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巴卡似乎想再跟我说什么,见我走的这么急,就没有叫住我。我猜他想要问的话多半跟蛇眼有关。然而我急着去睡觉来恢复身体,并没有去给他解释。因为我知道船长自然会跟他说明的。
我刚要休息,就听见帕特里克吼了两声。我赶紧回头看,原来帕特里克是在对船长和祖巴卡吼。我赶紧问:“怎么了?你们惹他了?”
船长和祖巴卡用力摇着头。帕特里克晃动着健硕的身体走到沙发边上,又一次对船长和祖巴卡吼了起来。我直接就笑了。原来这是他的领地意识在作怪,他不希望在他睡觉时,身边有不完全信任的人存在。他在下逐客令。
我笑着对祖巴卡和船长使了个眼色,然后看了看门。他们俩又不傻,知道是时候离开我的房间了。他们俩耸着肩膀走了,我依旧笑个不停。帕特里克朝我吼了一声,好像是在问我笑什么。我没理他,一头钻进被子里去了。
帕特里克见我不理他,也趴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他肯定是累了,不仅体力消耗大。更的是,他原本的作息规律被打破了。对我们来说,连续活动几个小时,是我们的正常作息。即便是连续活动几十个小时,也是可以做到的。但对他来说活动大概一小时,然后睡大概一小时才是他最适应的生活节奏。
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是否睡着过,就被露丝拉了起来。然后就见他双手掐着腰站在我面前,一脸生气的说:“那东西不但没死,还很高兴呢!”
我心说没死就没死,高兴是怎么回事。难道披萨会说话?我起身问道:“怎么了,它们不怕蒸汽?那它们当时在躲避什么呢?高兴又是什么意思?”
露丝没好气的说:“我们蒸了它,但是完全没作用,然后丢进水里煮,结果它在里面伸出头来,一副舒服的样子,要是锅再大点它就要游泳了!”
我确实有点在意它不怕蒸汽这件事,那就说明它们当时在躲避其他东西。是什么呢?难道还有更可怕的东西,足以领这些刀枪不入也不怕热的东西避之唯恐不及?看来下一次真的要加倍小心了。这个岛肯定还有很多我们不曾想到的危险存在。
露丝见我自顾自思索也不理她,气得一跺脚,还哼了一声。我赶紧抬头对这个曾经舍命救我的姑娘说:“别生气,把它丢进冷冻库然后休息一下吧。我们还要再进丛林的。”
露丝一下子高兴的跳起来,欢快的跑了。临走还甩了一句:“我不累!”
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笑了起来。记得刚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个“热爱动物人士”。现在竟然想方设法的要弄死这个,不咬人时还挺萌的扁平生物!我笑了一会想再睡,却已经睡不着了。
芭比走了进来,坐在床边问我还疼不疼。我笑了笑告诉她我好多了。我想起了刚刚知道的祖巴卡的牵挂。心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现在没什么事,何不跟芭比聊一聊。总觉得她是一个知情知性,善解人意的姑娘。即便在这个岛上她也总是一副平静,自然的神情。似乎只要不是面对死亡的时候,其他时间在这个岛上她还是很开心的。
我微笑着问道:“想家吗?”
“不”芭比简单而有力的回答我。
我心里一紧,不由得开始心疼她。一个人在这样的地方却不想家,一定是因为家里不曾有过幸福。难道她是孤儿?可是我已经不忍心再问,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芭比看了看我然后轻轻的笑了笑说:“我的爸爸是个产科医生,他很有钱。他的生命中唯一缺少的就是一个儿子。我是他的第七个女儿,我们每一个女儿给他带来的都只有失望。我们不论犯不犯错都时常被他打骂。直到我七岁,我父亲已经四十多岁的那一年,我有了一个弟弟。我的爸爸有了他期待已久的儿子。我们以为好日子终于来了,但是那只是噩梦的开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忍住眼泪才接着说:“弟弟被爸爸宠着长大,她每天都欺负我们,打我们,谁敢还手他就会去告诉爸爸。爸爸就会疯狂的打我们。有一次爸爸把我们全部绑着手吊起来打,只是因为我们没有帮助弟弟找到他自己弄丢的玩具。”芭比一边说,一边用一只手攥着另一只手的手腕。似乎那疼痛扔未消失,仍在。
我猛地坐起来,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肩膀说:“好啦~好啦~他再也不能打你了,再没有人可以打你。如果有,我会把他撕碎。”
不知何时,露丝已经站在门口,意识到我已经发现她以后,她突然跑进来,笑嘻嘻的说道:“我也要抱抱!”
聪明的露丝,用这样的方式化解芭比因回忆而引起的悲伤。芭比的情绪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那个婉约、端庄、楚楚动人的芭比又回来了。她们两个人互相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嬉笑打闹起来。我躺在一边,想着以后的探险有可能遇到的危险,以及应对策略。也想着晓月如今依然活着的可能性还有多大。想着祖巴卡的妹妹是否还安好。想着芭比的悲惨经历什么时候才能被她淡忘。
她们打闹了一会,突然就消停了。本来这趟丛林之旅已经累的够呛。两个人刚才说不累一定是因为紧张的神经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