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躲在黑球里彼此对视,然后傻笑起来。√又一次捡回半条命,船长笑着笑着又疼的直咬牙。我伸手去把黑球的门打开一条缝,戴好夜视仪往外面看着。船长立刻说:“干什么!万一有东西钻进来怎么办?”
“你想在这里住一辈子吗?”我问道。
船长无言,只好单手持刀随时准备战斗。顺着缝隙往外看,地面上各色生物到处都是,我惊诧这个岛上的生物似乎大部分都是夜行的,白天并没有发现这么多呀!我正打算打开大一点缝隙试着寻找猴子们的踪迹,下面突然传来一声嘶吼,那显然是某种动物临死前的悲鸣。它叫的太突然,太大声,吓了我一跳。我一下子缩了回来,可是它还在叫。我吸了口气再一次探头寻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一只黑猫正被拖进一个地面上的洞里。
洞里面袭击它的东西我看不清,但这场面还是让我直冒冷汗。还好我们一路上没碰到这样的洞,和这样的生物。如果碰到,被拖进洞里,再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来。
突然间一只耳朵比脑袋还大的生物从天而降,落在我面前的树枝上。树枝随之开始摇晃,黑球也开始晃。这东西的体型比一个成年人要小些,后肢健壮,上肢灵活,爪子里正抓着一只挺大的鸟。那只鸟被他抓着,三下两下就撕碎了,那鸟的血液四溅,溅到那东西脸上都是,顺着它不太长的毛往下淌着。我正看着这恐怖的一幕。随后却又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一只小个的。这小个的蹲在傍边的树枝上,刚才抓住有鸟的那只大的,小心翼翼的撕下一块鸟肉递给小的,场面竟然突然温馨起来。温馨还是恐怖,区别只是站在哪一方的角度去看。我希望今夜我不会成为被吃掉的一方。
我打算关闭黑球的门,发出了一点轻微的动静,大耳朵的生物发觉了,一下子跳开了,小的还迟疑了一下,大的赶紧跳回来把它拉走了。我关好门,陷入思索,从外面的情况看,想要黑夜回去希望渺茫。如果等到白天,那些猴子就会回来了。但是刚才看见的场面分明告诉我,出去的话势必要成为某只可怕生物的晚餐,当然也许是某一家子可怕生物的温馨家宴。即便是在本来的世界,身处野外的人类也只是食物链中的一环,从未站在顶端。在这里,只能给这里没怎么吃过人的生物尝尝鲜了。
我想不出好办法,外面不时传来各种声响。这些声响都联系着一件事,那就是杀戮。船长见我情绪低落,知道我想不出好法子正在苦思冥想。于是就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压抑的气氛。他先是笑了笑,然后身子向前靠近我一些,可是他还没开口,我们就听见外面有动静,就在我们身边。
我们没敢轻举妄动,屏住呼吸听着,不一会没了动静,我小心的打开门缝看外面的情况,看不见什么,只好打开大一点。这回看清了,原来附近的树枝上挂着好几具尸体。原来是这些猴子捕猎之后把猎物送了回来。这些猴子的纪律性也太好了,抓到东西竟然不直接吃还要带回来!
我正要回头告诉船长我看到的事情,一双绿色大眼睛突然出现在门缝处看着我。怎么它们没有全部离开?难道它们送完猎物还留下来一只看守?可是我很惊诧这只猴子并没有攻击我,也没有发出叫声。我一下子明白了,因为我头上戴着从它的同类眼睛上挖下来的夜视仪,我和它之间又只有一条门缝,所以它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我是敌人。
我哪里还容他发现,我跳起来推开门一把就把它拽了进来,按在地方捂住嘴巴,船长也扑过来,我们不由分说,一顿乱刀,当场就把这猴子捅死了。我担心外边还有其它留下来的猴子。所以赶紧再开门缝去看,果然有一只猴子已经听到动静跳了过来,它的下场当然也和前面那只一样,被我拖进来杀了。
本来黑球里面软乎乎的地面,被猴子的血弄的又湿又黏,还有一股刺鼻的腥味。我做了几次深呼吸,一下气息。船长此时缓缓的说道:“你觉得一会猴群都回来了,我们有多大可能把它们全杀了?”
我狠狠的吐了一口气说:“没可能。”
船长对我的答案并不意外。他稍微想了一下说:“如果我们躲在这里面不出去呢?天一亮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了吧。”
“不见得,记得我们在船上与它们搏斗的经历吗?它们有方法应对强光,也许对它们来说那也是非常规方法。但是它们显然是做得到的。”我说道。
说着说着,我已经受不了这么小的空间,这么大的血腥气。我感觉自己快要吐了,我赶紧把门打开一条缝喘口气。看了看外面没什么情况,我就打开的再大一点。依旧没什么事情发生,我索性把一只猴子尸体丢了下去。我还没去拽第二只,那些蝴蝶猪就已经颠着他们的小短腿跑了过来。
这些蝴蝶猪有序的进食,并不争抢。而且每个蝴蝶猪进食的时间非常短,大概也就十几秒钟,它们就能用自己如铡刀一样的牙齿切割下一块猴子尸体。是连骨头带肉一块咬下来的。好似骨头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坚硬。看来它们平时经常以其他生物吃剩的骨头为食,这幅好牙口应该是的。在这样的效率下,没过多久,它们就把一整只猴子分吃完毕,一点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