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狄地心中浮起了一丝无力感,但是他很快将这种感觉从自己的脑海中驱散了。√他讨厌无力感,他毕生追求的,就是消灭的无力感,把一切都用自己的力量掌控起来一切都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去发展。
或许,自己也像他们那样,点头哈腰、忍气吞声,忍到自己被从这良莠监中提审,十八层地狱中受难?
不,看看崇祯年间饿死的小孩儿就知道良莠监的人,想要被提审,不知道要排到猴年马月,就这么忍下去,忍到什么时候才算到头?
更何况,即便自己一再退让,低眉顺眼,无非让自己越来越没有尊严,底线一次次被践踏,换来的是刀疤脸的变本加厉。忍让,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着,没多久从小窗中照进来的阳光越来越少,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如响雷一样的鼾声戛然而止,躺在通铺上的刀疤脸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大辫子忙不迭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从水罐子里舀了些水,用瓦盆端着,端给刀疤脸。
小孩儿则提着净桶,跪在刀疤脸前面,等着刀疤脸撒尿。
大背头也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站在刀疤脸身后,帮刀疤脸捶背捏肩。
甚至连大黑狗也哈着舌头,摇头摆尾地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
窗台上的鹦鹉大声叫着:“大爷好,大爷好。”
看着眼前的一片各司其职、其乐融融的“众奴伺主”的景象,师狄忍住内心的愤怒与恶心,站起来,走到刀疤脸面前。
“大哥你醒啦!嘿嘿,想吃点儿什么?喝点什么?玩点什么?基本上这里吃的除了烧饼,喝的除了清水,玩的……除了这帮狗奴才,好想也没什么别的选择了,不过我一定会带领他们,用最诚挚的真情,和最贴心的服务您乐不思蜀,宾至如归!”说罢,一副欠扁的样子,笑眯眯地看着刀疤脸。
“哈哈哈哈,你这张小嘴儿就是甜。”
“小嘴儿……甜?”师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来一幅恶心的画面。
“呃……”他赶紧摇摇头,把这么恶心的画面从脑子里删除。
“想点有意思的玩意儿出来,老子都快无聊死了。”刀疤脸边洗脸边说道,洗脸水溅了师狄一身,师狄嫌恶地偷偷往后退了一步。
“嗯,好玩的嘛……”他眼珠转来转去,往牢房四处打量,眼神最终落在了倒挂在牢门上的光头佬身上。
“啊,有了!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可以说是寓教于乐、提神醒脑、益智健体、老少咸宜,又可以说是……”
“又你老母啊?!到底是什么!”刀疤脸解开裤带,边撒尿,边不耐烦地问道。
“额……客官稍安勿躁,小弟我说的这款游戏呢,叫作‘亡者农药’,游戏一共需要4个人,两个人一组,分别从牢房的东西两侧自己的基地出发,向对方进攻,每个基地分别放一个不能移动的烧饼。先吃掉对方烧饼的一组获胜。在这个过程中双方可以采取各种手段来攻击对方,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听起来好像蛮有意思的啊~”刀疤脸撒完尿,抖着鸡鸡说道。
“游戏是很有意思,不过……咱们今天玩不了啊。”
“日你娘的,吊了老子的胃口,又说玩不了了。你几个意思啊?”
“大哥息怒,因为这个游戏除了4个人以外,还需要一个解说员。我当然是解说员了,那就只剩下大背头、大辫子、小饿死鬼三个人,少一个人,这游戏没法玩儿啊。”
“不是还有光头佬吗?你小子不会算数啊?!”刀疤脸像看傻逼一样,看着师狄问道。
“哦,忘了还有这个王八蛋,不过……这家伙今天早上出言不讳,冲撞了大哥,现在把他放下来,便宜了这个王八蛋了。”
“哎呀,你赶紧给弄下来吧,老子着急看游戏呢,快点快点!”
师狄忙不迭地招呼大背头和大辫子上前,把倒挂了一天的光头佬给放了下来。兜头一瓢凉水给泼醒。等光头佬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师狄把他们四个给叫到一起,讲解了游戏规则,通过猜丁壳确定小孩儿和大辫子一队,光头佬和大背头一队。
准备好了这些,师狄走到双方的“基地”,也就是作为双方出发点的牢房东墙根和西墙根,各画了一个大圆圈,然后走到刀疤脸面前说道:“大哥,劳驾您拿两个饼,赞助一下游戏的战利品吧。”
“这个……额……一定要用烧饼吗?”
“嗯?那当然了,得让战利品有诱惑力他们才会拼命,要不然可就没意思了啊。”
“那……把马桶和脸盆放在那儿当塔,谁的塔被推到了谁就输不行吗?”
“嗯???”师狄大吃一惊,脱口而出“怎么,大哥你玩过这个游戏?!”
“没有啊……”刀疤脸一脸无辜。“怎么了?”
“哦,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师狄抚了抚胸脯小声说道。
“额,您刚才说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来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