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被刺中的猴子都没有死,而且前面的猴子还在张牙舞爪的要攻击我们。我脚抵球体墙壁不敢放松,船长一边用力推着,一边闪避着猴子的爪子。船长艰难的回过头几乎哭出来说:“不要怪我!真的不要怪我!”
我有点纳闷这个生死关头他在想些什么鬼东西。但是没空理会他的胡言乱语。我腾出一只手来抽出船长背包上的矛,准备刺死前面这只猴子。但是它们躯干部位的要害到底在哪里我始终没有弄清楚。只好攻击头部了,但是船长正好挡在我和猴子中间,还不停的晃动着头部躲避猴子的攻击。我跟奔无法出手。此时头顶的球体再次被一只木棍刺穿,木棍直接刺进了船长的肩膀,船长大喊一声倒了下去。这下猴子们向前推的力量全部压在了我一只手上,哪里还顶得住!
我推着木棍的手,一下次就脱手了,猴子向前一扑,我赶紧把长矛向前一顺,直接刺进了前面猴子的喉咙。我再双手一推,噗的一下整个矛几乎都刺透了过去,但是后面的猴子躲开了。我抓着这头仅剩的矛柄用力摇摆,那头的矛尖四处乱砍。但很快就被外面一只还没有挤进来的猴子抓住了,那猴子用力往外拽。我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没有充分准备,眼看矛要脱手,我赶紧用脚抵住面前这个半死不活的猴子往回拉矛,但是外面猴子太多,它们挤不到跟前来拉矛,就一起去拉那只抓着矛的猴子。这一下我哪里还撑得住,我一咬牙,索性顺势往前一送,再用力一推。
猴子们没料到我这一手,一下子都向后跌了出去。最后面显然有几只猴子已经掉下树去。前面这两只也跌出了门口。我赶紧伸手去拉门,想把门再次关闭,但是上面有两只猴子一把抓住门,我用力拉了两下没有成功。我干脆放弃门,直接把那只胸口插着木棍的大猴子拽了进来,顺势一转,以它为门,以木棍为闩卡在门上。
这只猴子身体高达粗壮,用来堵门效果还真是不错。后面的猴子干着急,不知该如何是好,跳着脚怪叫着。球顶上的猴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用两个洞为突破口,扒开了一个大窟窿。一只猴子的脑袋已经伸了进来。它用力钻了几下没有成功,就把脑袋缩回去再用爪子扒这个窟窿。扒了几下,它又一次把脑袋伸进来尝试。这回它的肩膀都已经钻进来了,只要再努力一下它就能整个钻进来了。
而我自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我心中暗想,这与餐厅门上的那个破洞是多么的相识。不等它钻进来,我已经握刀在手,一刀刺穿了它的脑袋。
这个时候门口的那只猴子出了状况,后面的猴子决定不管它的死活,也要把它拽出去。它们有的拉着它的前肢,有的拽着后肢,有的干脆抓着脑袋,一起用力往外拉。“猴多力量大呀!”这只用来堵门的猴子生生被拽了出去。因为猴子们的不停破坏,门框部分在它们猛力的拖拽下,一下子破裂了。因为球体的整体稳固结构遭到破坏,强度已不能支撑球体上许多只猴子的重量,一下子坍塌下来。
我和船长当场被砸在里头,我感觉我的头应该是伤的不轻。但是我甚至无法伸手去摸。因为整个人都被结结实实的压在了倒塌的球体下面。我不知道船长在哪,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倒塌并没有让猴子们的攻势停止,我嗡嗡作响的耳朵恢复以后,就听见猴子们在想办法搬开废墟。我被压在下面,猴子又站在废墟上,这样的重量下,我并没有办法,只能可能降临的命运。然而很快的,我就从废墟的缝隙里,看到了光!
是的!是阳光!猴子们的行动也暂时停下了,只听见它们的低吼声。那低吼声此起彼伏,也许它们是在“开会”。最终的吼声都消失了,白天的丛林也没有了夜晚的那些嘶叫与悲鸣。整个世界似乎都归于祥和了。我尝试了好几次才把压着身体的废墟推开。然后就看见了脚边的船长,船长一下子坐起来环视四周,然后大笑了起来。
我赶紧扑过去捂住他的嘴,猴子们放弃了攻击,是因为上次它们通过首领指挥与我们战斗没占到便宜。它们不愿再冒着伤亡惨重的风险与我们搏斗。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去再次激怒它们。
船长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只是刚才高兴过头了,做了蠢事。我松开船长,从背包里找到来时准备的食物。那是些三明治,经过这么多折腾,三明治已经变成了各种碎渣。但这并不影响我用它来充饥。我只吃了两口,就发现附近不远处的树枝上站着一只猴子。没错,是站着,而非蹲着。它站立的姿势是那样的威严而骄傲,几乎有一种王者风范。是的,是那只首领猴子。我早已知道它能在强光下看见东西,它也能指挥其它猴子行动。
但是此时,它身边没有半只猴子,只有它自己。我找不到刀,但它似乎也不打算攻击我。船长却悄悄用手拍了拍我的脚,然后递给我一把刀。我缓缓接过,却并没有做战斗准备。因为我明显感觉到,这只首领猴子绝不是来拼命的。
我对船长说:“我们该走了。”
船长点着头大声说:“是的,是的,没错,我们这就走啦,如果有某只猴子担心我们不走的话,我们这就走。谁也不伤害谁。大家都是朋友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