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如果对方执意不肯来,那我们只需要让他们没法待在太华不就行了吗?对面在没有这两个人的情况下,目前这种不收中介费的方式是否还能延续?没了这一招,单纯凭能力,你们觉得对面还是我们的对手吗?”
“不让他们待在太华?我们有什么办法能做到呢?”有人问道。
“哼!”胡彪冷笑了一声,笑吟吟地说道:“别忘了,他们俩在地府可是体制内的人。体制内的人不怕咱们,但最怕的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们兄弟俩在秦广院法警处押解科第三组的组长叫朴逸生,是个贪财好色的家伙。只要我们搞定了他们的上司,天天给他们派活,或者让他们到外地公干,你们觉得,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悠哉游哉地在对面干兼职?”
一片寂静。
人都陷入了沉思。
在大家看来,胡彪的这个办法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啪,啪,啪!”冯伯率先鼓了鼓掌,清清嗓子说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年轻一代真是厉害。我个人非常赞同刚才小胡的办法,我建议,这个方案就由小胡来牵头执行。的人、物小胡可以根据需要随时调用。如果要涉及到经费,我可以帮你去跟上面申请。”
“好!既然冯伯这么看得起我,我也就不推辞了。这个计划的实施免不了要劳烦大家,到时候如果我需要谁的配合,还希望大家多多。”胡彪也就顺着冯伯的意思当仁不让地把事情揽了下来。
不过在他心里对于冯伯的表态却是抱有怀疑的。以冯伯这样的老油条自己负责这件事情,是因为这件事情是自己提出来的,将来也由自己执行,一旦将来出了什么问题,自然也跟他冯伯没有关系。
但冯伯同时也跟他承诺了人财物的,这也就是说,将来一旦这事儿有希望了,他冯伯也就有了一个抢功的切入点。
胡彪对于这种心机非常的不屑,在他看来,天天啥事儿不干,就知道动这些歪心思的人,连给他胡彪这种干实事儿的人提鞋都不配。要不是因为冯伯是这里的店长,他胡彪还真没把这老家伙放在眼里。
既然确定了这个方向,接下来胡彪也是开始去着手准备了。他刚回到自己工位没一会儿,冯伯领着那个叫小东的小平头,挺着个大肚子,手里拿着保温杯朝他走了过来。
“冯伯,你找我有事儿啊?”胡彪出于客气,站起来问道。
“咱们店里的小东,做事儿非常机灵,最主要的是对我公司中心耿耿。我考虑你一个人做这个事情怕有人手不够的时候,我就想让小东过来帮帮你。”
胡彪冷笑了一下,对冯伯说道:“冯伯,这个事情我既然提出了,就一定会尽全力把它干好。假如我这件事情做成了,我也知道饮水思源,这都是您老人家领导有方。如果万一办砸了,那也是我个人能力不济,您要如何责罚,我都受着。”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不过小东这个人啊,办事机灵人放心……”
“那您是对我办事不放心喽?”胡彪不耐烦地打断冯伯道。
“冯伯不是这个意思,彪哥你不要误会。”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小东上前一步,脸上堆笑小声对胡彪说道:“主要是这次的事情涉及到跟竞争对手私下沟通,彪哥你当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保不齐有一些不长眼的,不知道您的深谋远虑,万一这事儿没成,将来保不齐有人背后怀疑你私通对手,出卖商业情报啊。”
“是啊是啊,你是个做事的人,心地单纯,但我不能看着你冒这样的险啊。”冯伯语重心长地说道。
胡彪笑着摇摇头,心想这老头抢功这吃相还真难看啊。他看了看旁边的看似忠厚,实则奸猾的小平头道:“好啊,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多谢两位的美意了!小东你准备一下,我打算今天晚上跟他们兄弟两个先接触一下。”
经过胡彪和小东的商量——说是商量,其实基本上都是胡彪一个人拿主意——两人决定从忘不了开始下手。因为根据他们收集到的资料来看,忘不了显然比他的那个弟弟要聪明的多。聪明人更愿意讨论利益而不是道义,所以从忘不了下手显然要更合适一些。
另外,忘不了是哥哥,平日里两兄弟之间有什么决定一般也都是弟弟听哥哥的,所以如果拿下了忘不了,自然也就拿下了记不住。
于是,在当天傍晚的时候,在太华地产门口游荡的小东探查到一个情报,就是忘不了独自一个人去街角的公共厕所了。
胡彪听到情报赶紧一个箭步朝街角的公共厕所跑去,到了街角还差点撞倒一个老人。老人被撞得原地转了三圈,看着胡彪“嗖”的一下钻进了厕所,还好心地在背后大喊:“小伙子,年轻人不要憋尿,对肾不好。看你跑这么快,这得是从早上就憋到现在的呀!”
在公共厕所昏黄的灯光下,胡彪挨个蹲位开门,终于找到了正在出恭的忘不了。忘不了正拉得起劲,把头上鲜红的鸡冠憋得紫红紫红的,胡彪心想母鸡下蛋也不至于憋成这样啊。
胡彪花了半吊钱忘不了旁边蹲位上拉了一半的家伙换到别的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