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凌沫点点头。脱掉鞋子,细细一看,她的脚踝已经红肿得像个小馒头。没想到,她竟然悄悄地忍了那么久。
“疼吗?”卫彻于心不忍。
欧阳凌沫坚强地摇摇头,随即用力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喊出一点声。虽然她早就疼得说不出话了。
“让我看看。”黄泉走了过来。他之前提到过,他跟爷爷学过一点跌打。他检查了一下欧阳凌沫的伤势,她的脚踝处有点崴了,不过只要复位就会无大碍。于是黄泉左手托住她的脚底,右手握紧受伤的脚踝上方说了句:“欧阳小姐,请忍着点啊!”
“你要干什么?”欧阳凌沫有点怕,不由得抓紧了卫彻的胳膊。
“别怕。有我在你身边呢。”
对欧阳凌沫来说,卫彻的这句话比任何止痛剂都有效。“我不会怕的。”她重重点头。
趁她分心之际,只听“咔嚓”一声,黄泉猛地一下就将脱臼的骨头重新接回原位。欧阳凌沫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得“啊!”地一声剧烈惨叫,眼泪都蹦出来几颗,忍不住抱着卫彻“哇哇”大哭:“呜呜,疼死我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卫彻拍拍欧阳凌沫的背安慰她,问道:“怎么样?现在可以走了吗?”
“我试试吧……”欧阳凌沫低头勉强地看着自己还发疼的脚,咬着牙扶着卫彻,自己往前尝试着走了几步,忽然惊讶展颜道:“咦?感觉真的好多了耶!”
卫彻露出宽心的微笑:“我就说嘛,有我在身边,你就不会有事。不过你最应该感谢的人是科长。”
“嗯!”欧阳凌沫开心地点点头,对黄泉万分道歉:“谢谢科长。你对我的恩情,我们欧阳家是不会忘记的。等出去以后,你提的任何要求,我们欧阳家都会尽力帮你办到!”
这话言重了。黄泉知道欧阳家不差钱,但他也不是贪慕虚荣之辈。他摆摆手说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倒是你的伤,还要用药膏消肿。”
卫彻于是打开自己的行李,拿出治伤的药膏贴在欧阳凌沫受伤的脚踝上。
这时,寂静重新聚拢了。人们又莫名地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中。
“李小姐,她们不会都被吃了吧?”忽然,斌少轻声喃喃说道。
“谁知道啊……”高凌风同样喃喃回答。
提及李娅宁那组人,方才宿营地的可怕画面再次在卫彻的大脑中回放。他的心再次沉了下来,在一片静默变得十分沮丧。黄泉的神色此刻也十分凝重。斌少和高凌风两人更是面色铁青,畏惧地缩着脖子。现在回头想想,刚刚他们独自留在营地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啊。如果密裂噢那出现在宿营地,就凭他们二人的求生能力,那必定是凶多吉少。毕竟李娅宁那组人拥有强大的火力都难逃厄运……
想到这儿,斌少和高凌风都不由得后怕,背脊浮出薄薄一层冷汗。他们这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以后,千万千万要盯紧那些粗壮的大腿,紧紧抱着再也不要松手!
说到做到,这两人对视一眼,立即很有默契地站起来,分别走到黄泉和卫彻身边,殷勤地替他们捶肩按摩。
“你们……干嘛……”卫彻对这么热情洋溢的斌少很不习惯。
斌少露出满满兄弟之情的笑容:“没干嘛呀。就是见你走累了,我来帮你捶捶肩膀。”
“就是就是!你们为我们付出那么多,现在是我们回报的时候了。”高凌风也在一旁帮嘴。
“啊?”什么情况?!这还是他认识的斌少吗?
斌少一向好吃懒做,不务正业。三十六计,从来只会一计——走为上计。一下子变得助人为乐,卫彻都有点不认识这货了。他和黄泉面面相觑,感觉有些懵了。“等……等一下……”卫彻似乎嗅出了一些门道,斜视斌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快说,你们有什么企图!”
“靠!帮你按摩你还这么说我!”斌少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十分不爽,“不要看扁我好吗。我也是能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
“真的假的?!”
“那必须是真的!”斌少把胸口拍得咚咚响。却不料卫彻突然脸色一变,指着地下大喊:“哇!密裂噢那!”
这一喊,将斌少和高凌风的真面目全撕下来了。这两货吓得蹦离地面三四尺,“哇!怪物来了!快帮我挡!”他们躲在所谓的‘兄弟’背后,分明将人家当成炮灰,挡箭牌,人盾。而卫彻和黄泉则临危不乱,动也不动。此时的地面上十分平静,哪有密裂噢那的影踪?!
只不过是卫彻试探他们而已。这一试,果然看清楚了他们的嘴脸。
“早就知道你们是这样的人……”卫彻又好气又好笑。
而斌少和高凌风被这一吓,膀胱排泄量激增,差点尿裤子。两人面青唇白地瘫坐在地上,脸色的恐惧一时半会儿不能平复,斌少猛擦额头的冷汗:“你妹啊!没事干嘛吓人!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高凌风也赶紧捡起掉在地上的考古帽,拍掉灰尘,重新戴上。“小卫先生,这种恶作剧可不好哦。”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