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走了。”他对一行人说道。
“真的?”卫彻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如果确实不想走也可以留下,政府包伙食。”公安队长此话不知是玩笑还是当真,吓得卫彻赶紧说:“不了,不了。我还是走吧,不能再替国家添负担。”
直到走出派出所门口,卫彻才相信白浪确实有顺风耳的本事。他为此佩服不已。话说回来,白浪身上令人佩服的地方多着去了,卫彻都甚至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刚开始见到的那个文质彬彬的医生。想到这,卫彻又下意识地瞥了瞥跟在众人后面的白浪。他依然表情冷淡,狭长潇洒的双眼认真而专注地盯着自己眼前的路,细腻如瓷塑的五官十分清秀,只可惜看不出悲喜。白浪始终很瘦,穿的衣服也像他的名字一样,洁白而素净。可是这样细瘦的身躯,却让人觉得是那么地刚劲有力,那么地可靠。
时至傍晚,走在镇上的街道,正午时分,阳光暖暖地照耀这座小城,两边摆着买食物和小商品的小商贩,慵懒而惬意。经历了那么多艰险,久违的人间景象呈现在他们面前,匆匆行人在街上往来翕忽,连道路上的绿化树木都让人觉得充满了生气。
卫彻走在李娅宁旁边,“我想,我们现在得找个落脚的地方。”
李娅宁一脸的有备无患:“这是当然。我们已经找好旅馆了。”
她领着大家一路往江边走,来到了一家旅馆。那家旅馆坐落在长江岸上,屋内装修成砖头墙与红木地板,小小的很温馨,整个小旅馆外缠绕着一层嫩绿爬山虎,铁质的小牌立在门口,牌子上写着“春日落旅馆”。名字非常诗意。几个人走进旅馆里,柜台上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在拨弄一个古老的算盘。他下巴有颗黄豆大的黑痣,见到有客人来,就热情地迎上来,笑眯眯:“你们是之前订了房间的吧。”
李娅宁点点头,却发现这张面孔很陌生:“是的。咦?旅馆老板呢?”
男人解释道:“哦,那位老板有事回乡下一趟了。我也是老板,这家旅馆是我俩合伙开的。你们的房间我们已经整理好了。这边请。”
然后,旅馆老板领着大家上了二楼。这座旅馆只有两层,二楼的房间全部面向街道,打开窗便可一览街上的风景,环境还不错。卫彻一行人包下了二楼,晚饭他们是在二楼的小饭厅吃的。饭馆老板准备了一顿美食。众人一边享受着久违的热饭热菜,一边观看窗外黄昏的景色。饭后,大家洗了个热水澡,几天来的劳累便消退了不少。简洁干净的大床房里,有的人在看书,有的人在玩手机。而卫彻则带着斌少欧阳凌沫来到二楼的露天露天阳台乘凉。这阳台与隔壁的房屋相邻,约有三四十平方大,阳台上种了花草,摆了园艺风格的桌子供客人休憩。卫彻三人刚坐下不久,李娅宁也来到了。
她是特地来找卫彻的。
“小卫先生。”她说:“我们谈谈吧。”
“我也正有此意。”
于是,卫彻和她走到阳台一边,躲开欧阳凌沫与斌少。不过,这两人极力装作看风景的样子,却分明是隔墙有耳。这时,卫彻终于说出了白天在码头上没能问出来的疑问:“我们去过地图上标注的龙脊湾了,却找不到那扇门。这里面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李娅宁皱着眉,也很苦恼:“此事我也很难回答你。因为我们所知道的,就是那支探险队的的确确是在龙脊湾找到的青铜门,并且穿了过去。”
这个谜团他们被困在溶洞那几天也思考过无数次,但和今天一样,依然没有得出任何答案。他们唯一能确定的是,那扇青铜门确实曾经在那个溶洞里。奇怪的是,它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好吧。”卫彻耸耸肩:“既然找不到门,又没有任何线索。那我们的任务是不是得中断了?大家就此分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先别着急。”李娅宁挽留道:“等我向上级汇报这里的情况,兴许还有别的关于那扇门的线索。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就此放弃。毕竟我们牺牲了那么多同伴。”
卫彻面色严峻:“这才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还没找到那扇门就已经死了那么多人,真要穿过那扇门,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遭遇?”
李娅宁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好似在嘲笑他:“你害怕了?”
卫彻听出了讽刺,心里很不爽:“谁说我怕了!我可是大冒险家卫先生的孙子,我才不会被这种事吓到。”
李娅宁很满意:“不怕就行。”
他们正谈着,突然,阳台门口传来白浪的声音:“你在这里干什么?”阳台上的大伙儿循声望去,只见白浪揪着旅馆老板的衣领从门后走了出来。他力气很大,旅馆老板犹如被老鹰捉住的小鸡,急得脸都青了。
“别……别误会,我是拿饭后水果给你们的。”
旅馆老板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摆着切好的西瓜和橙子。卫彻见状,忙叫白浪放开老板,赔笑脸说道:“老板,我这个朋友平时就有点神经兮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