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渔船,因激烈的枪战,有些破损的渔船,在平静的海面,犹如一叶浮萍,孤孤单单地飘荡着。看起来,它是那般的孤立无助。好像一阵风一吹,渔船就要散架了,船上的人儿随时会坠入海底,成为鱼的佐料。
然而,渔船上的人似乎并不在意,此时渔船的情况。
他们听着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货轮船马达声,伴着海鸥的鸣叫声与风从耳边划过的呼啸声。他们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远方一艘大型的货轮船上,观望着货轮船上人的举动。他们的思绪,飘向了远方的天际,沉入了海底。
大海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前一秒如火如茶,枪林弹雨的战斗,在下一秒偃旗息鼓时分,大海随之重归静。可是,谁有知道在平静的下一秒,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谁又能知晓,一望无际平静的海底下,又是暗藏着怎样的诡秘莫测?!
一如现在卫彻一行人,看似一切安好,却不知他们此时此刻的兵荒马乱,不知所措。
只见,黄泉垂下来脑袋,他的目光落在海面上。看着鱼儿跳出水面,带着他的问题,没入海中一直深入海底,寻找着他要的答案。
他的五官纠在了一起,露出一脸吃了超级无敌苦的苦瓜还要苦的神奇,他的唇瓣一张一合幽幽吐出几个字,似在自问自答,又似在问着身边的同伴。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犹如一颗小石子,投入一汪平静的湖面,荡起层层的涟漪。所有的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但目前看来似乎无解,却又不得不去解开,并且迫在眉睫。
然而,最终大多数都是以着摇头作为最终答案的解析。就在这时,卫彻突然开了口,神情异常坚定地表示自己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总之,我觉得我们一定要阻止斌少打开青铜门。”
“不!”白浪忽然开口,坚定地否决了卫彻的提议,提出自己的看法,“我和你们的意见恰恰相反。我们要打开青铜门。”
此话一出,卫彻和黄泉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脑袋,异常诧异地看着白浪。他们的那副神情仿佛在说,我们听错了吧?还是医生的脑袋出问题了?
要知道,一旦打开青铜门,谁也无法预知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先不说会遇到何种情况,斌少之前所做的种种,就是为了打开青铜门,在隐峡里面找到天宫,进而实行逆天改命。如果斌少一旦成功了,未来将会成为虫族的天下,这个世界便会永远坠入黑暗之中,再也看不到一丝光明。
现在,他们要做的难道不是阻止他吗?怎么就变成了顺了斌少的意呢?卫彻表示万分的不理解,咽了口唾沫,直问道。
“医生,你脑子没进水吧。一旦打开青铜门,恐怕会出大事!”
白浪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无奈地向大家解释:“我们根本无法阻止斌少打开青铜门。因为他手上有血琥珀。相反,如果打开了青铜门,那么我们就能将事情放在隐峡里面解决掉。”
话音刚落,却再一次地让黄泉和卫彻二人大感震惊。
仔细思考一番,也确实如白浪所说的。他们阻止斌少,犹如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先不说其他的,开启青铜门的先决条件,便是黄帝之血与血琥珀,此二物均在斌少之手。也就是说,开启青铜门,是或阻止开启青铜门,斌少一方已经占绝对性的先天条件。
其次,是人力物力这一方面他们也占有绝对性的优势。物的话,最直观的便是船比他们大,船大了载的物也就多了。并且,在之前的对战中,斌少他们已经充分展示了他们的人和物。当然,还有一点是卫彻行人永远无法比拟的。斌少好比打不死的小强,只要他后脑勺某处不受伤,身体的其他处就算挨上千万刀,子弹把他打成筛子,他依然存在,简直就是个不死的Bug。
但是,换个角度去看待问题,也许就变得不一样了。
如果打开了青铜门,他们和斌少也就意味着回到青铜门之内的隐峡。那么,不如就让一切源于青铜门之内,绝于青铜门之内,不让事情影响到正常的现实世界。他们与斌少决一死战,且只准赢不准败。
如此一番思量,卫彻激动的手一拍,当即表示。
“好。就按你说的办!”
“可是……”黄泉欲言又止。
“你有更好的办法?”卫彻满是期待的问着,却见黄泉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手轻轻落在黄泉的肩膀上拍了拍,“我去和八叔说一下我们的计划。”
说完,他转身离开,朝着渔船另一头的驾驶室走了过去。
你在看别人时,殊不知对别人也在关注这你。
透过望远镜的镜片,申玲子见卫彻黄泉几人趴在渔船边缘的护栏上,唇瓣一张一合在说些什么。但是,因为她与他们的相差的距离过远,申玲子能听到的是,货轮船的马达声,船上人所制造出的声音,偶尔海鸥掠过时的鸣叫声,风温柔拂过的呼呼声,以及海的声音。
忽然,申玲子看到卫彻转身离开,朝着渔船另一端的驾驶室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