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无聊,午后四五点时,趁天气热量消减之后,卫彻又携着欧阳凌沫和斌少出门闲逛了。很意外地,他们发现街上忙着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公园和小广场上出现了月桂和玉兔的灯饰,四处洋溢着过节气氛,好不热闹。而街边摊上堆成山的月饼,这才使卫彻猛然想起,原来再过两天就是中秋节了。
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卫彻不禁有点想家了。他忆起孩童时,每次过中秋节,爷爷父母大伯都在家里挂满了灯笼,一家人围着吃月饼,爷爷还给他讲嫦娥奔月的故事。长大了才知道,神话终究是神话。家,才永远是那个最温馨的故事。
他们一路被街上的传统手工艺品吸引,好奇地边逛边看,说说笑笑。就这样,三个人不知不觉又走到江边堤岸,只见流水迢迢,美不胜收,三峡两岸的美景堪称风景如画。忽然,斌少指向其中一家商店,“咦?那不是白浪医生吗?”
果不其然,白浪的背影出现在店内。那是一家售卖各种仿制刀剑的商铺,白浪正拿起一把剑看,丝毫不留意卫彻三人走进店里。只见他拔剑出鞘,那剑实在钝重,他稍看一眼,紧皱眉头,又插了回去。
“老板,给我你们店里最好的宝剑。”
商铺老板陪笑道:“先生,我们这里只卖工艺品。你要想买真剑,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价钱方面……”
白浪剑眉凛凛:“尽管拿出来就是了。”
见对方语气豪迈,老板赶紧回到里屋,偷偷拿出一个锦盒,“先生,这是我收藏的最好的一把剑。你若是看不上眼,我也没办法了。”
白浪打开盒子,拿出那寒光森森的宝剑,猛地向后一刺,正正抵近身后卫彻的喉咙,不偏不倚,只差三寸两分。这一下,吓得店内的人一哆嗦,以为要出人命了。卫彻却料到对方的心思,不惊不慌地用手指移开剑锋。
白浪微微冷笑,将剑收回。
商铺老板惊出一身冷汗,几近瘫软坐地。倘若在他店里闹出人命,还得了?
“这剑多少钱?”白浪伸出手指抹拭剑身问道。剑柄上刻着龙泉宝剑。他嘴角生起鄙夷的笑意。真正的龙泉宝剑,并非这种劣质货。
“这个数。”商铺老板伸出一个手指头。
斌少立即嚷嚷:“我靠!一把剑也要一千块,那我还不如买几把西瓜刀呢!”
卫彻白他一眼:“你以为铜锣湾黑社会火拼呀。还西瓜刀呢?这是剑。你懂不?”
斌少摇摇头:“我本来就不懂剑嘛。”
卫彻看了看他,似笑非笑,“你的境界都已经达到人贱合一了,你还不懂剑?”
斌少听得一头雾水。他武侠看得少,被卫彻拐着弯骂了还蒙在鼓里。
商铺老板不理会这俩人的插科打诨,说道:“不是一千,而是一万!”
斌少跳地而起,“擦!一万啊!你咋不去抢呀。”
商铺老板摆出很老实的样子,“我这明码实价,童叟无欺。你们要是觉得贵,可以不买的嘛。”
砍价这回事,是斌少的强项。他一把夺过白浪手中的剑,让卫彻带人出去等,他一个人留在商店里跟老板好好说道说道。卫彻对斌少的议价能力十分放心,便带白浪出到门口,在江边柳树下等候。
不一会儿,斌少抱着剑出来了。
“怎么样?”卫彻问道。
斌少得意地翘翘鼻子,“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在耶鲁学的可是经济学!这剑,我就花了500!”
卫彻不由得佩服地朝他竖起大拇指。
白浪走过来,连多谢都欠奉,拿起剑就走。
“喂喂喂,还没给我钱呢!”斌少急忙喊道。卫彻忙劝说道:“不就500块吧。算公司账上,给你报销。”
斌少想笑,却笑得很苦。
这时的店里,商铺老板正喜滋滋地数着一沓钞票。不多不少,正好一万。“小样,敢跟我砍价?”商铺老板笑不拢嘴。卫彻他们哪里知道,斌少死要面子,价砍不下来,不得已只好自掏腰包,填了那九千五的窟窿。不然,他耶鲁经济学在读生的颜面何存?!
这也就难怪此刻他的脸,比被女朋友甩了还难看。
过了五点,夕阳渐现。一抹斜阳映照江面。三人正结伴而行,打算折返回旅馆。忽然,他们发现前方的堤岸平台聚集了一大群人,黑压压的一片像是暴雨之前的乌云,气氛特别阴翳,貌似发生了不好的事。大家正在围观什么,有的人带着惊惶的神色走开,“死得好惨啊!”
“不知道哪个没人性的干出这种事。”
“被公安抓到了,肯定枪毙!”
听谈话内容,似乎出现命案了。只见人群中若隐若现几位穿公安制服的人。不一会儿,几辆警车开了过来。更多的公安跑下来维持秩序。他们拉起警戒线,将围观群众挡在外围。卫彻本想去凑热闹,却被胆小如鼠的欧阳凌沫拼命拉住。
“别去了小彻,好可怕呀。我们回去吧。”她害怕地说道。
拗不过欧阳凌沫,三人只得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