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才是交际的时间。由于吕阎王寿辰宴上来了形形色色的上流社会人士,因此很多人就把这个当成了一个绝佳的结交精英的场所。
吕轻侯中午被侄子吕谦给比了下去,因此心里非常恼火,他先是找了几个歌姬舞女陪着欢饮一阵,酒兴正酣的时候下场拉了一个胸大腰细的舞女当场就直接给“不可描述”了,看得哪些不知道吕轻侯秉性的歌姬们花容失色。
酒色过后,吕轻侯才依依不舍地听从自己智囊团的催促,召集他们一起商议正事。当然了,所谓的正事,也就是如何从吕谦那里再扳回一局。
吕公子中午从吕轻侯那里赢得了吕阎王的赞许吕轻侯无地自容,这让吕公子意气风,踌躇满志。他先是会见了好几批生意上的伙伴以及政治上有可能联手的盟友,然后兴冲冲地打算去找吕轻侯,谈论南城两个楼盘的事情。
这时苏沁带着师狄慌忙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正要出去的吕公子拦住。
“哦?师狄。哈哈,今天的事情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我还赢不了这么风光。我现在有事要办,等我回来,回来请你喝酒!”吕公子笑道。
师狄对吕公子做了个揖问道:“敢问公子可是要去找吕轻侯?”
吕公子看了看师狄旁边的苏沁,苏沁无奈地对他点了点头。吕公子莞尔一笑道:“苏沁,这么的事情,你岂可随便透露?虽然说师狄不是外人,但是你就不怕万一走漏了风声?”
苏沁一摊手,“没办法,我也没打算跟他说,但这家伙连猜带骗地从我这儿知道了八八九九,还说如果我不告诉他实情,他就去吕轻侯那里告密。”
吕公子脸色一边,转身坐到座位上,摊开折扇轻轻地扇了两下,脸上阴晴不定地问师狄:“苏沁说的是真的?”
师狄点点头道:“没有半句假话。”
“啪!”吕公子猛地将手中折扇合在手中,厉声道:“敢问阁下次来目的为何?!”
师狄叹了一口气,“吕公子,你不用对我产生怀疑,我此次前来乃是帮你,甚至是救你!”
“哼!好大的口气。”
“口气大不如胆子大。不过,我就算胆子再大,也大不过吕公子您啊。”
“此话怎讲?”吕公子阴恻恻地把玩着扇子问道。
“吕公子打算只身犯险,去找吕轻侯他们要南城的两处楼盘,连关羽赴会都要带上单刀,而公子您却只带了项上人头,这样的大胆才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师狄,主意你说话的分寸。”苏沁在旁边呵斥道。
“没关系,你说。”吕公子面如死水,波澜不惊,此时反倒看不出他的喜怒来。
“公子有没有想过,假如对方将你当场弹杀,你该如何应对?”
“都是一家人,你争我抢的很正常,但你死我活的,不太可能吧?”吕公子迟疑了一下,慢悠悠地说道。
“正常情况下,当然如此。但是你今天已经让吕轻侯难堪一次了。如果拿着对他足以致命的把柄,去敲诈他,以吕轻侯的轻浮孟浪,你觉得他就不会一时恼羞成怒?万一真的这样,吕阎王已经失去了一个能干的孙儿,难道还能真的对自己仅剩的一个儿子下手吗?”
吕公子默默地陷入了沉思。
“再者,就算吕轻侯尚有一丝良知,不置你于死地。那么你在人家的地盘上,被人家的人包围着,把柄一旦拿出来,还叫把柄吗?无非就是即将被人家强行销毁的罪证罢了。”
“哼,我有你想象的那么蠢吗?所谓的把柄,我已经留了副本。一旦我有什么危险,或者对方想要销毁,我手里还有副本!”
师狄摇摇头道:“若是没有副本,公子可能还安全些。如果你去跟人交涉,用把柄来要挟,还留了副本,对方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在满足要求之后,仍然用这个把柄来要挟他呢?你要挟吕轻侯,本质上是做一个交易。你先没有交易的诚意,有如何让对方可以相信你呢?”
吕公子紧锁眉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良久,吕公子猛然起身,对师狄下拜道:“闻先生一言,如醍醐灌顶耳先生教我!”
师狄侧身避开吕公子的大礼道:“公子不必如此客气。你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师狄自然会知恩图报。还请公子以后能够坦诚相待。吕轻侯就是一个纨绔二世,能有今天的地位和荣耀,靠的是他周围的二十多位智囊。公子虽然聪颖,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苏沁在旁边不屑地说:“吕轻侯就是个老流氓而已。哪里比得上吕公子天纵英才。”
“哈哈,”师狄讽刺地干笑两声道:“刘邦也是个老流氓,项羽也是个天纵英才,但结果呢?张良、萧何、韩信,此三子皆人杰,刘邦能用之,此刘邦之所以得天下而。项羽有一范增而不用,此所以为刘邦之所擒也。”
吕公子更加恭谨地对师狄拜了两拜,动情地说道:“是我太自大了。自古以来,成大事者,无一不是能够网罗天下英才而为己所用的。上天派您来辅佐我,而我却还心存疑虑,若不是先生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