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里克带着劲风,呼的一下从我身边略过。直捣人群而去。这些人哪里受得了,那场面就如同保龄球冲击球瓶一般。顷刻间好几个人已经被帕特里克撞飞出去。伴随着惨叫声和哭喊声,人都开始逃窜。
一个男人从人缝里钻过来求饶着说道:“求求你!救救我们!我们不是有意的!”
我刚抬头看了他一眼,祖巴卡不知从哪来一个酒瓶,啪的一下砸在那人的头上。酒瓶被砸了个粉碎,那人应声栽倒。祖巴卡走过去说道:“你捆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说完,祖巴卡用手里剩下的半截瓶子猛刺那人的喉咙。一下,两下,三下。他戳的那样用力。我看得如此心惊。但我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不去阻拦。
而面前的帕特里克依旧狂性大***开双臂大肆杀戮,犹如狼入羊群一般,扯断了那些人的四肢甚至头部。短短十余秒钟,尸横遍地,鲜血横流。帕特里克依旧没有出气,可是身边哪里还有一个活人!活着的全都跑了,帕特里克狠狠的砸碎了面前的桌子然后冲进了厨房。我喊了一声,他却完全没有理我。不一会他从厨房拎出一个人来,当着我们的面,朝地上摔了又摔。那人当场就被摔死了。
帕特里克摔死这人以后,连停留都没停留,直接又窜出了餐厅。我知道他当然是去寻找其他人了。我用力的搂着露丝和芭比,用手他们的头。不希望他们看到这些画面。而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厨房里面,工作台下面的那个储物柜。
但是很快芭比轻轻推开我的手哭着说:“我得去阻止他。”
露丝立刻狂叫着:“为什么?那些人都该死!让帕特里克把他们全杀了才好!”
芭比哭得更厉害了,她的内心也在挣扎。他怜悯这些人,但是她也忘不了刚才那些人,绑架她时的那狰狞而可耻的表情。
露丝一把抓住她的手吼叫着说:“难道你忘了我们到达这个岛之前是怎么看待身边的人的吗?难道你忘了吗?我们在文明社会时就已经知道人类本身就是最可怕的野兽不是吗?我们在互助小组认识的时候,你不是就跟我说过,希望那些坏人都死光吗?”
互助小组!我心里又是一紧。看起来露丝也有她不堪回首的经历。两个女孩的内心都曾经受过难以修复的伤。这才是他们坚定的跟着我的根本原因。他们比其让人更懂得,遇到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是多么的不易。
为什么之前露丝从未提起过这件事情?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说过他们实际上是在互助小组上认识的?我们接触的这段时间不是没有机会的呀!只有一个原因,她伤的更深,她无法面对过去。所以她也更加痛恨她的同类:人类!
我何尝又不纠结?也许只有任由帕特里克去杀戮才是最好的办法。这样不需要我亲自动手,好像这样我就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了。
听到露丝提到了互助小组,祖巴卡也是一惊。随后对露丝说:“需要我也来帮忙吗?需要我去杀了那些人吗?”
露丝此时却犹豫了,她不由自主的看着我。她的眼神是那样充满渴望。我知道那份渴望不是让我拿个主意。那份渴望是因为她希望我能说出点理由,说出一个必须杀了他们的理由。她虽然喊的凶,但内心当然也在挣扎。但她知道如果心软一定会在以后招来祸端。因为她曾经历过。那样的经历足以让她作出今天这样的决定,足以让她逼迫自己原本柔软的内心,坚硬起来。
现在的难题都落在了我的肩上。我一直盯着那个储物柜的门没有说话。我本来是在等他们拿出一个统一的意见,然后再打开那个门。可是现在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我,那表示我必须做出决定。看来现在,我只能反着来了,我只能先打开那道门然后再跟随自己的心来做出决定了。
我没有回应他们用眼神投来的疑问,我只是拨开他们走向了那个储物柜。因为当这一切最初发生的那一刻。我的目光就一直盯着谢尔曼没有移开过。那家伙确实有几分机灵,第一时间就把身边的人推到前面挡住帕特里克,然后一头钻进那个储物柜。若不是我早料到他有这么一招,从而一直盯着他。还真的可能让他就这么躲过去了。
我一把拉开储物柜的门,谢尔曼正蜷缩在里面瑟瑟发抖。我把他拖拽出来,一直拽到芭比的面前。他当然是在求饶的,他当然会抱着我的腿不停的求饶的。可我甚至没有看他一眼。我只是看着芭比,芭比也看着我。她没有去看地下的谢尔曼,只是一双泪眼看着我。说着:“为什么!为什么!”
是的,为什么呢?也许芭比从来没有想通过人类为什么要互相伤害。为什么有人要作出那些恶劣的事情。为什么她总是成为受害者。为什么她必须面对如何处置这个人的抉择。我没有让她为难。我需要替大家作出决定,替大家解决这道难题。我轻声的说:“其他人可以活,谢尔曼必须死!”
听了这话,谢尔曼立即跪地祈求,狠命的抽着自己耳光。说着自己不是人,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之类的话。
我再一次轻声的对芭比和露丝说:“转过身去。”
芭比刚要听我的话转过去,露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