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无利不起早的浪里白条又起了个大早,给师狄送来了一包传声谷。跟往常不一样,浪里白条今天过来的时候,愁眉苦脸的。
“浪哥今日气色不太好啊?”
“嗨,别提了,差点没把我给气死。”
“呦,浪哥你在这良莠监虽说不是横着走,但最起码没人敢把你气成这样吧?告诉兄弟是谁这么大胆?”
“还能有谁,伙房的老黑。”
“你不是一直跟伙房合作的很愉快吗?你给他们送饼,他们给你结钱。双赢啊。”
“那是什么?”
“老黑做一个饼成本10个钱,我收上来卖给他按照8文钱一个。昨晚老黑找我,说现在他手里的烧饼越来越多,他现在不做新饼,只发旧饼都清不完这些库存。所以打算先不收了。”
“先不收了?那你收这么多烧饼放哪儿去啊?你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我当场就跟他急了。我就揭他的短,骂他是头骟千刀的瘟猪。把他气得说以后再也不收我们的烧饼了!”
“什么是煽千刀的瘟猪?”
“老黑上辈子是头猪,种*猪。后来因为长期加班加点,工作负荷太重,导致金枪长举,不能收缩。猪场大喜过望,更是变本加厉地让它工作。老黑不堪其苦,于是跳出猪圈,拱翻铡草的铡刀,挥铡自宫。猪场见它没了那玩意儿,就将他当作肉猪给杀了。后来在良莠监虽然混了个伙夫长,可这件事情一直都是老黑心中的痛。他从来都不让别人提这件事情,大家虽心知肚明,但平时也都卖他个面子,所以没人当面揭他的短。”
“哈哈哈哈,”师狄笑道,“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既然知道他在意这个,还故意揭人家伤疤,太不厚道。”
“我也不是有意要羞辱他,关键是这个老黑太可恶,断咱们财路啊。”
“嗯……”师狄沉吟了一会儿说,“老黑赚这个钱那是偷偷摸摸的。你现在让他烧饼多得都不用做了,他如何掩人耳目?如何偷偷摸摸地赚钱?老黑是怕了,怕再这样下去,纸包不住火,他要是被人给抓了,以后咱们也别想发财。”
“他那是胆小如鼠,他就是没卵旦!”浪里白条没好气地说道。
“小心没大错,不过老黑的担心倒也不是解决不了。”师狄笑吟吟地说。
“你说咋办?”
“简单,那些拿来买直播的烧饼,本身不是吃,所以本就不应该被生产出来。随便拿个什么东西代替一下就行了呀。你去找一些纸,做一些代金券,上面盖上戳,用它来代替那些注定要回到我们手里的烧饼,这样一来,那些每天要被吃掉的烧饼,还是需要老黑去做的。只有那些用来交易的烧饼,老黑不用做,这部分是咱们大家赚的部分。”
“哦,你是说头一天晚上统计各个牢里第二天要买直播的数量,发给他们代金券,第二天发烧饼的时候,发过代金券的,就不用再发烧饼了。那要这么说的话,统计个数,做个记录就行,连代金券都可以免了啊。为什么还要费劲做代金券呀?”
“哈哈哈哈,其一,代金券是个凭证,有了这个,你不用每天去统计第二天买直播的数量。其二,现在代金券只能买直播,未来我们生意越来越大的时候,代金券可以在牢里买一切东西,就是这里面的货币,并且这玩意儿比烧饼好用太多。其三,代金券只有我们能发行,到时候我们就是发行货币的中央银行,我们想要花钱,发行代金券就行了。”
“我靠,虽然我没听懂,但听起来好像很样子。”
“信我,没错!”
“行,兄弟。我发现你他娘的是个天才啊。”
“哈哈哈哈,多谢诸位兄弟们的衬托。”
“……”
两人闲聊了一阵,浪里白条告辞要走。刚走出没多远,就听到师狄在身后急呼。
“怎么了?”
“你刚才说,老黑没有那玩意儿?”
“是啊。”
“你确定?”
“确定。”
“大家都知道?”
“很多人都知道,最起码良莠监里当差的都知道。”
“你过来。”师狄附在浪里白条耳边,说了一阵。
“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
“这……万一被人知道我在这里面做的这些事儿,我……”
“哎~老规矩。好处是咱俩的,黑锅是我一个人的。”
“……”
“哥哥别忘了,你这六成的利可不是白拿的,你答应过我让我见一趟三娘。我可没说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见。”
“好,我浪里白条出来混没有别的,一个字:‘义字当先’!”
“那是四个字。”
“总之,我答应过的话,一定做到就是。你等消息吧!”
浪里白条拍了拍胸脯,抱拳告辞,离开了师狄的牢房。
当天浪里白条没有到各个牢房门口去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