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船附近,什么意外也没有碰到。因为我们对这条路实在是有点熟悉了。已知的危险我们都能避开,未知的也没有发生。这样的顺利让我觉得讽刺,因为实际上我们都快踩出一条羊肠小道了!来来回回这么多次,每次都是抱着必要一探究竟的决心去的。每一次都狼狈的逃回,每一次都差点丢了性命。难道之于这个岛我们就真的如此渺小而无力吗?我不会相信,正因为不信才一直咬牙瞪眼的要拼了命去抗争。因为不信才要打破这笼罩在头顶的恐惧。要让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明白我们不会被任人宰割,不管是谁或者是什么造成的这一切。可是到目前为止,除了依然活着之外,我们没有收获。
有人看见我们回来了,通知了其他人。人又一次聚集了起来。当我在帕特里克的帮助下回到船上时,竟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人问问题。也许这些人也看得出我的心情不适合聊天。也许是其他原因,我现在没心情去管。大家都沉默着,只有船长跟着我们回了房间。
露丝和芭比第一时间把我抬进浴室清洗伤口,上药,换上干净的纱布。甚至换了全身的衣服,我没有拒绝,也没有害羞。因为真的连害羞的心情都没有。腿上和上大大小小的窟窿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又一次的失败。我轻声的对芭比说:“把那个东西给我。”
芭比第一时间并没有明白,但很快就意识到了我的意思。我要的是披萨。大家把它放在桌子上,几个人围在四周一起观察。这东西果然生的异常奇特。它有类似乌龟的构造,但又远比乌龟“高级”的多。因为他的壳不仅更硬还耐热。它的头和四肢缩进壳里之后,整个壳体就被封死了,你无法用细的东西捅到它柔软的部分。我有些费解,难道它这个壳还有门可以关上不成?
第一次接触它们的时候我和船长都没有仔细观察,因为那时候我们都已经没有那个时间了。当时逃的同样比较狼狈。所以现在这东西全部缩回去以后,我甚至不知道它的头部和四肢到底长什么样子。
我一想起当初还给这玩意起个名叫披萨,我就觉得别扭。这东西再怎么说也该叫个食人扁平龟,或者带壳的食人鱼之类的吧!看了半天,船长突然说:“用火烧行不行?”我什么都不说,只是盯着他。然后他恍然大悟是的说:“哦~对了!它们连岩浆都不怕的呀!”
我虽然笑他蠢,但是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洼地积水起雾之前,这些披萨曾经爬上斜坡,在地面挖坑然后躲进去。那就是说,它们也怕那雾?那么为什么怕呢?它们不是连岩浆都不怕的吗!我突然一拍大腿,因为我发现我的脑子刚才卡主了。我想起了妈妈做饭时说过的话:“炒跟蒸是两回事。”
没错,岩浆溅在它们的壳上显然是没事的。但是蒸汽会加热它的全身,包括它壳里面的身体。所以,如果我现在找个锅来蒸它一下,说不定它就完蛋了!但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因为我希望找到杀死它的方法,以便以后再遇到它们的时候,不至于再一次被它们咬的满身是伤,甚至被它们吃掉。可是如果蒸是唯一杀死它们的方法,难道我要随身携带一个大蒸锅吗?
芭比见我只拍大腿,问我想到了什么。我告诉了她我的全部想法。当然也说到了我的沮丧。可是芭比没听我说完,就一把抓起披萨走了。露丝也跟在她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似乎兴高采烈的走了。我知道她们俩是去厨房了。她们要给我报仇!也是给自己报仇。不管她们是什么目的,我都希望她们这么做,因为弄死这只披萨我还有另一个目的。我要它的壳。到目前为止披萨的壳是我在这个岛上遇到的坚硬,也最耐热的东西。我相信它能派上用场。
露丝和芭比刚一离开,船长就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不要……”我知道船长的后半句话是想问我要不要就这样算了,以后就别再去了。我沉默不语,不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是因为我压根就不觉得这需要回答。
虽然船上的食物、水和能源都有一定储备。但那毕竟是有限的,在这里坐以待毙绝对是不行的。尤其是现在人员不断增加,东西的消耗都在加快。更的是晓月始终下落不明,我绝不会就此罢休。
船长问我的时候,祖巴卡也在看着我。他也在等我的回答吗?看起来他对我的了解还是不够的。露丝和芭比就一定不会有这样的疑问。我咳了咳对船长和祖巴卡说:“我不会停止探索,只是养养伤而已。”
祖巴卡似乎松了口气一样。看来他也是希望我探索的,他也希望能尽快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也好早些回家。这样的人,必定是有牵挂的。反正现在也没事,我就打算和他聊几句。我看着他,然后用温和的语气说:“在想你的父母吗?”
“不,其实他们都已经了。”祖巴卡缓缓的说。
我顿了一下,摇摇头说:“对不起!我……”
祖巴卡不等我说完就打断我说:“没事,他们没死的时候,我就已经当他们死了。我只是比较担心我的妹妹。”我知道了他的牵挂,但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安慰他一下。
但是祖巴卡没有让我说,他已经借着说道:“我们住的那个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