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安言怜惜的看了一眼怀中的苗若兰,抬头面色有冷淡了下来,冷冷的看向竟敢欺负苗若兰的风渺音和杜梅。
“道歉。”风渺音听到应安言的声音冷漠的能够凝成冰碴子,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对着自己满眼都是陌生和疏离的应安言。
“安言?”风渺音不敢置信的脱口而出,却发现应安言的表情更加冷漠了,应安言看了一眼风渺音苍白的脸色,心中莫名的浮上了一些怜惜。
应安言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可是怀中的苗若兰却心中大骇,其实最开始苗若兰就听到了风渺音喊应安言的那一声,此时看风渺音的反应,苗若兰不得不产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难道这个女子与应安言是旧识?苗若兰看了一眼风渺音虽然苍白却更显姿容无双的模样,心中警铃大响,她计上心头,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望着应安言,娇声说道:
“算了,安言,我不要那支簪子了。你回头再送我一个更好的便是了,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此时苗若兰已经不想再对着那群人耀武扬威了,她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应安言看到风渺音回想起什么,到时候,自己如今这般独宠的地位就会不保。
苗若兰一想起这些日子来,虽然应安言将自己带回东陵国,又让她住在皇子府,却不管自己如何引诱,都始终不愿意碰自己一下。
苗若兰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一直都难免心虚,成日里提心吊胆,就怕哪一日应安言厌倦了自己,把自己随手许配出去,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
应安言倒是不知道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苗若兰就想了这么多东西,他只以为苗若兰累了,于是也不打算继续在外面耗下去了。
应安言顺从的带着苗若兰转身打算离去。风渺音看着应安言好不容易出现却又要马上离开的样子,心思一动,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站到了应安言的面前。
“这位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兰儿已经不欲计较了,你还要不依不饶?”
应安言皱眉看着风渺音,眼神之中的陌生排斥让风渺音感到锥心之痛,风渺音张了张口,说出来的话却如此的无力苍白:
“安言,你怎么了?我是音儿,是风渺音啊。”
“什么音儿雅儿的,不过是看到我们安言身份尊贵想要来套近乎罢了。你这样的人,自从我们安言回宫之后,见得多了。”
苗若兰看着应安言的眼神在自己的挑唆之下已经有些变了,这才仿佛得到了鼓励一般,说的更加起劲了,
“小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想不开,我看你条件也不错,别整天想着攀附权贵,做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白日梦了。安言,我们走吧。”
苗若兰话音刚落,看了一眼脸色苍白、不敢置信的风渺音,冷笑一声,拉着应安言就直接离开了。
风渺音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应安言从她身边擦身而过,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留下。周围的人此时看风渺音的眼神也有些变了。
“原来又是个攀龙附凤的女人,真是人不可貌相。走吧走吧。”那些围在周围的百姓眼见着一场闹剧落幕,都无趣的散开了。
杜梅看着人群都散了,又看风渺音脸色不对劲的模样,倒是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相信那个苗若兰的话,杜梅相信这其中一定有隐情,她向着神色恍惚的风渺音走近几步,想要搀扶着风渺音离开这里。
但是风渺音却轻轻的推开了杜梅的手,摇摇头,踉踉跄跄的转身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杜梅站在原地,良久叹了一口气,也转身离开了。
风渺音回到客栈之中已经是午时了,风渺音想过千万种她和应安言再次相见的场景,却都没有想到再次见面,故人已是陌路人,应安言竟然会不记得自己了。
风渺音回了房间,跌跌撞撞的关上房门坐在了椅子上,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再见一面应安言,亲口跟他说清楚,风渺音不甘心就这样和应安言错过。
“叩叩叩”窗子发出了轻轻的敲击声,风渺音回过神来,起身走到窗子前面,将窗子推开,斥候的青鸟白喙正安安静静的待在窗椽子上面。
风渺音伸出双手,将青鸟白喙从窗子外面抱了进来,从它的腿上的竹管里面取出斥候带给自己的信,然后又将青鸟白喙给放飞了出去。
风渺音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面,铺平纸卷,细细阅览,风渺音的神色随着视线的下移,变得有些凝重,随后又提笔在一张新的纸卷上面写下了几句话,放回青鸟白喙脚上的那只小竹管之内。
风渺音看着青鸟白喙远去的身影,心里却回想着刚刚看到的那些字句——风渺音在离开之前,曾经派出一部分人手去调查害她们被狼狈追杀的罪魁祸首,那个乌炎公子的身份背景。
或许乌炎公子自己也没有料到,正是因为他当初兴之所至随手送给风渺音的那一块令牌,反倒是成了他暴露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