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最近看起来气色不错,记不住头上银色的鱼鳞片闪闪发光,忘不了头上的鸡冠也彤红似火。
“呦!两位官爷啊,怎么?今天怎么有功夫来我们店里视察工作来了?”文复之笑着问道。
“哼,你这个无良中介,又开始重操旧业了?”忘不了因为记忆超群,因此经常喜欢一张嘴就揭人短,说话尖酸刻薄。见到文复之第一眼就开始奚落上了。
“我说师狄大哥,你这好端端的放着生意不管,跑去拉两尊活阎王过来干吗呀?”文复之脸上有些挂不住,揶揄着问道。
“我们可不是阎王,我们俩最多就是个阎王下面俩跑腿儿的小鬼。”记不住实事求是地说道。
“是啊,所以说嘛,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呐~”文复之拉长声音,摇头晃脑地说道。
“你们别一见面就掐了好吗?复之,赶紧倒热茶去,我这请两位贵宾来有要是相商。”
“切~找他们能有什么正经事儿,真是武大郎养夜猫子——什么人玩儿什么鸟。”文复之嘟囔着好不情愿地进去倒茶了。
师狄将一鸡一鱼两兄弟请到门店里,将两个单人沙发上的东西一股脑儿搓到文复之的桌子上记不住和忘不了两兄弟坐下,又找到茶叶,往文复之粗暴地往兄弟俩眼前一丢的两杯白开水里加了两小撮茶叶。
“两位哥哥近来可好啊?”师狄满脸堆笑地问道。
“好不好先不说,你今天这突然把我们兄弟俩从家里抓过来,口口声声说有要是相商,把我们带到这中介所干吗?”记不住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问师狄道。
“你们看这间门店怎么样?”师狄兴高采烈地地伸出双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问坐在沙发上的兄弟俩。
文复之虽然脸没有对着两兄弟,但此时此刻却也竖起耳朵想要听到他们兄弟俩的称赞。毕竟即便是租来的,也是他和师狄两个人的心血,自己生出来的孩子,总是喜欢别人跨上几句。然后自己再谦虚一番,实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然而没等记不住张嘴,哥哥忘不了已经猜出了两人的心思,尖酸刻薄的他岂能让眼前这两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得逞?于是摇头晃脑地说道:“嗯,来的时候就听师狄说你们租了一个小房屋中介,原来说得就是这个啊。”
“是啊,怎么样吧,您就说!”师狄乐呵呵地追问道。
“嗯,你们俩辛辛苦苦开的店,肯定是有不俗的地方的。让我仔细来看看啊~”说着忘不了装模做样地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看了足足有一袋烟的功夫,这才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道:“唉!怎么说呢,我觉得吧……反正就是……嗯……一定要说的话……地段还是不错的。”
“噗!”正在喝水的文复之一口水喷了出来。
“咳咳……你们俩……咳……懂个屁啊!”文复之被呛得用断断续续的声音说道。
“好吧,”师狄有些丧气的样子,坐在他们俩旁边的一张小马扎上——因为并排放了两个单人沙发的地方已经放不下一张凳子了。
“我就这么说吧,就像你们看到的那样,这个门店除了地段好一点以外,别的没有的优势。”
“哼哼哼……”文复之干咳道:“硬件不行可以啊,不是还有人的因素呢嘛~”
“哦哦,是的是的,我差点忘了。这个门店除了地段好一点、以及我本人比较有才以外,没有别的优势。”
师狄一句话说得文复之直翻白眼。
“所以,你们干吗还要租这么个破门店?”记不住很傻很天真地问道。
“因为我们没钱啊,我们身上的钱只够租这么一家门店的。所以,如果三个星期内我们生意上没有起色,我们可能就又得流落街头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忘不了摇着自己的鸡冠道:“然而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师狄很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当然有关系了。我在整个丰都城只认识你们俩,要是我流落街头了,就只能找你们俩去下象棋了。我记得上次咱们下棋赢在哪一步了来着?是‘车炮异位’?嗯,好像是……”
“哈哈哈哈……”忘不了突然毫无预兆地假笑起来,“说笑呢,说笑呢,哈哈哈哈!”说着对记不住使了个眼色。
记不住正模模糊糊地想起来了他们三个在郊外击杀颅鹫的事情,看哥哥一个眼神递过来,马上心领神会地说道:“是啊是啊,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俩流落街头呢。”
“嗯,”师狄对提起颅鹫来恐吓两兄弟的效果非常满意,挺直腰杆,双手叉腰道:“那既然这样,接下来三个星期,就得两位兄弟多多看顾了!”
“嗯……时间倒是还可以,就是……就是你打算安排我们兄弟俩怎么帮你啊?”忘不了问道。
“是啊是啊,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们向押送进丰都城秦广院的家伙们咱们这个中介吧?”记不住猜测道。
“可以吗?”文复之听到以后,急忙放下水杯问道。
直到这个时候,文复之才觉得自己弄明白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