍后,李娅宁和白浪,江少华等人也上来透透气。大家安静地观望着渐渐被夜色吞噬的沿岸山峦,黑夜越来越浓,连绵山峰随后淹没在一片漆黑中。这时,轮船在无限磅礴的山河之中亮起了一盏孤灯,照亮了小片江面,在如墨汁般的江水中徐徐前进,像极了人们放在水里许愿的莲花座,飘飘然地顺着水流,越行越远。
在甲板上待到七点多,卫彻正打算回船舱休息。突然,斌少像发现了什么,作眺望状。“对面有一艘船呢。”
卫彻站起来,果然看到一艘游轮正停在江面上,它大约三层,灯火通明,却死寂异常。只见一张迷你的五星旗帜立在船头迎风飞舞,船上却看不到任何人影。明明是如此硕大的一条船,却没有任何声音,周身上下洋溢着阴暗而低沉的气息,就这样幽幽地在黑夜的江面上向前漂泊着,好似失去了方向。这副场景,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黑珍珠号。传说,罪孽滔天的海盗船受了诅咒,所有的船员都会在月圆之时变成僵尸。卫彻望了望头顶的夜空,天上飘满了云朵,月亮躲在云朵后面。强烈的凶兆撞击着卫彻的大脑,他蹙紧眉头,看着那逐渐拉近距离的神秘游轮。游轮前头,一串灯泡萦绕着它的名字——钻石一号。
等到靠近游轮,三峡号的船长将船停了下来。两艘游轮在黑夜中的长江相遇。
甲板上的人全都跑了下来。船舱里的雇佣兵和陆三通爷孙也出来看情况。只见船长和水手等人正试图搭一块桥板,到对面船观察情况。
看得出来,他们很紧张。船长手心直捏汗,大副与水手则小声议论:“钻石一号不是我们公司的吗?刚才我呼叫他们了,可是没有人回应。”
“不会出事了吧?难道是遇上那怪事了……”
几个船员神色严峻,远远望着那艘船,好似那是个吞噬生命的漩涡。此事甚为怪异,这船明明开着灯,却没有一个人。本来他们大可以置之不理,但同是长江上讨生计的同行,怎能见死不救?船长把桥板搭好后,叫水手拿来扳手当做武器,第一个走了过去。
水手们有些畏惧,站在原地不动。卫彻吩咐大副回到驾驶舱,做好随时开船的准备,然后自己也从桥板走了过去,他抓紧了手中的伸缩枪。跟在他身后的人是李娅宁和白浪。其他人则留在船上观望。
“是那东西干的。”
卫彻似乎听到人群中,周渊灵小声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不由得回头看了看,那少女对上他的眼,微微一笑。
她难道知道那黑烟的来历?
钻石一号游轮上静悄悄的,像死一般的寂静,发动机停止了运作,四周只有江水拍打船舷的声音,“哗啦啦”犹如大鱼游过。它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地上铺着鲜红色的地毯,像怪物的舌头似的,通向船舱。在失联之前,它应该是满载乘客,然而,此时这里只剩下空荡荡的船身了。卫彻跟在船长身后,他们先来到一层餐厅,餐厅里的那一幕,竟诡异得无法用言语来解释——餐桌上放着吃了一半的食物,几乎每个座位上都留下一整套衣服,包括鞋子。厨房里的清汤仍在沸腾,菜刀掉在砧板上,刚剥鳞一半的鲫鱼张大嘴巴,像要倾诉着什么。
“见鬼了!”见此场景,船长情不自禁骂道。人到底都去哪儿了?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