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渺音得体的送走了这个来传令的官员,然后就回到了无望楼里面,应安言和叶落都走上前来,关切的询问着风渺音接到了什么样的旨意。
风渺音也没有隐瞒,随手将拿到象征着神圣旨意的圣旨递给了应安言和叶落查看,两人在看清楚圣旨上面写的内容之后,无不是沉下了脸色。
“这选妃宴不能去,”应安言脱口而出,随即很是认真的看着风渺音的眼睛说道,“我们一向和左之期不和,这次的选妃宴无疑是一场鸿门宴,恐怕你去了就是中计了。”
叶落也赞同的附和了应安言的话:“安言说的没错,这左之期可不是什么正派的人物,这点从他登基之前我就看出来了。为了请我出山助他夺天下,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叶落所说的正是当日左之期想要将风渺音救下叶落的功劳揽到自己身上,用来逼迫叶落欠下他的一个救命之恩,有这样大的恩情在,为了报恩,叶落少不得要被卷进他最不喜欢的政治斗争之中去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叶落直到现在都对左之期没有什么好印象。差一点他的平静生活就要被左之期的野心给打破了。
风渺音却沉吟了一阵,摇了摇头说道:“恐怕行不通。左之期这一回明显是有备而来,这道圣旨已经下了,恐怕在这道圣旨被带出皇宫的那一刻,整个上京的贵族圈子都知道了。
若是我敢抗旨不尊,不需要左之期想什么阴谋诡计,满朝文武大臣自己就可以一人一句弹劾,找出我甚至是我风家的一连串罪行。”
风渺音苦笑一声,却也是无可奈何:“我自己到是无所谓,只是风太傅到底对我还是有几分真心。还有在普华寺修行的祖母,就算我再冷血心肠,也不能陷他们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虽然早就料到了风渺音不会抗旨不尊给别人口诛笔伐风家的机会,但是应安言却还是希望能够听到风渺音拒绝赴宴的决定。
叶落见应安言突然不说话了,心里也大约猜测出了应安言心里的不是滋味,叶落又看着风渺音清冷淡漠,明显还没有开窍的模样,忍不住心中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肯迈出最后一步。
作为他们两人共同的好友,叶落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之间互相错过,互相装作不在意的懵懵懂懂实在是看的着急。但是这到底还是风渺音和应安言两人自己的事情,就算叶落与他们的关系在好,也没有擅自插足他们之间感情的权利。
叶落见两人一时之间都不说话了,也就只好站出来打了个圆场:“既然非去不可,那么我们就只好想想用什么办法才能避免踩中左之期的奸计。”
叶落首先想到的就是下毒一道,因为左之期身边的毒医石步廖的存在,让叶落无时无刻不在担心那个石步廖又会将他的毒药用在什么地方。
叶落从怀中掏出了早前一直研制的可以解百毒的丹药,把那瓶装着丹药的白色瓷瓶送给了风渺音:
“这是我好不容易配置出来的百解丹,比之前的那些解毒的圣药更加好用。是我在石步廖的下毒之后一直钻研的东西,前不久才刚刚制作出来成品,渺音你只要事先服下这枚丹药,就可以无惧选妃宴上的任何毒物。也就不用惧怕石步廖又下毒了。”
风渺音接过叶落的丹药,很是感激的看了叶落一眼,却没有客套生疏的道谢,他们是至交好友,这些俗礼不需要做出,他们互相之间也早就心知肚明。
风渺音收下丹药转而对着沉默的应安言说道:“安言这下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了吧。我想只要不被下毒,我对自己的武功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到时候,若是有什么不对劲之处,我就立马离开。
左之期只说让我赴宴,却没有限制我要待多久。到时候我露过面之后,就立刻离开,谅左之期他也不敢拦着我。”
话说到这个地步,应安言也没有理由再去阻拦风渺音了。但是应安言总还是觉得不对劲现在他们对于左之期早就有了警惕之心,左之期想要约见风渺音的机会大概也就只有这一回了。
应安言总觉得左之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风渺音。应安言心里已经决定到了那一日,就悄悄跟在风渺音身后保护她,若是左之期胆敢乱来,应安言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三日之期很快就到了,一大早风渺音就起来梳洗换衣,进宫赴宴一定要着正装,所以风渺音前一天就让布若回太傅府取回了她离开之前没有带出来的宫服正装。
本来以为以后再也用不到这件衣服了,风渺音的手轻抚着这件紫色的宫服,在布若的伺候之下穿上了这件繁复的正装。
没想到一出无望楼,就看到了一辆华丽的马车等在门口,风渺音脸色微变,转头疑惑的看向随侍在身边的布若,布若也疑惑的摇了摇头,表示这不是自己准备的马车。
这个时候,从马车后面走出来一个眼熟的宫人,正是那一日前来宣旨的官员,他走上前去,对着一身正装的风渺音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
“风姑娘请上马车,这是宫里派出来接风姑娘入宫的车舆,时辰就快到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