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渺音给一言堂右护法唐九去了一封信,想了想又拿起一张空白的信纸给远在上京的鸿鹄组织管事步若去了一封信。
信上大意是要让一言堂准备出部分人手,排到这方寸山间来,一起寻找应安言的下落,而鸿鹄那里,风渺音只是去信布置了一些事宜。
风渺音虽然是组织的头领,但是组织内的人大部分都是江湖上自由自在惯了的人,漂泊不定,一时之间恐怕难以召集到足够的人手。
风渺音传信回去,只是希望稳定下步若和一部分头领的心,让他们知道自己和应安言还好好的。
风渺音完成这些事情就一下子失去了动力,茫然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床铺边上,静静地躺下来,一闭眼就昏睡了过去。
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精神耗费极大,就算风渺音有深厚的内功护体,也实在是吃不消这样的折腾。风渺音的心神经历了大悲大恸,耗损极大,七情六欲本就是极伤人的根本,风渺音也不例外。
风渺音这边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那边的伙计和掌柜的看到堂主风渺音已经睡下了,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太累了,就这样合上门转身安安静静的离开了。
风渺音一觉睡了一天一夜,期间那小伙计在掌柜的授意下,几次三番来到风渺音的屋子外面,敲门示意,可是风渺音睡得昏沉,竟然丝毫没有反应。
那个小伙计不敢进来,只好将没有动过得饭菜原样端来,又原样端回去。但是不管是小伙计还是胖掌柜心里面都开始忍不住担心起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不吃不喝睡得昏天黑地的堂主风渺音来了。
“掌柜的,你说这可怎么办是好?堂主她已经睡了足足一天一夜了,一天一夜水米未进的,就算是个青壮年也吃不消啊,更别提堂主一个姑娘家了。”
那个小伙计忧心忡忡的对着后院花廊上的胖掌柜的苦着脸抱怨着,这么些天下来,就算是这个小伙计想的再美,也该意识到了,自家堂主这态度不太对。
自从风渺音进来这唐风客栈之后,就只说过要纸笔这一句话,其后就再也没有开口,原本小伙计还以为是大人物都是这样的。
但是就算再大的人物,他也得吃喝拉撒,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可不对劲啊!可是这个胖掌柜的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他犹豫了再三,还是只能如此开口。
“要不然我们再等一会儿,再等等,不是说堂主临睡之前写了两封信让你传出去吗?我们就等等,一定会有人来这里与堂主会面的。到时候那人一定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要是堂主撑不到那时候……”小伙计的话越说越小,最终在胖掌柜的冷眼下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别瞎说,堂主也是你我这样的小角色可以随便议论的?小心你的小命。”胖掌柜的说完这些,明显心里面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干脆撇下这个小伙计自己往前院做生意去了。
风渺音也没有让两人担心太久,果然就在当天下午清醒了过来。而与此同时,一位故人也恰好辗转来到了这个小镇子。
那抹身影脚步不停,似乎是早就计算好了目的地,一直来到了唐风客栈的大门口,她站在客栈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就踏着规律的步子,进入了客栈大堂。
“掌柜的,你可看到我家姑娘了?”那个身形利落,长发高高的束在脑后的劲装女子将手里的金银剑往桌子上面一掼,声音清冷的说着。
掌柜的哪成想自己刚刚回到前台就遇上这么一个不好相处的主,他虽然生活在这偏僻的小镇子上,但是基本的眼力见还是有的。
这女子手里面拿着的那两把金银剑分明就是十二门派之一的金银剑派弟子所拥有的佩剑,那个掌柜的知道眼前这个冷艳的女子绝对不好得罪,但是他们唐风客栈也不是吃素的。
“这位姑娘说笑了,这方圆十里,虽然我们唐风客栈是最大的客栈,但是我确实没有看见过金银剑派的弟子来我们客栈落脚。姑娘莫不是来错地方了?”
那个胖掌柜的笑的一脸和善,眼睛却直直的打量着那女子手边的金银剑,女子顺着胖掌柜的视线也看到了自己那两把暴露身份的显眼的金银剑,眼神之中似乎闪过了一丝无奈。
那女子将手里的两把剑从柜台上面挪了下来,放在柜台下面,好让这个胖掌柜的看不到它们,随后那个女子就再次开了口,这一次那个女子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劳烦掌柜的,帮我引见一番,我家姑娘就住在这唐风客栈之内,这是我的印信,掌柜的还请过目。”
那个女子说着就从自己的袖口掏出了一张折叠成小方块的信纸,那个胖掌柜的郑重的接过,当着那个姑娘的面将那封信打开,一看却是忍不住愣住了。
那张信纸上面没有写很多东西,只是写了一句话“一言堂堂主影卫斥候”,随后在后面的信笺末尾盖上了一个特殊的印章。
那个胖掌柜的见过这枚印章,就是在当初刚刚坐上这唐风客栈掌柜的位置之时,一位总事给他的训练里面所提及的。
虽然已经这么多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