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遇到什么恐怖生物。但我还是放心不下,如果真有什么东西已经上了船。那么它现在一定已经潜伏在什么地方伺机狩猎了。因为无法确定,不管到底有没有东西上来,我们以后都不可能安心的在船上行动了。甚至睡觉恐怕也睡不安生。
我再一次环顾四周,依然没有发现异常。露丝嘀咕着:“刚刚入夜我们就来收起了梯子,也许并没有什么东西上来过。也许只是虚惊一场。”
她这句话本来没有问题,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回应她。经历了这么多以后,似乎没人敢往好的方面想了。即便是露丝自己,说出刚才那样的话也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走吧,回咖啡厅。”我低声说道,似乎怕惊动了什么东西一样。
祖巴卡一边跟在后面一边嘀咕着:“这些混蛋,临死之前还要害我们。”
几个人都同时停顿了一下,芭比问道:“迈克,你说那些下去的人,会不会有的还活着?我们应不应该……”
“别!别!千万别!你再往下说下去,我们就得一群想要害死我们的人去冒险了。”
我低头不语,然后向楼梯方向走过去,没有回头。一行人不再有人说话,因为要保持警觉。相互交谈中,很可能会忽略身边发生的危险信。比如轻微的声响,或者一闪而过的黑影之类的。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其他人的沉默,大概有各有各的原因吧。
来到咖啡馆的时候,门的确是关好的。但是咖啡馆的门和整面墙都是玻璃造型。我透过玻璃往里面看了又看,竟然没看到一个人。但是里面的灯依旧亮着,我估计他们都藏起来了。不出我所料,当我们敲响玻璃门,吧台里面漏出一个脑袋。接着是另一个,再接下来每个人都从自己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躲藏这种事,是写在我们本能里面的东西。那是因为自我们的祖先到现在,我们的潜意识都在提醒着我们,我们是弱者。我们是被猎食者。我们从未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只不过城市生活让我们早已忘记了这一点。
卡塞尔打开门让我们进去,临关门前,他还伸着脖子往外看了两眼。里面的人都想询问情况,但没有人知道怎么开口。我一坐在吧台边上说:“等到天亮,你们有两件事要做。第一是把餐厅里的尸体全部清理掉。”说到这里,我看了一眼卡塞尔。卡塞尔对我提到的尸体并不惊讶,我就已经知道我走开的这段时间,他已从其他人那里经简单的了解事情经过。
所以我接着说道:“第二件事是把食物放回原处。这些食物虽不需要冷冻,但多半需要冷藏。若是变质了,无疑会危及到我们的生存。”
卡塞尔听完我的话频频点头。然后开口说道:“我跟他们了解了一下情况,看来之前发生过一些不愉快。他们也说了很后悔,希望你能原谅他们。所以我代表大家问问,你们是否已经决定原谅他们了?”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知道这个问题一定会有人抢着回答的。果然,祖巴卡早已跳起来恶狠狠的说道:“他们不是还活着吗?”
话音一落,屋子里陷入寂静。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必须打破沉默。所以我说道:“虽然这是个蠢问题,但是却能从中看出,你是个很称职的领导者。因为你在为他们着想。”说道这里,我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船长。船长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立刻扭开头不敢看我。
我转回头对卡塞尔说:“不管是在做这些事情的过程中,还是做完以后。你都要记住一条准则。人必须统一行动。现在船上已经不能保证绝对安全了。”
“是因为那个梯子的事吗?”卡塞尔问道。
我点点头,然后说:“这个岛上的生物特别繁盛。我们见过的,没见过的危险生物实在是太多了。明天我们走后,你们要多加小心。还有我交代的两件事必须尽快做完。这都关系到你们,哦,不,是我们的生存。”
卡塞尔想了想问:“为什么处理尸体要优先于搬运食物?”
我只盯住他的眼睛说:“凡是猎食动物,都会对血液特别敏感。那些尸体毫无疑问的会招来各种猎食者。尤其是现在丛林的平衡被打破,猎食动物都比平时更加饥饿,更加危险。若不尽早处理掉那些尸体,迟早会有某些猎食动物找到上船的办法。”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大蜈蚣协调配合“叠罗汉”的事,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只要它们把这项技术稍加改进,就足以登上这艘船。更不要说,这个岛上,必定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生物。它们是否有能力上船,尚不能确定。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其实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也有责任。如果早点介入,对这些人进行……”说到这里我顿了顿又接着说:“但是我当时并不觉得我有这样的权利、有这样的义务、有这样的必要去人。我只是……”
“别再说了,都是我的错!”船长突然哭喊着。哭得声泪俱下,哭得涕泪横流。我们都吃了一惊。船长的情绪和思绪似乎比以前更加不稳定了。但是这样的情感表露,起码让我看到了我最初认识的那个船长。
我决定就此结束这场对话,