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把我们关在这里,每日在送来的饭菜之中下软经散,这软经散会使我们日渐虚弱下来,完全无法自主行走。”
王浪前辈说着,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是满满的愤恨,应安言也从王浪前辈的三言两语之中渐渐明白了这段时间以来,这地牢里面所发生的事情。
可是现在实在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机,应安言大致明白了王浪前辈的意思,随后他直接问道:“那你们可知道,这软经散的解药在哪个地方?我这就去为你们取来。”
应安言的话音刚落,那个一开始就大喊大叫的年青人也多少缓过来了,他虚弱的接声道:“我知道在哪里……”
其他人都看向这个这个虽然狼狈却明显比其他的人脸色要好的多的青年人,这个年青人跟他们不是同一批关进来的,而是在不久前被单独压入地牢的唯一一个年青人。
在这里被关押的官老爷一律品级不高,且人过中年,大多都是这凤阳城附近大小县城的官员,这个年青人却只是一个白身,作官吏打扮。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年青人过分年轻的身体,让他的精力比起其余的官员都要好的多,所以这些天来其余人都日渐虚弱下去,只有他一个人还算生龙活虎。
“你知道在哪里?快告诉我。”
“在住持和尚的禅房暗室里面!”
那个年青人咬牙切齿的告诉了应安言一个非常具体的地方,应安言略微皱眉的看向这个年青人。他为什么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兴许是看出了应安言的疑惑,那个年青人喘了几口粗气,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怒气,这才理智回笼,丝毫没有隐瞒的告诉了应安言。
“我就是为了查证这件事情才悄悄潜进这间寺庙里面调查真相的。没想到却被那个住持和尚给抓了一个正着,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当场将我灭口,但是这其中一定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那个年青人看到应安言半信半疑的模样,也顾不得隐瞒什么,他最后还是一咬牙把自己最大的秘密也告诉了应安言,“我是镇远将军府上的暗卫,名号传云。”
传云这句话立马让应安言以及在场的所有大小官员都恍然大悟了。难怪这个年青人会知道的这么详细,原来竟然玄月国战神镇远将军府下毒暗卫。
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真的连镇远将军都惊动了,只怕这凤阳城卢家,所谓的国舅府真的是要遭殃了。这样一来这个叫做传云的年青人会被关在这里的理由也足以解释清楚了。
事已至此,应安言也就没有继续多做计较,暂且承认了这个年青人的话,他对着那个尚且还有些活力的年青人传云说道:
“传云,我现在就去住持和尚的禅房去取软经散的解药,你中毒时日浅,这里还能有一战之力的恐怕只有你一个了。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们把这个哑巴沙弥给看好了,千万不要让他跑出去了。”
传云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即就强撑着走到那个老沙弥晕倒的地方,费力的把那个老沙弥给绑了起来,用的是那个老沙弥自己的腰带。
应安言见传云自觉的守在了那个老沙弥的身边,又确认了一番周围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于是放心的离开了地牢,往住持和尚的禅房赶去了。
此时外面的雨已经不知不觉小了一些,应安言顾不及看这天色,埋头向着住持和尚的禅房运起轻功飞快的掠去。
在住持和尚的禅房附近,应安言悄悄地攀上了禅房附近最高的一棵大树。应安言透过大树的茂密枝丫,往间隙之中看去。
禅房里面此时并没有人在内,那个住持和尚此时应该不在这寺庙之内,应安言心想,他又四处查看了一番,见没有人在这附近,于是顺着树梢滑入了那禅房半开的窗子之中,雨还在哗哗的下着。
应安言顺利的进入了住持和尚的禅房,从里面的陈设之中,按照记忆里面传云所描述的方向熟练的转动了墙上挂着的一副字画背后暗槽里面放着的一只玉瓶。
玉瓶被轻轻的搬动之后,门吱吖一声就被猛的拉开了,在那屏风后面的墙壁上,赫然露出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封闭格子。
应安言放下手里的玉瓶,往那个打开的格子走去,只见这小小的一米见方的格子里面竟然被这个住持和尚装了满满当当的金银财宝。
应安言皱着眉头在这一堆珠光宝气之中翻找到了传云所描述的那只黑色玉盒,黑玉可不多见,尤其是这样大的一整块纯正的黑玉,应安言心中忍不住沉了下去。
就算是那个凤阳城的督察御史是国舅,只怕是也不可能轻易拿的出如此珍贵的宝贝,更不要说这个僻壤地方的寺庙住持了。可是如果这个住持的背后不是凤阳城督察御史卢府的人,那么又会是谁呢?
或者说这个凤阳城督察御史究竟投靠了哪路权贵,才能有如今这般泼天富贵?这些种种迹象加在一起,恐怕就算说这督察御史卢家通敌叛国也是有人信得。
应安言怀着这样的心情,打开了那只黑玉的盒子,里面正赫然躺着一只温润的白色玉瓶和一块古朴的黑色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