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的话还犹在耳畔,应安言站在风渺音的房门前,踌躇不前。应安言的神色复杂,他看着面前禁闭的房门,仿佛目光可以穿透门板,看到里面神色痛苦隐忍的风渺音。
应安言知道,风渺音已经没有时间在等下去了,这种媚毒实际上并不是多么复杂的毒药,但是想要制出它的解药却需要很多的时间,但是身中这种媚毒的女子根本等不到制成解药的时候,就会毒发身亡。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叶落在把脉施针之后就彻底放弃了继续诊治下去的一大原因。就算医术精妙如叶落也没有办法与时间赛跑,赢得制出解药解毒的时间。
但是叶落把这个决定送到了应安言的面前,这里也只有应安言一个人可以做到。应安言站在风渺音的门口,突然明悟了这么久以来自己心里对于风渺音的真正感情。
应安言从私心里对于只能由自己为风渺音解毒而感到窃喜,但是却也不愿意在自己好不容易明白了自己对于风渺音的真实感情之后,又趁人之危。
尽管应安言已经醒悟了自己的心意,但是却依旧不明白风渺音的心意,在应安言长久以来所感受到的来看,风渺音确实对应安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但是应安言感觉的出来,风渺音抗拒爱情。
这也正是应安言和风渺音从小一起长大却一直都没能确定自己的心意的一大原因,尽管风渺音从来都没有明确的表露出来,但是由于一种奇特的了解,应安言就是隐隐的感觉到了风渺音对于爱情的抗拒。
但是最终,想要救风渺音的意念占了上风,应安言还是推开了房门,走到了风渺音的身边……
天明,风渺音从一夜的疲乏之中清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但是很快就想起了自己在昏迷之前的场景——她进宫赴选妃宴,左之期端给她的茶水里面被下了药。
风渺音记忆最后出现的身影却是应安言焦急慌张的面孔,风渺音心乱如麻想要坐起身来,仔细回想之后发生的事情。
可是风渺音的手臂撑起到一半突然滑了下去,重新倒在床上的风渺音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浑身的酸软无力,这种感觉让风渺音感到陌生而又恐慌。
风渺音费力的掀起了被子的一角,身上深深浅浅暧昧的痕迹都让风渺音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风渺音的脑海中忽然一下子就涌上了一大段断断续续的暧昧记忆——关于那个旖旎的夜晚。
风渺音的脸上突然又变得通红,像是那晚身中媚毒的模样,但是风渺音的眼神之中却十分清醒,在经历了最初的慌张和不可置信之后,风渺音立马就反应过来,应安言这么做是为了救她。
熟知医理的风渺音自然也是知道自己身上所中的是何种媚毒,在身中媚毒的第一时间,风渺音就立马意识到了这是一种除了与人行夫妻之礼就绝无第二条路可走的毒。
风渺音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心里却一点儿也没有为应安言对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情而感到反感气愤。就如叶落所想的那样,风渺音也认为这就是唯一的解法。
“叩叩叩”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风渺音从脚步中听出了这是应安言的声音,风渺音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思绪,对着外面沉声说了一句“进”。
应安言端着厨房刚送来的清淡的早膳,推门而入,他显然是早就算出了这个时候的风渺音刚好醒过来,可以用些简单的粥饭。
应安言的神情似乎看不出什么异样,对待风渺音却是无端的更多了几分怜惜。风渺音心里知道原因,但也不当众点破,只做不知。
应安言走近风渺音的床边,将小几架在床上空出的位置,然后扶起只着了单衣的风渺音半靠在靠枕之上,让风渺音先用一些饭食。
昨天半夜,风渺音的药性全部解开之后,应安言就已经帮风渺音清理过了,床铺也换上了干净的,但是这些干净的床铺和单衣却无法掩饰已经发生的事情。
应安言也没有打算逃避和掩饰,他既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之所向,就绝不会再选择逃避,这一点,从应安言一早上面对风渺音时再不遮掩的爱慕就可以看出来了。
但是风渺音的态度却突然变得晦暗不明了。
应安言将风渺音扶起,端起了风渺音面前的一碗鸡丝粥想要喂给风渺音,但是风渺音却轻轻的隔住了应安言的动作。
应安言的手上一顿,随即就没有再坚持,由着风渺音自己端过了小碗,一勺一勺的给自己用小半碗鸡丝粥。
风渺音假装没有看见应安言眼底一瞬间的黯淡,她的心在看见应安言的一瞬间突然变得慌乱如麻,如同她接下去坚定不移的做下的那个决定,都让风渺音对于应安言此刻不加掩饰的爱慕而感到愧疚不已。
风渺音只将就着用了小半碗鸡丝粥就搁下了勺子,应安言接过风渺音放下的碗具,把吃的东西都收拾到了外间的桌子上面,又将小几从风渺音的床上撤了下来,放回了地上。
风渺音披着一件外衣静静地躺靠在身后软软的靠垫之上,看着应安言为她忙前忙后。风渺音竟然产生了一种就让时光停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