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科长？”他打通了那人的电话。

那头，是个沉静的男声：“是我。”

“报告，在三峡号上没有发现那两个人。不过我们有另外的发现。”公安队长说道。

科长问道：“是什么？”

“这艘船上有不少子弹孔。我估计这里发生过枪战。”

“这样，你把他们带回派出所详细询问。我随后就到。”说完，科长就把电话挂断了。

当公安队长用手机汇报的当儿，卫彻偷偷问李娅宁：“糟糕，要是被公安检查出船上的军火，那就糟糕了。”

李娅宁神秘一笑：“放心，刚才我们上岸就把武器给提前转移了。”

卫彻吃惊地看着她：“敢情你们上岸是为了这事呀。你可真有先见之明。”

李娅宁淡然说道：“以防万一而已。”

正说着，公安队长走下船，又回来了。他指示属下：“把这些人都带回派出所。”

“等一下！”卫彻马上说道：“凭什么抓我们？我们没犯事呀！”

公安队长颇具意味的眼瞳盯着他，“放心，我们就是问些情况。请你们配合一下。”

对方都这么说了，想不配合也不行。无奈，卫彻等人只好跟着公安来到了镇派出所。公安队长将他们一一分开提问。在这之前，李娅宁早已让大家暗中对好了口供——不管公安问什么，他们一口咬定是游客，什么都不知道。至于船长和水手们，收人钱嘴软，估计也不敢胡说八道。

果然，接连问了几个人，他们的口供都十分一致。轮到卫彻时，他被带到一间单独的审讯室。公安队长就坐在审讯桌对面，身边还有一位记录员。

公安队长还算客气，朝卫彻示意：“请坐吧。”

卫彻坐下。公安队长看着他，拿出一张照片：“你见过照片上的这两个人不？”

照片里的人，就是陆三通和周渊灵。

“见过。”卫彻很老实地说道。

“真的？在哪儿看见的。他们现在又去了哪儿？”公安队长忙问。

“之前在一个叫西界沱的古镇看见了。对了，当时那边的公安也在找她们。不过后来我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儿？”

“撒谎！”公安队长猛然拍桌，“有人看到她们上了你们的船！”

“冤枉啊！绝对是冤枉！”卫彻叫冤不迭，“把那目击者找来，我跟他当面对质。必须洗脱我的清白。”

“嗤。”公安队长冷笑：“不必找什么目击者。”他将一份笔录推到卫彻跟前，“刚才你们队伍里已经有人招认在船上见过她们了。”

那笔录的署名就是欧阳凌沫。卫彻看到这份笔录，冷汗刷刷直淌。责备欧阳凌沫吧，她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之前并没有为此事对过口供。他也丝毫没想到这些公安目的就是在找陆三通和周渊灵。

既然露馅了，卫彻干脆装傻卖萌。他又仔细看看照片，揉揉双眼，装作才认出来：“啊啊！原来是这两个人呀！没错没错，她们当时是上了我们的船。不过今天早上就上岸离开了。我们真不知道她俩去了哪儿。”

这倒是大实话，公安队长之前问过几个人，也是同样的回复。看来那两个人和这帮人只是萍水相逢，并没有多大联系。从他们口中估计套不出那二人之下落。有见及此，公安队长便换了个问题。

他问道：“船上那些子弹孔是怎么回事？”

“这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游客，来三峡观光的。”

由于之前对好了口供，在这个问题上，卫彻一点不担心。无论对方怎么质问，卫彻一概说不知道。公安队长没辙了，只好让属下把他带回去。

刚回到大家所在的房间，李娅宁便上来问道：“啥都没说吧？”

卫彻给她一个OK放心的手势。

虽然这样算蒙混过关了，但他们还要被拘留多久呀。斌少等得心烦气躁，跑到门口狂拍门：“来人，放我们走！我们又没做坏事！凭什么捉我们！”随后，门口出现了公安队长。他扫视着屋里的人，对斌少的要求置之不理，而是走到一边。

墙角里，早有一个人在等着他。那人穿着中山装，浓眉大眼。

“科长。现在怎么办？你是要我们继续拘留这些人吗？”公安队长问中山装男人。

中山装男人摆了摆手：“不。放他们走。放长线钓大鱼。这帮人肯定不是游客那么简单。”

他们交谈之际，白浪走到了门口。虽然视线看不到那边的墙角，但白浪耳尖，他侧耳倾听，似乎在努力辨认那两人的谈话内容。

“你在干什么？”卫彻好奇白浪的举动，走过来问。

白浪看都没看他，“那边有人在说话，其中一个是公安队长。”

卫彻有样学样，竖起耳朵，可啥也听不到。白浪继续复述他听到的内容：“公安队长问是不是要继续扣留我们。那个人说放我们走，放长线钓大鱼。”

卫彻很吃惊，“你是顺风耳吗？这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