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以后,大家都在拥挤的门店里四处瘫坐着,累的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突然师狄想起来邀请函的事情还没有问文复之,就坐起来问文复之邀请函上究竟都写了什么。
文复之早上酒醒之后就听记不住跟他说了昨晚自己遭遇的黑衣人事件,因此他对于此事也感到非常蹊跷。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看到的一张邀请函,竟然引出来这么大的风波。
他早就想找师狄仔细说一下这个事儿了,但是白天的时候一直在忙,也没有时间。
文复之瘫坐在一把竹椅上,背后靠着桌子,斜了师狄一眼,猥琐地笑笑说道:“我说可以,但你也要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啊?”
“昨晚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记不住和忘不了兄弟也跟着大笑起来。
“好啊你们,早串通好了是吗?我今天早上都跟你们说了,什么都没有发生。记不住出事儿之后,我担心那帮黑衣人会对天依下手,所以就过去守着,没别的啊。”
“噫……”一帮人起哄怪叫道。
“你要是不老实交待,我们可就问天依了啊~”忘不了笑着说。
“问啊,你们早该问她了。天依,你说,我们俩昨晚是不是就是我保护你来着,没什么别的事儿吧。”师狄百口莫辩,转而向洛天依求助。
“有没有别的你心里还不清楚吗?”洛天依捂嘴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
“哇!”其余三个人有节奏地拍着桌子起哄。
“我……这……什么叫我还不清楚……我……”
“好了,你们闹吧,我去给大家把饭买回来。”洛天依俏目含春地回头望了一眼师狄,向外面走去。
“你要对人家负责啊,老板!”文复之猥琐地笑着说道。
另一边一鸡一鱼两兄弟直接演上了。
记不住用手在自己左胸前做两手交替捋头发状,嘤嘤地哭着说道:“狄哥哥,你这样对人家人家以后怎么见人嘛!”
一旁的忘不了则昂首挺胸做男子状,同时一手搂着记不住的肩头,拍着胸脯道:“放心吧,我师狄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哇哈哈哈哈!”
师狄被他们作弄的很不等当场找块豆腐拍死他们!
看着他们闹的兴高采烈,师狄也不理他们,坐在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抱着膝盖,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起哄这个事儿吧,起哄者想看到的无非就是被捉弄者窘迫的样子。师狄反其道而行之,他们反倒觉得没什么意思。
等他们觉得无趣了,师狄把脸一沉,严肃地对他们说道:“咱们几个人全完了!”
“啊?”文复之懵逼了。
“什么意思?”记不住和忘不了两兄弟问道。
师狄看他们几个都被唬住了,于是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但我觉得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啥事儿啊?”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邀请函的事儿。”
“嗐!我以为什么事儿呢,被你说的跟天要塌了似的。”
“就是,昨天晚上我被几个黑衣人给劫持了,我都没你那么紧张。”
“复之,我问你,邀请函上的日期写的是什么时候?”
“日期……是下月三,刚好是一个星期以后。怎么了?”
“我根据当前的情况推断,这张邀请函根本不是余老八的,要么是余老八帮别人弄的,要么就是他通过什么非常规渠道得来的。但这张邀请函真正的主人,他的力量,肯定不止昨天晚上的那几个毛贼那么简单。”
“你是说,他们还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不是,”师狄打断他道:“是变本加厉!”
“这张邀请函是地产拍卖,大家干这一行也有一个多星期了,你们应该都很清楚,在地府,可以参与土地拍卖的,大概是什么级别的地产公司。一般地产公司都有一个发展规律,就是先从租房做起,再到卖房,再到建房,再到炒地。
“如果说这是一个产业链的话,我们现在是处于这根链条的末端,而我们的敌人——这张邀请函背后的主人,至少是一个建房级别的规模。建房大概是什么规模呢?我们每天仰望的大华地产,也不过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刚刚拿到了建房的资质。”
师狄一番话说得人都陷入了沉思。
确实不是师狄危言耸听,如果邀请函的主人真的要发狠心找到那张邀请函,就凭这个临时租赁余老八的门店的草台班子?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呢。
“所以我说,在这个时候,我们等着背后的这位大佬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对我们手下留情,显然是痴人说梦。因此,我们危险了,非常危险。搞不好,我们几个,该丢官职的丢官职,该进地狱的进地狱,该投胎的早投胎。”
“啊?这么严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