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笑得意地对他们俩卖弄道:“怎么样,我说你们一定笑吧!我跟芷月讲的时候她可是笑得更厉害。√主要也是因为平时没人陪她,她一个人孤孤零零的,听到笑话就觉得格外好笑。”
“听你说话的意思,你跟这个芷月关系不错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也是这府里的人吧?”师狄试探着问道。
“是啊,芷月是顾家家主顾祺的第八房小老婆。但顾祺经常冷落她,她年纪轻轻的,就被圈在这深宅大院里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所以,你就经常来给她讲笑话?成了她的朋友?”苏沁问道。
“我本是个跑江湖的。曾经给慈禧老佛爷讲过笑话。后来就投靠了御膳房大太监白怀礼。大清朝没了以后,我就凭着顾家跟白太监的关系,来了顾家。平日里给顾家干些零活儿,遇到些逢年过节、宴请宾客的时候,就出面在酒席上跟大家讲些个笑话。本是个蝼蚁一般的人物,哪里配得上当芷月的朋友。”
“你刚才说一开始会给芷月讲正常一些的笑话,那然后呢?”
开口笑有些猥琐地笑笑,说道:“男人嘛,看到漂亮女人,没有不动心的。再加上芷月姑娘的境遇令人同情,她心地善良,对我又从来不当猪狗般看待。于是,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就生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了。”
“接下来是要讲荤段子了?”师狄问道。
“嘿嘿,还不能够,讲荤段子一般都要讲得比较含蓄,因此要先讲几个拐着弯儿的,需要动脑筋琢磨的笑话。比如我就问她:‘我15年前15岁,那么我15年后多少岁?’”
“30岁。这么简单吗?”师狄问道。
“你是猪吗?”苏沁抱着手嘲讽道:“那你今年多少岁呢?”
“哦~”师狄恍然大悟。
开口笑笑着说:“类似这样的笑话,一般都会让芷月动脑筋琢磨琢磨,然后恍然大悟。这样就有了动脑筋的习惯。”
“嘿嘿,下一步是不是就该讲荤段子了?”苏沁有些期待地问道。
“也还不是。”开口笑认真地说道:“我们这样的身份,跟老爷太太们讲笑话,在什么时间、什么场合、说什么笑话,都是有分寸的。这个分寸不是一开始就有人告诉你的。你得循序渐进地去试探。所以,这个时候,一般会讲一个稍微有点儿颜色,但不能太过分的段子。”
“说来听听!”苏沁期待地催促道。
“说有一对年轻夫妇。男的有些腿疾,女的呢,在娘家的时候作风不太检点。但是媒婆在中间说和的时候,却是把双方都夸得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啊,到了进洞房的时候,女的惊讶地发现男的一条腿长一条腿短,于是有些不开心地问这男的。这男的厚着脸皮解释道:‘我也没办法,这是遗传啊。我娘生我的时候她就是一条腿长一条腿短。’
“等到两人洞房完毕,男的质问女的说:‘你怎么不是处女啊?!’这女的也学着前天晚上那男的的口气说道:‘我也没办法,这是遗传啊。我娘生我的时候,她就不是处女。’”
“哈哈哈哈~”师狄和苏沁都笑得前仰后合。
“当时芷月听了这个笑话,笑得脸颊通红,真是好看呐。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笑了一通之后,用她手中的手帕擦了擦眼泪,扭头去补妆。我当时也是心里一痒痒,大着胆子就把她随手放在桌子上的手帕揣进了自己衣兜里。”
“然后呢?你这试探也试探过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讲干货了?”苏沁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啊,我看芷月听到这个反应还可以。于是我就壮着胆子给她又讲了一个。说一个两只眼都瞎的瞎子,跟一个两条腿都瘸的瘸子是邻居。两个人经常一起出门。出门的时候,瞎子背着瘸子,瘸子给瞎子指路。
“有一天两个人就这么一起走过一条河。走到河中心的时候,瘸子突然对瞎子说道:‘你知道吗?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个人在洗澡。’瞎子说:‘是女的吧?’瘸子很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然而瞎子只是笑而不语。你说,这瞎子是怎么知道河里洗澡的是个女的呢?”
“瞎子胡猜猜对的吧?”苏沁问道。
开口笑摇摇头。
“难道是闻到了女人的体香?”苏沁又猜。
开口笑仍旧笑而不语。
“总不会是女人的衣服飘到了瞎子的身上?”苏沁越猜越离谱。
开口笑仍然笑着不肯透露。
这时师狄哈哈大笑,拍手笑道:“哈哈哈,实在是太污了!”
“到底是怎么了?”苏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哎呀呀,有的人自诩聪明,没想到智商竟然也发育得如此。”师狄学着苏沁平日里吐槽的语气嘲讽道。
苏沁气鼓鼓地白了师狄一眼,又开始低头思索问题的dáàn。
“后来呢?”师狄问开口笑道:“你讲了这个笑话以后呢?”
“有了前面的铺垫,再加上芷月姑娘冰雪聪明,一点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